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钓戏,显真情
「妈的,敢惹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叶继烽捂着流血的嘴角,见鲛人消失在赌场,才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烽哥,你没事吧?」几个小弟围上来端茶倒水,点头哈腰地问道。
「废话!没看见老子受伤了?」叶继烽一脚踹在小弟肚子上,疼得那小弟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站在墙角地女荷官悻悻地看了一眼被小弟们搀扶起来的叶继烽,刚想离开,只听叶继烽瞪着小弟们,让他们尽快在鲛人前找到那个季苍泽,否则就别怪他不客气!
当女荷官听到「鲛人」二字,顿时腿一阵瘫软,还好及时扶住了赌桌,才勉强站稳。
她没想到刚才那个俊美的男人竟然是鲛人?
传闻鲛人不是生活在深海里吗?怎么会像正常人类那样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自己老板起了冲突?
女荷官心里像打鼓似的,七上八下。
赌场里关于鲛人的传闻并不少,都带着股神秘又恐怖的色彩,说鲛人眼泪化作珍珠,歌喉能蛊惑人心,更有甚者说鲛人喜食人肉,尤其爱吃年轻人的心脏…… 想到这,女荷官的脸更加苍白了,她偷偷瞄了一眼叶继烽那伙人,心里祈祷着他们千万别惹怒了那位鲛人。
说来也奇怪,那鲛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一身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长裤,却难掩一身矜贵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幽暗,像一汪望不到底的深潭,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刚才看向叶继烽的时候,却冰冷刺骨,仿佛能将人冻结成冰。
女荷官暗暗叫苦,这叶继烽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竟敢招惹那位深不可测的鲛人。
可她一个小小的荷官,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
「好!给我把他碎尸万段!」叶继烽恶狠狠地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烽哥,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小弟们异口同声地说道,脸上带着嗜血的疯狂。
「别他妈废话!快去!」叶继烽怒吼着,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茶杯碎片四散飞溅。
小弟们顿时不敢再说话,连忙一哄而散,出去寻找季苍泽。
女荷官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和这些亡命之徒有任何瓜葛,只能默默地祈祷他们能尽快找到那个鲛人,不要再闹出什么乱子。
眼看着叶继烽的那些手下消失在赌场里,女荷官才敢抬起头,继续整理筹码。
心里却还在不停地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俊美非凡的男人竟然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鲛人。
另一边,拉斯维加南边那个破小镇上,季苍泽跟小omega叶潇然都腻歪半个月了!
叶潇然整天想着怎么让季苍泽标记他,可季苍泽倒好,逗他玩,就是不真刀真枪的上!
急的叶潇然抓心挠肝的,差点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了!
可一试探,季苍泽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他跟前各种【体贴】,把叶潇然钓得五迷三道的!
只有季苍泽那家伙不在的时候,叶潇然才敢在心里跟自己较劲,一遍遍告诉自己,接近季苍泽是有目地的,才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河边的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河水泛起阵阵涟漪,映照着远处的山峦。
傍晚,季苍泽和叶潇然相约来到郊野河边钓鱼,打发时间。
「泽,你在想什么呢?鱼竿都要被你拉断了!」叶潇然娇嗔的声音打断了季苍泽的思绪。
季苍泽回过神,看着手里被扯得弯曲的鱼竿,尴尬地笑了笑:「抱歉,走神了。」
叶潇然走到他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是不是我太吵了,打扰到你钓鱼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季苍泽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精致,眼角还带着一抹媚态的 omega,心里却毫无波澜。
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半个月了,系统却像死了一样,没有发布任何任务,也没有任何提示。
原本他还指望着靠着系统在这个世界混吃等死,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季苍泽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笑着揉了揉叶潇然的头发:「怎么会,我只是在想事情,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
叶潇然有些不满季苍泽的敷衍,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
季苍泽在心里暗骂这破系统不靠谱,这么久跟没有一样。
这具身体说没感觉是假的,尤其是在叶潇然有意无意的撩拨下。
「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潇然说着就要上手去摸季苍泽的额头,却被对方躲开了。
「别闹,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季苍泽敷衍地回了一句,翻身背对着叶潇然躺下。
「泽,你都已经躲我半个月了,到底为什么啊?」叶潇然不死心地凑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季苍泽被他缠的没办法,只能胡乱编了个借口:「我最近在戒……」
「戒什么?」
「戒……戒色!」
叶潇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泽,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啊?戒色?是为我戒色吗?」
季苍泽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有些恼火,他猛地转过身,一把将叶潇然压在身下,语气危险:「可爱?你再说一遍?」
叶潇然被季苍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后,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一阵狂喜。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季苍泽的脸颊,声音娇媚:「泽,你想要我了吗?」
季苍泽看着身下这张充满诱惑的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股燥热感从腹部升腾而起。
「不管了!」
季苍泽暗骂一声,低头吻住了叶潇然的唇。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剧痛从季苍泽的小腹处传来,他闷哼一声,猛地推开了叶潇然。
「泽!你怎么了?」叶潇然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季苍泽捂着肚子,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上去痛苦极了。
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滚……离我远点……」
叶潇然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叶潇然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季苍泽却顾不上他,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绞肉机里,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一般。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想要伸手去抓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
「泽,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叶潇然被季苍泽这副痛苦的样子吓坏了,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扶他,却被季苍泽一把挥开。
「别碰我!」季苍泽咬牙切齿地吼道,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叶潇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他看着季苍泽痛苦的样子,心里又害怕又担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抑制剂……快……」季苍泽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一样。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桃花眼此时失去了焦距,只剩下纯粹的痛苦。
叶潇然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六神无主,他手忙脚乱地在房间里翻找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抑制剂……抑制剂在哪儿……」
「在那边的抽屉里!」季苍泽艰难地吐出一句话,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蓝色盒子……快……」季苍泽疼得弓起身子,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叶潇然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蓝色盒子,他倒出里面的抑制剂,递到季苍泽眼前「是这个吗?」
季苍泽却像没看见一样,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嘴里发出压抑的嘶吼声。
「给我打,快点」
叶潇然手忙脚乱地撕开包装,慌乱中差点把抑制剂掉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又因为太过紧张,半天找不到针管该插在哪里。
「你…快点!」季苍泽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折磨人的痛感逼疯了,平时玩世不恭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哭腔。
「我、我这就来!」叶潇然手忙脚乱地把抑制剂扎进季苍泽的手臂,慌乱中还把针头戳歪了,殷红的血液顺着针管流下来,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一朵朵妖冶的彼岸花。
叶潇然吓得手一抖,针管直接从季苍泽的手臂上脱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你……」季苍泽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过去,他死死地咬着牙,才不至于让自己发疯。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叶潇然手足无措地道歉,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无助,他慌慌张张地想要去捡针管,却被季苍泽一把抓住手腕。
「滚……」季苍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脆弱。
「泽……」叶潇然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一时间忘了挣扎。
季苍泽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他死死地盯着叶潇然,眼底翻涌着让人心惊的情绪,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汹涌又压抑。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半晌后,松开手,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戏谑的桃花眼此时失去了焦距,只剩下空洞和茫然。
叶潇然终于帮他打上了抑制剂,才稍微镇住了体内鲛珠的「搅动」。
季苍泽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脆弱又破碎,像是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
叶潇然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莫名地有些难受,他伸出手,想要帮他擦去额头的汗珠,却被季苍泽一把抓住手腕。
「别碰我。」季苍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抗拒。
「我只是……」叶潇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抗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解释,却被季苍泽打断。
「滚……」季苍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叶潇然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季苍泽一个人,他闭着眼睛,脑海里却不断地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意识渐渐模糊,梦境中又回到了那片深海,司璟琛的声音犹如魔咒在他耳边
「阿泽,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宝贝,喜欢哥哥给你做的贝壳吗?」
「鲛珠就放在里面,你带走了它,带走了我……」
「你骗我……你说好了只是三天的旅游,你却一走了之,把我扔在这片孤寂的深海」
「你在海里逛了三天,我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等了三百年……」
「阿泽,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呢……不急,慢慢地算……」
「……我会让你一点点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苍泽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摸了一把额头,全都是冷汗。
脑海里还回荡着司璟琛低沉磁性的声音,还有他带着诱惑的味道,以及暧昧又蛊惑的氛围。
「司…司璟琛,别碰我……」季苍泽猛地睁开眼,一把挥开眼前人的手,才发现是一场噩梦。
他大口喘着粗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泽,你终于醒了,刚才吓死我了。」叶潇然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语气中满是担忧和后怕。
「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在这?这是,赖上我了?」
季苍泽清醒过来,见这小 omega还在床边守着他,一步都不曾离开。
虽然知道叶潇然的心机,但在这一刻守着他,还是会让他不禁暗骂一句「傻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季苍泽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起来,喝点水再睡。」 叶潇然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
叶潇然说着,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低声说:「我…我不走,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