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权限
&34;……&34;
事态发展得太快，林间空地一时陷入寂静。
刚刚还被压制在地的摩擦，少年在下一刻用无法理解的方式将不可一世的首领刺穿。
谁能预料到这样的剧情？
贞德手中的圣剑不自觉地滑落，她眼中只有教授是世界最强，而维拉德是第二。如今，这位世界第二在她眼前倒下。
贞德心中涌上复杂的情绪，看向赵煌和理子，五味杂陈。
许久，一向洞察一切的福尔摩斯露出困惑的微笑：
&34;哎呀呀，真是……赵煌先生，你又让我推理陷入困境。你仿佛是逻辑之外的存在——不，不对，这样说不准确。应该是，你与所谓的‘正常’逻辑格格不入。即使在非人类中，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福尔摩斯的敏锐让他察觉到“异常”。赵煌的表现已超出“非人类”的范畴。
无论是违反物理定律的随身长枪，还是他对这个世界常识的片面理解，都让福尔摩斯感受到违和。
【他的真实身份……不，算了。保持未知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福尔摩斯轻轻摇头，看着走到理子身边低声安慰她的赵煌。
&34;赵煌先生，我很疑惑。为何你愿意为理子小姐付出生命？&34;
抚摸理子脑袋的手停住，少年转过头。
&34;很简单。我认为，‘时机已到’。我的生命就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而存在。所以，为她付出，并不奇怪吧？&34;
赵煌露出释然的微笑，转头看向泪眼婆娑、仰望他的女孩。
&34;离开了束缚，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有了前进的目标，现在连噩梦也被粉碎。理子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即使有困难，只要记得今天，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的。&34;
他的话语让少女更加紧抱他。
&34;不要！……这样的未来，理子一点都不想要！为什么，赵煌哥哥要为理子做到这种地步！赵煌哥哥明明知道，理子我——&34;
情感的宣泄被一根食指阻拦。
&34;我知道。&34;
平静的声音，一如初见。
&34;理子，我确实了解。我们毕竟共度了一年。你我早已视彼此为真正的家人。但理子，你要明白，对我们这些愿望已实现的人来说，御主是绝对的。除了实现御主的愿望，我们没有其他被允许的事。所以，如果是为你，连生命都可以奉献。&34;
&34;——&34;
理子瞪大眼睛，有些恍惚。赵煌温和浅笑的脸庞，平息了她内心的涟漪。过去的记忆一幕幕浮现。
&34;这就是从者吗？&34;
&34;差不多吧。&34;
赵煌苦笑，没时间解释从者、守护者和他这种“选拔失败者”的差异。
&34;遗憾的是，还没来得及帮你实现愿望，我就必须回去。看来，作为守护者，我还不够格。所以，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理子。&34;
告别的话语从赵煌口中说出。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分别的时刻仍让人心情沉重。
与理子共度的一年，赵煌仿佛回到了孤儿院时期的日常生活。照顾比自己小的妹妹，为生活奋斗的每一天。
那些日常勾起的生前回忆，与理子这个可爱女孩共度的每一天，都让赵煌难以忘怀。
如果可能——不，那是奢望。能与理子相遇本身已是无法复制的奇迹。
赵煌明白，作为守护者，不应有过多贪念。
&34;不，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赵煌哥哥。&34;
理子摇头，松开赵煌，后退几步，用手胡乱抹去眼泪。
红肿的眼睛尽力睁大，理子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34;陪我走到今天，真的很感激。&34;
——深深地鞠躬，女孩向眼前伤痕累累的少年致敬。
在繁华的都市中，死亡是什么滋味？即使赵煌体验过一次，也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或许，这便是那种难以言表的体验。但即使如此，他依然确信，成为守护者后的“死亡”，并非真正的终结。感觉上，二者截然不同。
对从者而言，“消失”似乎带有解脱的味道，仿佛不是消散，而是完成了职责。就像从深水中缓缓升起，沉重的身体渐渐变轻，直至某一刻，如同突破无形的束缚，意识猛然觉醒。
赵煌睁开眼，眼前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记忆模糊，一些画面在他脑中掠过，如同一部vr电影，记录着“从者”的经历。不多时，赵煌的本体完全“接纳”了这一切。
他松开冰冷的门把手，后退几步，坐在床边。与前辈不同，赵煌这类守护者，每个任务都是塑造他们存在传奇的一部分。直到他们觉得自己的守护者形象已足够稳固，就会像其他人一样，将这些记忆当作“书籍”，存放在自己的英灵殿里，闲暇时翻阅，仿佛那是别人的故事。
这样做，意味着他们的待遇和其他守护者相同，不能再通过修正点数改变能力值。毕竟，基础的“修正”已不存在。被修正的不只是任务世界的史实，还有守护者的“传说”，这是修正点数发挥作用的根本。
赵煌的房间一如他离开时的样子，时间在他离开与返回之间停滞。一年的光阴，在这里并未流转。
“这才是常态。”
——英灵座，独立于时间轴之外，这里的一切，都以各自英灵殿的时间为准。
闭目沉思，赵煌脑海中浮现出金色短发少女的身影。“这一年过得真快乐。如果我能再强大一些就好了……”
能再次成为别人的助力，给他或她伸出援手，让赵煌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深深吸口气，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他点亮门上的屏幕，查看任务结果。不知这个任务能给他多少修正点数？
通常，修正点数极其珍贵。据老板透露，迄今为止最强的“选拔”守护者，也是在近一百场成功与失败并存的任务后，才强化至足以与英灵座上最顶尖的英雄正面交锋。
此后，这位守护者转正，与其他英灵无异，在英灵座上小有名气。
“……话说，任务成功标准是什么呢？”
赵煌困惑地挠头，打开任务详情。如果仅凭实现御主召唤时的愿望才算是成功，那么他这次无疑失败了。
结果——
【任务点数：5（首次任务被成功完成+3）】
一行字映入赵煌眼帘。理子内心的成长片段，以及赵煌差点帮她实现愿望的情景，在屏幕上闪过。
或许正因为如此，赵煌获得了额外的修正点数。但任务为何判定成功，他还摸不透。
“算了，多做几次任务，总会找出规律的。”赵煌挠挠头，暂且放下思考，压下上个任务的记忆。
调整好状态，他打开能力值页面，跃跃欲试地看着一个个加号。
“既然有五点，不如直接把体力加到20？达到20，体力应该也能到d级吧。”
在与维拉德的战斗中，赵煌的弱点在于敏捷。通常，提升能力时，他会优先考虑最急需的一项。然而，若能直接提升一个等级的能力，效果显然优于在同一等级内的微调。
体力和耐力之间，耐力需求相对较小，枪兵一般不太关注。但体力直接影响白刃战时的力量对抗。
因此，赵煌决定提升体力。一口气将五点点数全分配到体力上，他果断按下确认，闭上眼睛。
“……”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期待中的力量提升，或是身体膨胀的感觉，一概没有。
他惊讶地睁开眼，只见面板上弹出一个小对话框：
“尚未取得d级能力权限，无法提升能力至该等级。”
赵煌愣愣地眨眨眼，又看看自己d级的敏捷，感到困惑。
转动门把手，他走出房门。漆黑的世界中，巨大的蓝色光球依旧静静地悬浮，亘古不变。
“老板，请给我关于‘等级能力权限’的资料。”
赵煌说完，闭上眼睛。
话音刚落，一股信息流伴随着熟悉的刺痛涌入赵煌脑海。有不懂的问题就问老板，这是不会错的。学生时代的赵煌，一直是个勤奋好学的学生。 &34;在成为都市守护者的过程中，不是每个灵魂都能拥有优越的资质，因此在灵能基础方面，他们会处于明显的弱势。不具备高级别的能力数值，也没有象征英雄身份的特殊装备——这正是【试炼大厦】存在的意义。&34;
&34;通过挑战这座与职介对应的试炼大厦，有机会习得英灵的特技，也能提升自身的灵能基础，解锁更高的能力权限等级。&34;
赵煌微微睁开眼，揉了揉眉心。或许是规则不同，与他在日常生活中获取的知识相悖，老板直接传授的“信息”总让他感到头痛。
短暂休息后，赵煌按照指示，在心中呼唤试炼大厦，目光随意扫向黑暗的一隅。
平静的空间在他注视下仿佛被投入了一枚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一座高耸的白色建筑在波动中逐渐显现。
&34;总之，先去探一探再说。&34;
赵煌迈步，看似遥不可及的距离瞬间缩短。转瞬之间，他已经站在了这座白色大厦雄伟的门前。
这座白色大厦是赵煌在这个“时间之外”的地方发现的第二个建筑。他的小房间自然是第一个。
双手贴上门扉，赵煌意外地没费多少力气就推开这扇看似沉重的门。周围只有老板算是&34;光源&34;，门后是一片漆黑，赵煌的视力也无法穿透这片黑暗。
&34;这就是传说中的‘抉择之室’吗？&34;
回味着新知，赵煌步入眼前的黑暗。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他的身影缓缓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大门在微风中悄然关闭。
&34;&34;
感官消失了。这么说也许不准确，但赵煌确实失去了一切感知。重力、五感，甚至直觉，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
但这很正常。在“抉择之室”里，直到做出选择，守护者都会处于这种状态。因为他们的灵能基础正在被这座大厦分析，便于后续的调整。
尽管想尝试试炼大厦的两种模式，但赵煌是个自律的人，他决定先完成正事。如果在获得新权限后还有剩余时间，他会尝试另一种模式。
试炼大厦的开放时间由守护者的力量决定，力量越强，开放时间越长，因为他们面临的试炼也更艰难。无论是提升的能力权限，还是可学习的相应层次的英灵特技，都对应着长时间的试炼挑战。
&34;枪兵，赵煌选择接受d级能力权限试炼！&34;
赵煌坚定念头，世界豁然开朗。
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让赵煌不得不举起左手挡住额头。初看像是被阳光吸引，实际上他借着左手的遮挡悄悄观察四周。
右手无声握住漆黑的长枪。在陌生环境中，首要任务是警惕并迅速评估形势——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头上的太阳不知从何而来，但热度和光线都是真实的。脚下是厚厚的细沙，附近是三层的石质看台，空无一人。
适应光线后，赵煌放下右手，视线聚焦在不远处的存在身上。
——一团漆黑的雾气包围了全身，扭曲光线和空气，使人无法窥探对方的真实面目。估计身高约一米五，四肢轮廓显示其为人类形态。
&34;嘿诶~这就是所谓的‘暗影从者’吧。&34;
因看不清肢体，无法判断对方的姿势，对方手中的武器也被雾气掩盖，如影随形。
整体如同一团阴影，称其为暗影从者再合适不过。
&34;wryyyyyy——！&34;
赵煌看向这边时，刺耳的嗡鸣声从暗影从者身上爆发。
砰！
踩出沙坑，暗影从者直冲赵煌。两者之间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一瞬即逝。
赵煌本能地侧身，降低重心，双手持枪。他可不愿冒然接近那片阴影。
试炼并非只有好处。正如之前所说，赵煌进入这里后，他的灵能基础已被分析。
这里的试炼允许失败，但绝对不能在其中死亡，否则能力值中的一项会随机降低1到5点。死亡有惩罚，因为试炼大厦中的就是守护者的本体。若英灵座上的本体死亡，他们可能就从时间线上永久消失。
从这个角度看，赵煌他们其实很幸运。但无论如何，死亡代价太大！
&34;锵——！&34;
刺目的火花在赵煌眼前炸开，仿佛要照亮隐藏的武器。
&34;唔？！&34;
比自己更强大的力量，通过武器交接处传来。
第一击只是试探，从第二击开始，黑色的魔力加入战斗。
感受到魔力的气息，赵煌毫不示弱，长枪上也燃起红色的魔力。
但对手的能力值显然高于他。
仅十几回合，赵煌的攻势已显凌乱。
【这力量……至少d级！】
凭借经验用枪身格开对方的武器，赵煌果断后撤几步，拉开距离。
&34;还好暗影从者没有意识&34;
望着眼前的黑影，赵煌松了口气。以对手的力量，本可在第一击就震开他的长枪，但他没有意识，只有基本的战斗程序。
因此，它才会乖乖地与赵煌交换攻击。
作为d级能力权限的试炼，这个暗影从者自然拥有全能力值d的数据。对于未达到d级的守护者来说，确实有一定难度。毕竟，即使只差一点，e级和d级的差距也很明显。
关于它的职介，赵煌在之前的交手中确认了它的武器也是枪。
&34;枪兵的暗影从者……吗。不好意思，我已有特技，这里也没禁止使用，那就别客气了！&34; 3 提升能力值，回归新世界
“呼……”
赵煌坐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感受着增强的力量，轻轻吐了口气。
“没想到，获取宝物竟需要亲身体验那些传说……”
之前的试炼对手——暗影使者，只是一个初级且机械的挑战，除了数值优势外并无实际威胁。赵煌轻而易举地战胜了它，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以为获取宝物的初步试炼也很简单，于是申请了下一轮试炼。
然而，这次的试炼显然不同寻常。场景转换后，他眼前重现了一片他曾见过的、布满雕像的荒原。
赵煌环顾四周，发现视线所及的所有雕像，都是手持长枪的英雄。作为神话的爱好者，他一眼认出了希腊英雄赫克托耳的雕像。
还好赵煌尚存理智，推测这可能是需要通过简单试炼，获得赫克托耳某宝物的简化版。他并不贪婪，但太过天真。
赫克托耳是特洛伊战争中，特洛伊阵营的最强英雄。尽管不及敌人阿喀琉斯，但远超赵煌现有的级别。以他目前的实力，怎么可能通过与赫克托耳相关的试炼？
随即，赵煌抽中了名为“不朽的极枪”的宝物，被直接传送至特洛伊战争的模拟战场。
考虑到赵煌的能力，试炼只需他防守十二天。相对于赫克托耳守护十年之久，十二天微不足道。
如果赵煌能完成试炼，或至少在十二天内防止特洛伊被全面占领，他就能“解锁”【不朽的极枪】。解锁的宝物等级与效果，取决于任务完成度。
然而，赵煌只是d级权限，无论力量还是智谋，都不足以担当将领。意志再坚定，也无法弥补能力的不足。因此，在险些被登上城墙的敌兵包围时，赵煌明智地放弃了试炼。
赵煌不知道，由于他能力值过低，试炼中的攻防双方除他外，皆是普通士兵。那些传说中的英雄并未出现，否则以他的实力，恐怕还没交战就会败下阵来。
这次试炼，赵煌除了投枪技巧有所提升，别无所获。
回到抉择之间时，试炼之塔的时间恰好结束。当赵煌离开英灵殿，再次回归，试炼之塔才会再次开放。
于是，赵煌重归黑暗世界，回到自己的房间，完成了能力值的提升。如今他的能力值变为：
力量：d（20）
耐力：e（17）
敏捷：d（22）
魔力：c（30）
幸运：e（取决于生平，不可更改）
……
从e升到d，赵煌的力量有了显著增长。自我感知中，他的力量翻了大约一倍。虽不太准确，但相差无几。
再次遭遇维尔德，即便他全力施展超能力，也难以束缚赵煌。毕竟，释放宝物后，他的力量可达c级。
曾付出生命的代价，让赵煌深刻意识到自己与神话英雄的差距。那种力量，已超越人类的极限。
单骑救主，并非虚言。
“……b级的力量，又会如何？”
赵煌想象着英雄战斗时的天地变幻，差点又冲动地想去尝试。然而，只是想想而已。即使死亡无妨，也不能轻易赴死。忽视生命，早晚将失去自我。
在这方面，赵煌有着固执的坚守。可以为使命舍命，绝不把生命当作消耗品。
“罢了，以后或许会有类似的任务。现在，还是先回那个新世界吧。”
赵煌没忘，他在新世界还有未完成的事。既然老板这里暂无任务，自然要回新世界。
他计划在新生活里，成为理想的英雄。
……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嗯……回宿舍了？”
一年前短暂的记忆，染上一丝陌生的色彩。赵煌起床，打开窗户，手指轻轻滑过窗台。
一如离开时的清洁，窗台上没有一丝灰尘。
“唔……果然，去老板那里，这边的时间不会流逝。”
看到学生手册中的决斗新闻，赵煌确认了这一点。
虽然忘了新闻发布时间，但“十分钟前”的提示足以让他把握时间。
距排名赛还有三天，而今天上午，赵煌在女同学莉迪娅的帮助下“觉醒”了异能。
现在的他对决斗和排名赛，已不再紧张。半年在伊幽的自学，使他不再是只会瞄准要害的新手。
枪术知识虽未能尽数掌握，但他硬是记下了大部分。
收起手册，开门走出宿舍，赵煌离开了宿舍。
七星岛，是一座由七个水上人工岛相连构成的巨大多功能水上都市群…… 在都市的繁华中，七星岛的经济命脉围绕着全球汇聚的青年超能者以及岛上矗立的超能者联盟总部展开。
七星岛上，最受全球瞩目的无疑是那些超能者，尤其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少女们。他们的容貌因陨星之力的影响而变得俊美或英挺，多彩且强大的超能更是引人艳羡，激发着每个人内心的激情。因此，知名超能者如明星般受追捧，颜值与实力兼备的他们甚至拥有全球粉丝自发组织的后援团。
这一切现象在超能者联盟的引导下形成，普通人与超能者间的矛盾也因此暗中演变。于是，“七星祭”成为岛上一年一度的传统盛事。
每到夏日，全球知名媒体都被邀请现场直播“七星祭”。尽管不对游客开放，但限量发售的观赛票炙手可热，购买者非富即贵。“七星祭”由此成为岛上最重要的经济娱乐活动。
因此，岛上配套设施无不围绕“七星祭”而建，比如巨大的竞技场舞台，还有公共超能训练中心。
赵煌虽对此一无所知，但他还是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超能训练中心。为了静心修炼超能力，比起人潮涌动的公园或庭院，拥有独立空间的训练设施更为合适。这里还提供各种模拟训练，只要有足够的钱，甚至能享受高于学校实战课程的高级教程。
然而，赵煌目前囊中羞涩，只能单纯领取手册，利用学生专享的福利——每天三小时免费训练时间练习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