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进展
&34;你……也被研究过了吧。&34;
赵煌打量着贞德。
少女既然已“入学”，以她的身份，很可能已被研究过。
&34;当然。我的力量，教授也成功获得了。&34;
贞德大方地点点头。
&34;……是吗。&34;
虽然不清楚贞德的能力，但赵煌了解了研究派的手段。
能够通过科技将一个人的力量复制到另一个人身上，还能保持对象的身体不崩溃。这种技术已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虽然赵煌对自己的存在形式很自信，但防患于未然。哪怕被获取一点点新东西，也可能改变这个世界超人的力量格局。
而被研究意味着要离开理子。对从者而言，无法确认主人的安全状况是严重失职。
因此，赵煌决定不配合研究。
&34;理子按规矩来吧。至于我，得寻找其他办法。&34;
决定后，赵煌摸了摸理子的头。
看到小姑娘变得更强，用自己的双手把握未来，也是一种愉快的事。
&34;你不愿意配合研究吗？&34;
贞德歪头不解，不明白赵煌为何拒绝。
了解身体结构，自然就能知道适合何种力量。这样，才能科学地 技巧，唯有在繁华都市的生存竞争中磨砺，或是在自我探索中习得。
【伊幽，说不定真是我理想的天地。】
如果能在这里学到赵煌从未接触过的系统化枪法，不仅能让他实力大增，还能让他摆脱战斗时无意识杀戮的困扰。这正是这个速成守护者最大的短板。
毕竟，一旦回到新世界开始排名赛，一旦他陷入那种状态，杀了人，他的本能可不会轻易被控制。赵煌自认为是个善良的人，绝不允许自己做出那种事。
在新世界目前无法提供这类课程的情况下，伊幽的存在如同一场及时的甘霖。
“赵煌…我出于友情提醒你，若选择那些方式，可能要很久才能积累足够的贡献来获取高级能力哦？”
“谢谢你的关心，贞德。”
赵煌对贞德的忠告只是一笑置之。
高级能力？
只要是基于基因的力量，他就无法获得，因为他身为从者并无实体。
所以，只要能精进技巧，弥补这个不足，他就心满意足了。
……
清晨，理子跟随贞德简单熟悉了下路途，便一同前往研究派的实验室。而赵煌则手持贞德画的“地图”，寻找任务部的位置。无论是派系任务、委托还是杂务，都在任务部登记。贞德的劝诱任务也是在那里登记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贞德完全不会画画……”
赵煌看着手中的手绘地图，不禁叹了口气。这张扭曲模糊的图案，若非起点和终点各画了个人形图案，恐怕会被误认为是古老神祇的画像。
纠结曲折的线条，根本无法作为地图辨识。还好，赵煌领取的终端存有潜艇内活动区域的地图，唯一的缺点是没有标注各区域名称，甚至颜色区块的区分也没有，是地图中最简洁的形式。
“哎，比较一下应该能找到路的。”
于是，赵煌开始了艰难的舰内探索。
途中，赵煌与许多人擦肩而过。这些人身上散发着与普通人迥异的独特气质，就像是福尔摩斯昨日气息的弱化版本。
【这些人，全是伟人的后代吗？】
不愧是伊幽，聚集了不少人才。
赵煌暗自感慨，见他们彼此间无视，便没有上前攀谈。所谓超人，都是一群怪才，内心的傲气让他们不屑与弱者交谈。只有被他们认可的人，才能与他们共处。
幸运的是，任务部离餐厅不远，不久赵煌就找到了。说是任务部，其实根本不像个部门，只有一台孤独的墙上显示屏，别无他物。
毕竟，这里除了“天才”就是维修人员，哪来的任务部呢，放台终端已经很给面子了。
按下指纹录入按钮，终端显示了网址。
“还真方便。”
赵煌见怪不怪，打开局域网网址，慢慢浏览起来。
“嗯…大多是这类任务吗。”
浏览完派系任务后，赵煌毫不犹豫转向其他页面。所谓派系任务，就是以伊幽的名义为所属派系争取利益。
例如，像贞德那样，到外面招揽人才，操作得当，一般新加入的成员会选择研究派。可惜，这类任务没有明确的招揽目标，全凭接任务的人自行寻找，短期内赵煌无法完成。
例如，试验研究派研发的武器或药物效果，这种任务性质接近恐怖袭击，赵煌绝对不会选择。
再如，参与某项实验课题，为研究贡献力量。这需要大量相关知识，绝非赵煌这种初中学历者能胜任的。
于是，赵煌果断放弃了派系任务。
除了派系任务，还有记录派系内成员委托的页面。上面的要求千奇百怪，许多显然不切实际，赵煌草草浏览后，也只能放弃。
“刺杀美国总统？伊幽是暗杀组织吗，竟有这种委托？”
无奈摇头，赵煌只好转向最后一个页面。这个页面用于申请杂务工作。
通常，这个页面的存在毫无意义。毕竟，船员都是来自全球各地的天才，怎会去做杂务呢？丢脸、失面子，还浪费时间！
但这个页面始终未被废弃，足以证明其存在必要性。
研究派顾名思义，主要进行各种力量的科学研究。而实验往往需要大量资金。
所以，如果缺钱，可以申请负责杂务，用贡献换取金钱，说到底，就跟兼职差不多。
“来到这里，做的事情与外面并无二致嘛……”
挠挠头，赵煌点击“申请”选项，然后跟随契约感知，朝理子的方向走去。
“希望我的时间不会全花在杂务上。”
……
潜艇内的生活，如果没有明确目标，会相当压抑。毕竟，四面皆钢铁的环境总会给人心理压力，很多人起初都不适应。
但赵煌和理子两人很快适应下来。一个不是活人，一个复仇心旺盛，两人都无暇关注生活环境。
结果，两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伊幽的生活节奏，迅速成为其中一员。
相比从杂务做起的赵煌，理子凭借自身血统进行等价交换，几乎是以火箭般的速度开始了力量提升训练。最近的夜晚，赵煌总能看到她金色的发丝透出淡淡的红光。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足以确定这不是错觉。从主人那里输送来的力量并非虚假，任何超常能量都能通过契约转化为赵煌可用的魔力，老板的这一手真厉害。
这种现象，赵煌虽未见过，但已接受了相应知识。
【超能力觉醒，是吗。】
没错，这个世界存在超能力。然而，这里的超能力更像是一个泛称，包括魔术在内的所有超常力量统称为“超能力”。 因此，超能力的本质，恐怕只有拥有者本人心里最清楚。
一旦开启超能力，理子便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随后，伊幽便会认真推出培养超凡者的计划。
因此，理子的道路算是步入了正规。
至于赵煌这边——
穿过感应门，赵煌踏入了一个纯白色的房间。
四周都是抗冲击材质构建的坚固墙壁，墙体内部嵌入了照明设备。
这里是专为实战演练或体能训练而设的地方。
房间只需提前预约就能任意使用，算得上是正式成员的福利。
赵煌提前一天预约，获得了全天的使用权。
打开终端，赵煌找到了用一周杂务换来的文件，点击播放。
这是一部由前伊幽成员以等价交换留下的枪术教学视频。
为了换取所需，他留下自己所学全部的枪术，但赵煌现在得到的只是基础篇。
“枪械的运用无非就是挡、拿、刺、劈、崩、点、缠、绞、拨、挑、收，如此而已……”
视频中，一位中年男子一脸严肃地讲解着。
赵煌边看视频，边摊开右手，黑色的手枪落在他的手掌。
他仿若初学者，按照男子的教导，缓慢地练习挥刺。
一直以来，他对枪的运用只有刺和劈，现在，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实战中随意练出的错误姿势、多余的力量释放，都在练习中被修正。
初看上去，这些基础似乎作用不大。
然而，基础不正，想进步几乎是不可能的。
嗖……唰！
换用了视频中的发力方式，赵煌的刺击带出锐利的破空声。或许，此刻他终于发挥出了能力应有的水平。
错误的动作限制了力量的发挥。
接近人类极限的身体能力，远不止他现在展现的这般。
赵煌距离他数据上的极限，还有段距离。
“这正是目前我最需要的。不亏，真的不亏！”
找到接下来努力的方向，赵煌觉得之前的整整一周杂务，十分值得。
趁着现在身处伊幽的保护之下，理子的安全基本有保障，赵煌全情投入训练之中。
每天都修正自身的不足，这样的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夜晚，理子洗漱完毕，香气扑鼻地裹着浴巾，跃上床铺。
“嗯~~~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呢！赵煌哥哥，你不洗个澡吗？”
少女虽不知赵煌身在何处，但她确信他肯定就在附近。
红色粒子凝聚，赵煌出现在理子床畔。
“我是从者，又不会弄脏，哪需要洗澡呢？”
“哎呀~”
理子不满地撅起嘴唇，拉长了尾音。
“难得我还想帮你搓背呢！”
“哈？”
“理子可获得了很强大的力量呢！肯定是妈妈在保护我。”
理子面带喜悦，坐在床上撑起身体，仰望赵煌。
四面封闭的房间里，她的金色长发无风自动。
红色光芒包裹着发梢，金色秀发在理子的操控下自由飘动。
少女白皙颈项上的十字架表面，悄然闪过一抹红光。
“理子很厉害吧！”
少女挺起裹在浴巾下的娇躯，眼中藏着期待。
见她如此，赵煌表情也柔和下来。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理子的小脑袋。
“好孩子，你是最棒的。”
他知道，现在的理子最需要的就是认可和赞扬。
过去，赵煌见过与她有相同眼神的孩子。
她们都是缺乏关爱的可怜人，同样，都很坚强。
“嗯嗯，多夸夸理子也没关系哦？”
眯起眼睛，少女享受着头顶的温暖触感。
如果是其他人，理子肯定不让碰自己的头，但赵煌对她来说如同亲人，自然另当别论。
“看到你能达成目标，我也很开心，理子。但有些事，还是尽早说清楚比较好。”
“唔？”
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理子偏头表示疑惑。
“理子，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曾以成为正义的伙伴为目标。所以，我不会放任身边的人误入歧途。追求力量本身没错，但绝不能因力量强大而失控。”
看着小脸上笑容消失，同样严肃起来的理子，赵煌勾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用这么紧张啦。总之，我希望你在使用力量时能问心无愧。我不强迫你遵守法律，但欺负弱者和伤害无辜者是绝对不允许的，希望你能明白。”
说完，他对理子微笑，再次灵体化。
以理子的早熟，应该能理解他的意思。
如今的赵煌，只想成为能保护重要的人，帮助无力的人。所以他才会对理子这样说。至于法律，那是无奈之举。
本身就是黑户的理子和赵煌，在加入伊幽前并非未与法律打过擦边球。
比如偷渡之类的。
“欺负……弱者。理子，一直被欺负呢。”
双手握住颈上的十字架，仿佛在向谁祈祷，理子静静合上双眼。
“……呼……”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以她营养不良的身体，不累倒已是意志力的体现。
嗡~
红色粒子在室内凝聚，赵煌坐在理子床边。
帮少女盖好被子，小心抽出浴巾，然后顺手关掉床头灯。
最近的夜晚，赵煌几乎都在重复这个流程。
劳累一天的夜晚，洗完澡后的昏沉感，很容易让人入睡。
无声地走进狭小的卫生间，赵煌关上门，悄悄清洗掉浴巾。
之后，他关灯，再次灵体化。
“晚安，理子。”
一夜无言。
次日，赵煌带着终端，通过潜艇侧边的楼梯，来到了鲜少有人前往的三层。
三层人烟稀少，冷冽的灯光照射在钢铁墙面，映出赵煌的面庞。
他还是在做杂务时来过这里。
对潜艇内布局不感兴趣的天才们，甚至可能有不知三层是什么情况的家伙。
“一次都没来过，肯定会吃亏。”
缓步走到走廊尽头，赵煌以指纹解锁开门，步入其中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如果说有一个地方能被称为知识的宝库，那便是“图书馆”了。
高大的书架犹如摩天大楼般矗立在这宽敞的大厅内，每一层都堆满了各类书籍。一侧，一排排透明隔间如同私人书房，里面配置着联网的电脑，供人查找资料。
赵煌今日踏入这里，目标是寻找关于“武侦”的一切信息。这一切，源自于早晨的一段对话。
“理子，你现在都在学习什么呢？”赵煌边吃早餐边好奇地问理子。他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训练能让一个瘦弱少女在短短一周内，掌握足以正面击败成年男子的技巧。
“理子呀，除了超能力的应用，还在学习成为武侦的理论知识呢。”
“武侦？”赵煌对此并不陌生，他知道这是由传奇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创立的职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接受个人或组织的委托，补充警察力量，维护都市和平的武装侦探。
除此之外，他对武侦的了解仅限于此。
“说到武侦，确实是个好主意。”一个冷静的声音插入他们的交谈。贞德端着餐盘走到理子身旁，略一犹豫，便在理子隔壁座位坐下。
“赵煌先生，如果你想提升战斗技能，不妨深入了解一下武侦的知识。”贞德转头看着赵煌，眼神却并未聚焦在他身上。“我们伊幽的每一位成员，都以武侦知识为基础。在当今世界，强大的武侦就是实力的象征，最顶尖的武侦，一人之力足以消灭一支特种部队，甚至一个小国。”
“哈？”贞德的话让赵煌颇感震惊。照她所说，最强大的武侦岂非拥有匹敌军用武器的力量？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是科技发达，个人实力有限呢！以他目前的能力，不依赖特殊道具，最多与s级武侦相当。而s级武侦在这个世界已属强者行列。
毕竟，除了全球仅有的七位r级武侦（能消灭一个步兵大队乃至小国），就只有他们s级武侦了。别忘了，普通的枪械对他的灵体无效，即便无法抵挡子弹，也不会受普通手枪伤害，但也不能排除这个世界有特殊科技制造的子弹能对他造成威胁。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非人类，人类不可能没有对策。
正因对武侦的好奇，赵煌才来查找资料。果然，这里拥有武侦训练所需的一切。毕竟，伊幽是由武侦创始人领导的组织。
赵煌一边留意理子的情况，一边浏览武侦知识。如果有对自己有用的，他肯定会学习。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