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毫无征兆
「咳咳…传统——(o﹃o )
《诀别书》循环播放。
有些人爱听不听,不听就滚。
老子不惯着你。」
…
“啧…”伊克莱恩无声地说了句脏话。
“什么情况?”里德尔问道。
“啊…要走了,为了防止你后悔,我留了后手哦,看看你的手腕吧。”伊克莱恩得意的笑着。
里德尔眉头紧锁的盯着手腕,抬起的右上上,缠着一圈类似纹身的图画,上面用斜体字写着——
for the greater good
“早就察觉到了,我问的是它是怎么回事?”里德尔抬头问道。
它明显是指伊克莱恩身后的死神,
“啊…我要走了,那种意思,你应该能明白的。”伊克莱恩轻声道“雾散的时候,你会被我强行送到我准备的地方,不用担心被围攻什么的。”
“走?”里德尔不确定的问“为什么?”
“我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我是一只血盟,明白吗?禁忌魔法的产物,但也是爱的产物。”
“因为一场赌约,它们许给了我七年的时间,让我下来,现在时间已经到了,甚至已经多宽限了很多时间,我该走了,也必须走了。”
伊克莱恩仰着头,看着渐渐有些淡下去的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嘴角淡淡的上扬着,眼里是对世界的留恋。
“不去和他们告别吗?”死神在他的身后轻声提醒道“第一缕阳光要上来了。”
雾散了,在第一缕晨光上来的时候,消散了,这场夜似乎很长,让伊克莱恩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他伸出手挡住眼睛。
但光却透过他的手,照在脸上,又透过脸,照射在了身后的地面。
他略微惊讶的回头。
地面上,他的影子慢慢变淡。
与其说影子变淡,倒不如说是他整个人都在变得透明。
他偏头对里德尔伸出了那个“友好”的手势,接着,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像是翻涌的巨浪一般,冲上他的心头。
伊克莱恩不受控制似的,拼命的向城堡的方向跑去,他穿过晨雾,在太阳升起的瞬间,在身体消逝的前一刻,扑过去——
抱住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两滴泪,因为情绪所留下来的泪水。
落在了两人的肩膀上。
“i love you guys”
随后,跟着黑暗,一同离开了。
…
“伊尔…”邓布利多轻声开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出伊克莱恩的名字,但心里像是有块石头一样,它不是在压着,而是在敲击着。
石头拼命地敲击着他的心脏。
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着告诉他。
邓布利多又念了一遍伊克莱恩的昵称,人们都在庆祝着战争的胜利,战场中心的里德尔不见踪影,也许是消逝了。
烟花,欢呼——
这些在邓布利多的耳朵里都变得…如同背景音乐一般,轻声,几乎没有。
心脏跳动的声音震着他的耳膜。
他开始四处转身寻找伊克莱恩的身影,没有加入庆祝活动中,没有在战场中心放着烟花,没有一起去修复破损的城堡。
“盖勒特…!”邓布利多猛的拉住格林德沃的手臂问道“伊尔…伊尔呢?你看见他了吗?”
一瞬间,格林德沃有了和邓布利多同样的感觉,一种不安的感觉,心里突然就缺了一块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不好受…
两人的视线碰在了一起…
开始绕着城堡寻找着伊克莱恩。
喊声,疑问声,惊讶声。
一传十,十传百。
几乎所有人都在寻找那个红发少年。
没有…都没有…
福兰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围着战场转了一圈,没有伊克莱恩的身影,同时,也没有——
文达·罗齐尔的身影…
他跑过去拉住了麦考利,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猜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跑向格林德沃的方向,嘴里同时说出了一个地点。
纽蒙迦德…
邓布利多像是明白了什么,
立刻幻影移形…
格林德沃紧随其后。
众人这才发觉到,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咒语似乎失效了,他们听到几人交谈时说出的地点。
也跟着他们,一同前往奥地利——
纽蒙迦德的后山花园…
邓布利多用力推开后门,他惊讶的发现一年四季都盛开的玫瑰被人采光了,花园里是春天痕迹…
远处,站着一个身影。
是文达。
邓布利多穿过花园,向山坡处跑去,山坡的背面,也就是西面,与文达擦肩而过,最先映入眼帘的——
是一座墓碑…
「伊克莱恩·gd 之墓」
石碑的表面上缠绕着一根花藤。
花藤上开着几朵艳丽的玫瑰。
邓布利多愣住了,身后是很多人奔跑过来,穿过野花丛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但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以前注意过周围的野花丛,也注意过这棵橡树,可唯独没注意这橡树所在的山坡的背后。
是一座墓碑啊…
他的孩子的墓碑啊…
邓布利多盯着墓碑上熟悉的名字和字迹有些出神,格林德沃站在他身后,很明显他也说不出话。
文达是接到了伊克莱恩的信件才赶到这里的,她被伊克莱恩特意留在法国,不让她参与战争。
黎明前夕,一封由长离送来的信,交到了她的手上。
那熟悉的字迹让人犯愁,好在还能猜出大概的内容——
结束了…纽蒙迦德后山…橡树下…
等她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座墓碑。
一大批的人围在这个小山坡的四周。
每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墓碑上。
伊克莱恩死了…
毫无征兆…
一声鸣叫——
邓布利多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和期待,他期待着,伊克莱恩如同一个小时前一样,随着火凤凰降落。
可抬头时,并没有。
是只海东青…
长离扇着翅膀落在了石碑上,她低着头像人一般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但随即,她又扇动翅膀,用嘴叼住邓布利多的衣袖,将他拽向墓碑后的土坡。
她看了眼邓布利多,又看了眼土坡,用嘴在土坡那里啄了几下,邓布利多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单膝跪地用手将那片土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