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虚假的合作，步步紧逼的试探
「不过？你想说什么别整些有的没的，有话直说。」
季苍泽抬手摸了摸被掐疼的下巴，眼神里满是戒备，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具身体现在是个柔弱的omega，还不知道能不能打过眼前这个男人。
陆景淮轻笑一声，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怎么？还想跟我动手？就凭你这小身板？」
他说着，还故意拍了拍季苍泽单薄的肩膀。
季苍泽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景淮收起玩笑的语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对你没兴趣，可我对你身上的东西感兴趣」
「什么东西？」
季苍泽皱眉，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能让这个男人感兴趣的？
「鲛珠」
陆景淮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你身上有鲛珠的气息。」
季苍泽心头一震，果然，这个男人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冲着鲛珠来的！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反问道：「什么鲛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景淮显然不信他的话，他再次拉过季苍泽的手腕，逼人的气势让季苍泽几乎喘不过气来，「别装傻了，你身上的信息素瞒不了人，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鲛人？」
季苍泽心头警铃大作，这男人居然能察觉到他身上的信息素，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他强作镇定，打着马虎眼：「信息素？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个beta，哪来的信息素？」
「beta？」
陆景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伸手钳住季苍泽的下巴，语气森冷，「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身上的信息素分明是被顶级标记后才会有的omega，alpha，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凑近季苍泽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暧昧又危险，「这股带着海腥味的清冽气息，除了鲛人，还能有谁？」
季苍泽浑身僵硬，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被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柔弱的omega，根本无法反抗这个男人的侵略。
「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苍泽咬牙切齿地问道，他现在无比怀念司璟琛在身边的日子，即使那个疯子总是对他动手动脚，但至少会保护他。
陆景淮放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告诉我，你和那个鲛人是什么关系？鲛珠在哪里？」
季苍泽别过头，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他心里很清楚，一旦说出了鲛珠与自己体内融合，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不说？」
陆景淮轻笑一声，语气却冰冷刺骨，「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将季苍泽架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季苍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带走。」
陆景淮冷冷下令，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说出我想知道的一切。」
最终停在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建筑前。
「这是什么鬼地方？」
季苍泽被推搡着下了车，看着眼前冰冷的建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陆景淮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电梯在一处金属大门前停下，陆景淮输入密码，验证指纹和虹膜后，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明亮的走廊。
「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
陆景淮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季苍泽进去。
实验室？
季苍泽心头一跳，难道这个陆景淮是什么科学怪人？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实验室，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实验室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各种精密仪器和闪烁的屏幕让他眼花缭乱。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实验室中央几个巨大的透明容器，里面注满了淡蓝色的液体，隐约可见几条鱼尾在其中缓缓摆动。
「鲛……鲛人？！」
季苍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些泡在液体里，有着巨长的鱼尾，皮肤苍白的生物，骨瘦嶙峋，眼窝深陷。
原本应该闪着微光的鳞片也黯淡无光，外形丑陋，分明就是鲛人！
「没错，」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陆景淮走到容器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它们都是我的研究对象。」
季苍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终于明白，这个陆景淮，和那些觊觎鲛珠的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一切代价！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厌恶，装作好奇地问道：「你抓他们来做什么？」
「研究，」
陆景淮淡淡地说，「鲛人是传说中的生物，他们的身体构造和基因都充满了奥秘，如果能破解其中的秘密，将会是生物学上的重大突破。」
「那你有没有想过，」
季苍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它们也是有生命的，你这样囚禁它们，和那些残忍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陆景淮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法则。我只不过是在探索真理的路上，更进一步罢了。」
「我听说」
陆景淮顿了顿，观察着季苍泽的表情，「附近村庄的百姓说，海里有一鲛王，有着人类的名字，叫司璟琛。」
他注意到季苍泽的眉头微微皱起，于是接着说，「听说他和这些外形丑陋的生物简直不能比，传说有人见过他，外形俊美，像天仙坠落凡间。」
他停顿了一下，抛出诱饵，「你见过吗？如果见过，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
「司璟琛……」
季苍泽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时而疯狂时而温柔的脸。
他怎么样了？
背上的伤好了吗？
那个该死的系统不是说自己的血会让鲛人死而复生吗？
如今他被困在这里，司璟琛会来找他吗？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抛弃了他？
想到这里，季苍泽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他不知道的是，司璟琛不仅失去了记忆，还……
「怎么？你认识它？」
陆景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不认识，你也知道我们赏金猎人通常捕获鲛人，多少都会有所耳闻」
季苍泽回过神来，迅速掩饰住眼中的情绪。
「怎么样？有兴趣和我合作吗？」
陆景淮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算计。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季苍泽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
陆景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我检测到你体内有鲛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鲛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突然凑近季苍泽，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轻轻地附上他的脸颊。
「让我看看」
陆景淮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季苍泽的皮肤，声音低沉诱惑，「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季苍泽感受到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颈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有些不适地想要躲闪。
下一秒，陆景淮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头，同时贪婪地嗅了嗅他腺体散发出的檀香玫瑰信息素的味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