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法避免
在黑雪姬的屏幕前，两个虚拟窗口同时开启。
一个窗口播放着她记录下来的赵煌面对三名街头混混的英勇场景。
另一个窗口则是教师办公室的监控录像。
靠着高超的黑客技巧，这位少女成功侵入了学校内部网络。
见赵煌离开办公室，她轻轻滑动手指，关闭了窗口。
“那样的反应速度……难道……”
想到可能的真相，少女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实际上，黑雪姬在午餐时间偶遇了赵煌。
这位平时毫不起眼的同学，今日却显得与众不同。
无论是使用神经连接设备时略显迟缓的动作，还是早上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都暗示着他发生了变化。
好奇心驱使下，黑雪姬鬼使神差地尾随赵煌，保持着安全距离。
不自觉间，她运用起在“另一个世界”惯用的追踪技巧。
结果，她一路跟随赵煌来到了楼顶。
作为学生会副会长，她当然知道楼顶是不良们的聚集地，只是苦于缺乏证据，无法当场捉拿，也就无法处理。
见赵煌登上楼顶，她也悄悄跟了上去。
随后，她目睹了赵煌挺身而出的一幕。
作为副会长，她果断开启录像功能，收集证据。以她的体质，介入冲突是不可能的。
然而，她记录下了意料之外的画面。
对于她另一个身份而言，这画面充满疑点。
赵煌看似平常的动作，在普通人眼中却过于超凡。
甚至，以他们的动态视觉，不集中注意力根本看不清。
“……加速能力，没错。”
精致的面庞掠过一丝忧虑，黑雪姬离开转角，走向学生会室。
“虽然早有预感会有这一天，但来得确实突然。”
她坚定地握紧双拳，似乎下了决心。
而赵煌，仍在办公室门口等待春雪。
同样经历过困境，身为“正义的同伴”，他认为这是缘分，决定给春雪一个机会。
“……啊。”
春雪慢悠悠走出办公室，一眼看见了赵煌。
“学长……”
他舔了舔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应该道谢，但怎么开口呢？
很久没有得到过实质帮助的他，早已忘了如何道谢。
甚至连“谢谢”两字，都说不出口。
然而。
“谢、谢谢你！”
小胖子深吸一口气，向赵煌深深鞠躬。
“嗯。”
赵煌点头，伸出手扶起他。
“听着，同学。看在有相似经历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你见识过我的力量。如果想改变现状，愿意吃苦，能承受锻炼，明天中午到楼顶找我。”
轻拍他的肩膀，赵煌干脆转身离去。
他希望授人以渔，但不会强迫他人接受。
如果对方只想要鱼，不想要渔，他也不会勉强。
……
下午的课程很快结束。
对赵煌来说，某种程度上日本的课程比中国简单。
听课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有趣归有趣……晚上该认真工作了。”
走出校园，赵煌望着微红的天空，打开地图，走向监控盲区。
一旦离开监控范围，他瞬间进入灵体状态。
即使在新世界获得新生，他依然是死后守护者的事实。
“地图显示这里是杉并区。先在这附近找找吧。万一有夜间出现传送门的诡异设定，那就有的忙了。”
虽然赵煌自己也不太相信，但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他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他顺便问了同桌和前桌的“朋友”，但他们都说没听过名为brain burst的应用。
至少可以确定，这个程序要么是内部版本，未公开或根本不打算公开；要么就是程序本身很特别，只有符合条件的人才能获取。
总之，这个程序是个突破口。
至于其他方面……
“算了，就当熟悉地形吧。”
年轻人淡然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提着包的身影消失不见。
时间飞逝。
无论平静的表世界，还是冲突不断的另一个世界，都没因赵煌的出现掀起波澜。
灵体化的赵煌不可能被监控捕捉，他借此逛遍了杉并区的每个角落，大致了解了地形。
当他回到公寓实体化时，已是凌晨。
“没有察觉到任何魔力波动。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
守护者做出结论，换上衣物，整理一番后入睡。
虽然这种行为并无必要，但考虑到新世界有真实的肉体存在，为避免排斥感，有些行为还是保持为好。
赵煌瞬间陷入沉睡，或许忘了取下脖子上的神经连接装置。
淡绿色的微光在房间中闪烁不定。
……
另一边，阿佐谷住宅区。
黑雪姬坐在床上，抱紧双腿。
那逼近的阴影让她心中隐约感到压抑。
“虽然不愿，但这场战斗恐怕无法避免。”
敌人特意从现实中接近，只要还在校园内，连着校园网，就无法避开他的视线。
断开校园网？这是校规禁止的。况且，断开校园网，所有校园应用都无法使用。以她的身份，这是不可能的。
“必须找个机会，彻底击败他。”
让敌人退场，她就能继续安稳生活……直到举起反旗的时刻来临。
黑雪姬眼中闪烁光芒，抽出几根【有线式直接连线】。
她要用这个向敌人发起挑战。
以她在“那个”世界的力量，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