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给孩子吓成诗人了
两人坐着乘凉，岳天豪按耐不住性子。
“张策，你跟我爷爷说啥了？我特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吗？小屁孩知道那么多干嘛？”
“我……我好像，比你大几个月？”
“又想小蜜蜂了？还是给你来个劲大的”
岳天豪赶忙闭嘴，还是等会回去问爷爷吧，唉，也不知道一会怎么回去，走着还是爬着，也可能躺到晚上让爷爷总三轮摩托车拉回去，估计怎么着也得躺一个礼拜。
张策从书包拿出吃的还有钱递给岳天豪。
“吃点吧，咱俩在这等他们就行，这钱你装着”
“啊……钱？给我的？我不敢要！”
“你想屁吃，吃点零食得了，咋滴！在我这还想连吃带拿？，钱让你装着而已，一会你就这样这样……”
两人密谋了好一会，说了会话岳天豪也没那么怕张策了，盯着张策笑。
“想什么呢？告诉你昂，不该想的别想，小心我抽你”
“没想别的，想起你和奶奶来我家的时候，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坏啊，哎，你从小就这么坏吗？”
张策也没再凶岳天豪转头看着他，仿佛看着以前的自己。
“也不是，小时候跟你现在一个样，怂包软蛋，从去年经历了一点事，想通了，人就活一次，没有谁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要不是你爷爷拜托我，我家又欠你家不少人情，我才懒得管你”
“你家欠我家人情这事我知道，你还在乎这个？我特好奇什么事改变了你，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白问，你想要啥你说”
“想知道？……帮我做三件事，等我想好了跟你说，怎么样？”
“可以，没问题，能办到的一定办”
“肯定是你能办到的，但是我先告诉你，上一个答应我三个条件的人是我大侄，我告诉他，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在他家门口上吊，负责任得告诉你，我没骗他，他白天跟着我，晚上在家门口睡了将近一个月，你要是说话不算数，让你们家绝后这事不地道，让我大侄打断你一条腿那是肯定的，大不了到时候我去找你爷爷赔罪，你想好了再答应”
“为啥张金龙答应你的事情办不到，你要在他家门口上吊，我办不到就要给我腿打断？”
“这是另一个问题”
岳天豪沉吟一会，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三个条件没问题，我也得问三个问题怎么样？一个问题一个条件”
“呦呵，还敢提条件？有点你家老爷子的样了，今个看你顺眼，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为啥要在张金龙家门口上吊，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听了容易挨打，当然！不是我打，你确定要听？”
“不怕，今个豁出去了，你说”
“因为那天我大侄把我扔在村口几个小时，那天下午我想了很多，往后好多天我脑子里都是那天的场景，你永远不会懂，一个病人活着是有多难啊，仅存的一点快乐被破灭了，我就是要在他家门口上吊，我就是要让他死，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岳天豪听完脊椎骨冒冷气，还不如换个问题呢？也知道为啥张策说为了不让他家绝后，才打断他的腿，感情这是对他格外关照啊。
“啊，你俩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还有过这事呢？第二个问题，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变成现在这种性格？”
“这个问题具体的事件不能告诉你，不过可以告诉你问题的答案，人！不管多大岁数，死过一次就什么都想通了”
“你……第三个问题，为啥张金龙那么听你的话”
“他不是听我的话，他是疼我，一开始可能是因为害怕，不妨告诉你，我这条命也是他救的，我认可他，他也认可我，所以我俩关系好”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俩之前发生过不少事情”
“不然呢？只有经历过挫折的友情，才是最坚固的，更何况我俩经历的不止挫折，我没事就捉弄他，给他吃个羊粪蛋啥的，他从来不生气，最多骂我几句，也没真跟我动过手”
“这是为啥，好朋友不该好好维护对方吗，对朋友好，不要做伤害对方的事，你们俩有点奇怪……”
“那是你们这些怂包的相处方式，给对方带个辣条啊，对别人好啊，闹点别扭还哭哭唧唧，嘴上说着不跟他玩了，没一会又和好的，对于我来说，只有费尽心思捉弄对方才是真兄弟，又不是真伤害他，我平常哪有那个心思捉弄别人，想吃啥就抢，看不惯就揍，只有在寡不敌众的时候才用点战术”
“那你也会给我吃羊粪蛋吗？”
“哈哈哈哈哈，你！你还没资格吃，看你表现吧，今天跟你说的这些别在我大侄面前提，听到了没，不然你得挨狠揍”
这会的岳天豪对张策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爷爷说的对，张策再坏也坏不到自己人跟前，就是这个吃羊粪蛋还得有资格这事……唉，一抬头看到远处有两个人过来了。
“张策，你快看那个是不是张金龙，他旁边那个有点眼熟啊”
张策抬头一看还真是，赶忙让岳天豪站起来，把书包挂在胸前打开拉链，揪着岳天豪脖领子靠在树上，让他别动，从包里拿出绳子就给捆树上了，尽管刚才俩人已经说过了计划，岳天豪还是有点慌。
“做戏做全套，别动，一会就给你放了”
“你确定你的计划会全部实施？而不是只实施前半部分，让人揍我一顿再把钱给人家？”
“再说话大嘴巴子抽你，刚才还夸你有点老爷子的样了，真是白瞎了，再多嘴我先抽你一顿，增加可信度”
路上的两人也看到了树林里的张策和岳天豪，张康盯着张金龙，一脸狐疑，要不是张金龙许诺五块钱的幸苦费，他才不会跟过来。
“你们哥俩不会是把我骗过来打算害我吧”
“哎呦，康哥，怎么可能呢，我俩没那个胆子，你是我俩最佩服的大哥，你看岳天豪是不是在那捆着呢？张策还没放学就把岳天豪带出来了”
“怎么带出来的？岳天豪愿意跟他来？”
“嘿嘿嘿，那自然是不愿意，张策说要点他家房子，岳天豪才跑出来，这出了学校可不就张策说啥是啥嘛，咱俩快过去吧”
两人说着话进了小树林，还没到跟前，张金龙一个箭步冲上来，先抽了岳天豪一个大嘴巴，声音巨响，岳天豪懵了几秒，没说还要挨打呀？真疼啊，眼泪都打出来了。
“我俩昨天帮你真是瞎了眼，给我俩惹多大事啊，一会再接着抽你，张策！他兜里有多少钱你看了没”
张金龙看向张策，两人对视一眼，张策眼里的赞赏都快溢出来的，还得是我大侄啊，办事靠谱。
“看了，看着有十多块呢，康哥，这些钱我俩一毛不要，都孝敬您，您拿一半，剩下的帮我们给昨天那俩孩子，让他们别找我们麻烦行吗？”
张康这会也信了两人的鬼话，眼神扫了扫岳天豪的裤兜，果然鼓鼓囊囊。
“好说，看在你俩这么乖的份上，这事哥给你们扛了，哥在学校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他们多少都得给点面子”
张策听到这把手伸进岳天豪裤兜里掏出钱来，零零整整得一小沓递给张康一毛两毛五毛一块都有，张康伸手接过钱，看着张策咳嗽一声，开始端起架子了。
“策策啊，咱两家往上倒三辈都是本家，有句话哥哥得跟你明说呀”
“康哥您说，咱俩谁跟谁呀，我就爱听您的”
“今天这个事，哥给你们摆平没问题，可是往后这日子长着呢……”
“康哥，我懂，我都懂，弟弟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嘛，打今起，别人孝敬弟弟的，那就是孝敬咱哥俩的，这钱您点点，刚才没来得及数，我也是下午上课看着他兜里鼓囊囊的，摸了一把都是钱，才让我大侄请您过来的”
“哈哈哈哈，好小子，懂事，以后哥罩着你”
张康拿起钱开始数，一开始数钱状态就不对了，整个人有点亢奋，看那个样子是想全揣兜里，然后用嘴把今天的事摆平。
张金龙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张策微微一侧身手伸进书包里，朝张金龙点点头，张金龙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张康的背上，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就给踹趴下了，张康刚反应过来想骂人，张策书包里的钢管就拿出来了，一扔书包，对着后脑勺就是一下，也没使多大劲，怕给打坏了，但是也不轻，给张康脑瓜子敲的嗡嗡的，张金龙顺势就骑在背上，两个拳头左右开弓。
“狗东西，要不是怕你跑了，能喊你一声哥？嘴挺脏啊，和张策论本家？咋滴，你也想当我叔啊”
张康这会也反应过来了，他还是上了这俩小混蛋的当。
“张策我c……你……我上早八……，你们俩尽管打，别停手，你俩想好，今天下午会有什么后果，过了今天有你俩好果子吃，你个病秧子，你妈……”
张康结结实实把张策全家问候了一遍，尤其是张策的母亲，张策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笑，边笑边摇头，岳天豪看着这一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张策没骗他，一切都按张策的计划进行着，不过感觉张策这个样有点不对劲啊，他也不敢说话缩了缩脖子盯着三人，
张金龙看张策这个样子，知道坏了，对于这个时期的张策，张金龙是恐惧大于欣赏，保护欲，喜爱等等一切情绪，不管有多少种情绪，害怕永远排在第一位，从他能在门口睡一个月就知道那件事对他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都过去一年多了，张策那天的眼神他都能想起，偶尔还会因为这事做噩梦。
在他心里，张策理智的时候像是清醒的疯子，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疯狂的傻子，张策最听不得别人骂他母亲，从小他妈带着看病，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了，每次发病都在妈妈的怀里……平时说几句口头禅张策也不往心里去，真没人敢像张康这样，骂了两分钟，不带重复的，每一句都精准踩到张策的雷点。
“大侄，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给我扯起来，张康啊张康，学校三令五申学生要留寸头，倒你好，留个长毛不说，还敢骂我妈，今天爷就好好治治你的臭嘴”
“张策，要不把他捆在树上，我把袜子塞在他嘴里，我有脚气，刚好治他的嘴臭，你别动手，给你累着咋办，我来，我来”
张金龙知道张策下手没轻重，心里也埋怨张康，惹谁不好惹疯子，自己骂张策半拉点张策都能笑着，提起妈妈三句话，自己都得挨一顿，张策平静的看着张金龙。
“大侄，我让你把他的头给我拽起来”
张金龙看着这个眼神，赶忙两只手拽着张康的头发，往上一提，张策看了看张康的嘴，活动了一下脚腕，好像在瞄准，张金龙看着这个架势，心里为张康默哀，侧着头闭着眼，用手死死的拽着张康的头发。
此时的张康趴在地上，胳膊被张金龙用腿压下，腰又被坐着根本使不上劲，只能随着张金龙使劲，脸缓缓从地面抬起，用余光撇着张策。
“小崽子，你想干嘛！我上早八，你要是敢……”
话还没说完，张策一脚就过来了踢在张康的嘴上，张康一张嘴还没喊出来，牙掉了三颗，反倒是岳天豪嗷呜一嗓子，声音贼大，这一脚给孩子吓疯了，平时见得最多的就是抽嘴巴，顶多拿个家伙事打人，头一次看到这场面，张策听到岳天豪大喊，转过头盯着岳天豪。
“你也想换换牙？”
这会岳天豪才看清张策的脸，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在笑，一副乖巧模样，透过平淡的眼神可以看到眼底的疯狂，这是岳天豪头一次对恶魔，变态，疯子，杀人狂……有了具象化的认知，以前老在电视上看，头一次感觉这号人物出现在自己身边，赶忙闭嘴，死死咬着牙，双眼紧闭，可劲摇头。
我滴妈我滴姥，我滴棉裤我滴袄，爷爷哎，你咋想的啊，你孙子要交代到这了，我嘞个去，我就说张金龙为啥闭着眼，这眼神谁看了晚上都得做噩梦，大脑更是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得开始做起诗了。
朝辞白帝彩云间，疯子就在我身边。
两岸猿声啼不住，变态就在村里住。
垂死病中惊坐起，哑巴就是我自己。
长啸一声天地阔，当个盲人也不错。
张康这会才喊出来，嘴里含糊不清，就知道啊啊啊啊，张金龙睁开眼，低着头盯着张康。
“行了，别摇了，你以为你是摆钟啊”
张策说完岳天豪，转身一弯腰，从书包里拿出尖嘴钳子，走到张康旁边，蹲下去用钳子拍了拍张康的脸，长呼一口气。
“我想想昂，你有三十颗牙，你说一句我拔一颗，说到我开心咱们就停，大侄！让他失去行动力，再去把岳天豪松开，把他绑那”
张金龙抬起肘子狠狠地来了几下，又站起来对着大腿来了几脚，确保张康跑不动了，赶忙站起来给岳天豪解绳子，看到岳天豪闭着眼颤抖，又是一巴掌。
“快睁眼，咱俩把张康绑起来”
“哦，好好好”
把绳子交给岳天豪，张金龙拉起张康，往树上一按，张康这会老实了，恐惧占据了整个大脑，别说张康了，张金龙稍微好点，岳天豪绑人的手都在抖，绳结都系不紧，等二人绑好了张康，张策走了过来，把钳子递给岳天豪。
“第一个条件，今天下午你让你干啥你干啥，懂了没？敢不照做，他养嘴，你养腿”
张金龙也在心里感慨，张康啊张康，你说你那么多话干嘛呢，本来就想着给你裤裆扔点蛤蟆，毛毛虫得了，非要见点血才老实，这下好了，岳天豪拿着钳子，抖的都不行了，看着张策也不敢说话。
“大侄！你掰开他的嘴，让岳天豪先拔一颗下来，再让他说话，唉……算了，一句话说不了几个字，先拔三颗”
张金龙这会也有点发怵，但是张策发话了，他也不敢不听啊，过去准备动手，张康的头死命的摇，张策把钢管递给张金龙，眼神示意，张金龙拿起钢管照着胸口来了一下，张康咳出一口血，含糊不清的说。
“张策，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妈妈，我错了”
“还敢提我妈？四颗！嘴巴掰不开就用钢管撬开！”
说完转头看着颤抖的岳天豪。
“别抖了，屁大点事，抖啥”
三人折腾这会已经放学了，张策差不多早走一小时，加上在岳天豪家待了一会，张金龙稍微晚一会，出来的时候都快放学了。
昨天那俩孩子带着一帮六年级的孩子，在校门口没堵着两人，一打听才知道两人下午最后一节课没上完就跑了，一帮孩子赶忙就往小树林跑，还没到跟前就看到小树林里有人。
“你们看，里面有人，是不是他们？”
“我看着像，谁让捆树上了？”
“不知道啊，去看看热闹，这俩傻子不会又想用老一辈的招数吓我们吧”
“哈哈哈哈哈，咱们这么多人，他俩逮一天也逮不了这么多癞蛤蟆，不管那么多，上去就揍他们，两个娃娃还敢翻天”
“我隐隐约约看着不对啊，他们好像拿东西翘着树上那人的嘴，干嘛呢？走！过去看看”
张金龙实在掰不开张康的嘴，在张策的注视下，只能用钢管往嘴里捅，桶下去的一瞬间嘴就张开了，心里暗骂，你说你何必呢，得亏是我上手，这要是张策自己动手，捅这一下又得掉三颗牙，张金龙看了一眼岳天豪把钢管往旁边侧了侧，岳天豪抬头看看张康，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腿，索性豁出去了，颤抖着用尖嘴钳子夹住门牙，刚才张策踢的侧面，导致靠里面的位置都是血，岳天豪是真害怕啊，他哪经历过这个。
“等什么呢，拔啊”
岳天豪鼓起勇气眼一闭，心一横，使劲一拽，上门牙就掉下来啊，听着张康的惨叫在耳边回荡，岳天豪也哭，但是不敢哭出声，更不敢不听张策的话，转头看着张策。
“等啥呢，这才第一颗，继续，别怕张康报复，他应该感谢你，要是我亲自动手，这会满口牙都已经进了肚子了”
张康这一嗓子惊动了树林外的小孩们，他们冲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瞬间炸锅了头皮发麻，手指颤抖着指着三人。
此时的张策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三人，张康在树上捆着嘴里往外冒血，地上还有几颗牙，张金龙用钢管撬着张康的嘴，岳天豪一脸泪，颤抖着拔下了第二颗，张康又是嗷一嗓子，舌头被钢管压着，说不出来话，只能呜呜呜的哭，看着来了这么多人，眼里充满希望，终于有救了。
一帮小孩看着这个场面，吓得都说不出话了，这玩意比恐怖片还直观，胆小的当时就跑了，嘴里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就往村子跑，来的时候有多狂，跑的时候就有多快
剩下几个胆大的也被恐惧占据大脑，有两个和张康是本家的，看到这一幕生理反应都吓出来了，强忍着恐惧和恶心。
“张策，让他们停手好吗？小心真闹出人命，我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你了，我给你赔罪，他看着不太行了，你放过他，好吗？”
张策抬头看了几人一眼没吭声，转头看向张金龙二人。
“继续，拔够四颗，给他一个认错的机会”
张策发话了，岳天豪也不敢停啊，拿着钳子夹住上牙，使劲往下一扯，又是一颗下来了。
这会前面那帮孩子已经冲进村子了，岳老爷子听到外面乱哄哄的，赶忙逮住一个孩子询问发生什么了，那孩子说了一声张策杀人啦，就往家跑，老爷子心里咯噔一声，夺门而出，这会村口的几家大人聚在一起，跑向小树林，还没到地方就听到惨叫，到了小树林一看这幅场景，一股凉气顺着脊梁往头上窜，这也太狠了，他们爹当年顶多就是坏，这仨孩子这么狠吗？
“你们三个住手，不怕闹出人命吗，快把东西放下”
张策看着来了一帮大人，也没说话，走过去抓着张金龙的手中的钢管。
“别过来，过来我就捅死他，大侄，松手，天豪，把钳子给我”
岳天豪抬手把钳子给张策，站在旁边不敢动，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张策，岳老爷子这会也到了，岳天豪看爷爷过来了，想去爷爷身边，又不敢去，咬着牙哭。
“策策，干嘛呢，爷爷知道他肯定是把你惹毛了，你先把东西放下，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爷爷先送他去医院，等他缓过来，你再打他行不行？”
张策回头看了一眼老爷子，抬手举起钳子反手拿着夹住下牙，抽出钢管，双手用力握住钳子，反手一掰，又掰下来一颗，这次张康都没喊出来，脑袋一低，休克了！得亏张策刚才把钢管从嘴里抽出来了，不然张康今天估计得交代在这，张策扔掉手中钳子，回头看着老爷子。
“说拔四颗就拔四颗，让他嘴臭，爷爷，您带着天豪和我大侄回你家，让他俩别出门，我在这等着张康家人”
看着张策把钢管抽出来钳子也扔掉了，几个大人扑上来就把三人按在那了，老爷子赶忙给张康解绑，从兜里拿出钱给旁边人。
“先带张康去医院，我带着仨孩子回家”
旁边人接过钱背着张康就跑，有两个跑的快的回家骑摩托去了，剩下的几个人松开三人，三人站起来也没说话，大家看着岳老爷子。
“感谢各位，我带着孩子先回家，你们帮忙把张栓和桂芳喊来，你们仨跟我回家”
“好，我这就去找人去，放心吧大爷，一会张康的家人来了，我们都去你家，咱们都是北村的，他们过来不敢欺负人，孩子之间的事，闹得再严重也是孩子之间的事，大人动手就不对了”
岳老爷子对着几人鞠躬，几人连忙摆手，可不敢，可不敢，大家伙找人的找人，去医院的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