第213章 响应圣杯的召唤
或许是由于ruler职阶的加成吧，这效应比起天草的早课更有力量感。
重新拿起厚实的手稿，赵煌让自己沉醉于歌剧世界。
即使他知道此刻若突袭贞德，全情祷告中的她必会无痛地走向死亡，他也未有此念头。反而，若有人如此行径，必定会被他阻止。
——按着规则，教堂中禁止任何武斗行为。
……你就当它是真的吧。
日落之后，夜幕降临。
虔诚的少女大人，祈愿至正午，随后耗掉整整一下午，巡游了锡吉什瓦拉全境，标注下存有争斗痕迹之地，准备夜晚再来还原战场。
锡吉什瓦拉的市民和游人，未知引起恐慌的恶魔已被肃清，依旧心悸不定。因此，白日的街头尽管仍有来往行人，但人群密度相当稀疏，胆怯的人早已离城。
这便令贞德得以寻得魔力标记的空隙。
走遍一天，她已大致重塑出整个战争画面。
如要严谨定义这场战斗，只能说是【寻常】至极。
平常的遭遇，寻常的交锋。
双方追逐良久，最终在驻足时，宣布战斗收尾。
除了近旁墙垣与地面上的裂隙与焦痕，别无显着破坏痕迹。很难将这场景与参与其中的berserker联系起来。
然而，这一切确实发生过。
空气中留有的魔力痕迹，共有三条。其中之一，确属那待在教堂里的berserker的气息。
地面上的焦灼斑点，大概源于他的火元素攻击无疑。
并未察觉到红方master的身影，相对地，贞德找到了普通人的踪迹—或者应该说是，疑似被打败的black assassin master的行踪。
考虑到black方透露的assassin可能已挣脱掌控，认定这为assassin临时契约的master应无问题。
【而更加详尽的情报，恐怕唯有找当事人询问了。】
获取情报，是ruler权力的一部分。只要是圣杯战争参与者，即使是berserker，也无法抗拒质询。不过，ruler去询问berserker本身，倒是颇为奇异的一件事。
夜晚，贞德重返教堂。
和赵煌共享完晚餐后，贞德借沐浴彻底清洁自己。
当夜色降临，魔导士与从者的活跃时机随之开启。从那一刻起，才是ruler真正履行职责之时。
沐浴着月光，berserker和ruler并肩狂奔，赶至那个夜晚发生战斗之地。
此次，未曾迷雾驱散闲人，但两人无需这般谨慎。
他们甚至都没装备武器。
“就是这里。assassin和她的master离开了此处。”
指着地上的焦痕，赵煌悄声告知。
“与她的master…吗。你，连她的master也杀了？”
此问题，本不应出现在仲裁者的口边。战争就是残酷，为了防范失去master的从者与失去从者的master联手，一并消灭两者不失为一项策略。
话一问出口，贞德便懊悔不已。
然而赵煌却出乎她意料，坦诚地答复她。
“可以这么说。我没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含糊不清的回答反而激发了贞德的好奇心。面对她投来的探寻眼神，赵煌简洁道出了那晚的事迹。
这绝对不是能告知敌方的秘密，但告知仲裁者并无大碍。
——毕竟，裁判是不会参加游戏的。况且隐瞒这事，对她这样的特权者而言无异于自欺欺人。
闻言，贞德面色不动，双眼紧闭。
即便对assassin的消失内心痛惜，但这情绪不能表现于表面。
“神饶恕所有不义，宽宥所有灾厄，并于亡骸之地彰显怜悯，赋予新生的恩宠—”
两手紧握交叉于胸前，少女双膝轻跪，轻声吟诵祷言：
“神恩深厚如渊海，仁慈永无止息…”
也许，这只是一份自我安慰。或许，仅为驱散围绕在assassin身周的灵魂。
但赵煌内心祈愿，少女的祈愿能照亮jack她们的道路，让她们避开那无路可逃的痛苦轮回。
没多久，祈祷告结。
与berserker一同，二人迈上返回教堂的脚步。
“berserker，参加这次圣杯战争，有实现某个心愿的想法吗？”
贞德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人措手不及。
这也是她刚闪现的疑问。
以仲裁者的洞察，她轻易辨识出赵煌的身份。也因此，她对他的抉择心生疑窦。能站在这，本身就是愿望的兑现。
那，他又为何响应圣杯的召唤？他不像是渴望与各时代英雄交战的武痴吧？
“本来没有，不过降临后便有目标了。对了，贞德，你知道人类烧却吗？”
此一提问让少女微蹙眉头。
她自然知道。何其可能不了解？
她铭记着法国大地在另一个自我和邪龙燃烧下的惨状。
“……是么。你似乎与此事有了牵连啊。凭你大人的运气，说不定已经见过最后一个master了？感觉如何？”
\"他们是颇具潜力的存在，或许还不够老练，但绝不会因为自身的软弱选择逃避。只要有适当的指导，未来必然能成为闪耀的英雄。”
赵煌听得出，这位女性的声音中蕴含着诚挚之情。
“…原来如此。那么，我期待着与他们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那一天到来。”
虽说赵煌自己清楚，凭他的弱势地位与知名度，到最后可能都无法得到召唤的命运。
“毫无疑问。你同样是强大的英雄，一定能成为激励他们前进的动力源泉。”
看来，在这女性的心中，对赵煌的信任超过了他自身。
“到时候，希望我们都能拼尽全力。”
这位女子的话透着坚定的决心。她曾为保护法国而战斗，如今只是准备为了扞卫人的理则而奋战。
“那么，贞德，我将告诉你我在这里获得的新愿望。”
“…哎？”
赵煌停下脚步，望着脸上浮现惊讶的女孩。
“此次圣杯大战所用的圣杯是真正包含着第三个魔法的宝物，并非流传世界各地的不完全产物。”
“第三个魔法…难道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