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坦白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伊克莱恩在雪中等待着邓布利多的身影，冷风毫不留情的往他脖子里面钻，他缩着脖子终于看见了邓布利多。
不愧是最强大的白巫师啊，一个抗风咒就穿着他那紫色星星袍子出来了。
“圣诞快乐啊。伊尔。”邓布利多愉快的走向他，很明显，这个狡猾的老蜜蜂还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这边的伊克莱恩把通信器收起。拉住了邓布利多的手快速说道“礼物以及其他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吧，长离！走了！”
没等邓布利多反应过来，两人一鸟已经来到了一座硕大的城堡面前了。
邓布利多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些抗拒，但伊克莱恩一点儿也不关爱老人的将他推向城堡的大门。
原本冰冷的黑色大门也变得有烟火气了些，挂着彩灯，门口还有一些小孩子玩过的烟花。
推开大门，将身体已经僵硬的邓布利多使劲推了进去后，迅速关上了大门，免得风把雪花吹进来。
“呼…冻死我了…”伊克莱恩拍了拍头上的雪花打着冷战说道。
两个小朋友跑过，在看到伊克莱恩后亲切的跑了过来“格林德沃哥哥！文达姐姐说你今天回来原来是真的！”其中一个金色头发的小男孩开心的说着。
“当然了，文达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人，去玩吧。外面很冷哦。在客厅这里烤烤火也很好。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大家准备晚餐。”伊克莱恩蹲下身捏着两个小男孩的脸说道。
巫粹党的几个元老从楼上下来，在看到邓布利多的时候，明显愣住了，但还是恭敬的点头道“邓布利多先生。”
邓布利多僵硬的回应着。
“好啦我的老父亲，去沙发那里坐着休息一会儿吧。别想逃跑，这里的眼线很多的。”他对邓布利多眨着眼睛道。
伊克莱恩快步跑到楼上的格林德沃的卧室，看着里面似乎正在背稿子的格林德沃不禁有些疑惑。
他接到了格林德沃传来的通信，让他把邓布利多带来，不惜任何代价的那种。
他将他也确实带来了，也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文达恰巧从旁边路过，伊克莱恩赶紧拦住文达问道“先生这是…”
“在练习，给邓布利多先生的演讲词。”
“他还需要练习啊…这么长都是吗？”
“也许吧。我去和邓布利多先生打声招呼。”文达说完走下楼梯。
“先生，父亲来了。”伊克莱恩敲响了书房的门，对里面的格林德沃说道。
“嗯…”格林德沃应着，整理了下领子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房。
这边，文达也将邓布利多带了过来。
“谢谢，罗齐尔小姐。”邓布利多似乎已经认命了，平静的对文达道谢。
“不用这样，邓布利多先生。”文达点头道“少爷，我们先去后面的宴会厅了，晚饭也差不多可以了。”
“谢谢啦，文达姐姐。”伊克莱恩目送着文达下楼，随后将邓布利多推了进去。自己也跟进去并关上了门。
邓布利多被伊克莱恩按在了书桌前，也就是格林德沃的对面。自己则在两人的中间坐了下来。
一分…两分…
谁也没有开口。
邓布利多就这样注视着格林德沃，蓝色的眼底满是泪水，格林德沃的也安静的注视着对面的人，异瞳也出奇的平静。
时间流逝，空气也随着两人同频率的呼吸以及心跳流动着。
缓慢…安静…
伊克莱恩也在这边默默的按下了录音键，幸亏没有声音。他也不想打破这美好的沉默。
“呃…”大约过了十分钟后，伊克莱恩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出声提醒道。
旁边的两人，也像缓过神来一样，呼吸沉重着。格林德沃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领口。
最终还是邓布利多先开的口。
“圣诞快乐…盖勒特。最近过得好吗？”邓布利多的语气平静，又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很好，年轻人们的到来，增加了些往日没有的烟火味。”
“嗯…是你让伊尔带我来的吧…应该猜到了…”邓布利多依旧语气平静，当然如果忽略掉他的眼睛，以及颤抖的嘴角。
“是的，是我让他带你来的。忘记祝福你了，圣诞快乐…阿不思。”
…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终于，邓布利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声音更加颤抖的说道“盖勒特…这么多年…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停顿了，呼吸有些急促“你…你曾经爱过我吗？”
对于人们来说，爱这个词已经在他们的认知里存在几个世纪了。对他们似乎很平常。
但…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却没有那么简单。
邓布利多的心里一直有些疑问，哪怕在打败了格林德沃后，他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不知道格林德沃到底有没有爱过他，他似乎只是利用…利用他来完成格林德沃那伟大的理想。
格林德沃沉默着。
邓布利多苦涩的笑了笑，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格林德沃急促又慌乱的说道。
“爱过…”
邓布利多的鼻子有些酸涩了。他坐下身子，安静的注视着对方那双异瞳。
“不止曾经——我不止曾经爱过你…阿不思…我…我现在依然爱着你。”格林德沃也克制不住眼里的情绪了，眼里同样如邓布利多满是泪水。
一个世纪。
邓布利多等了这个答案一个世纪。
他等到…
等到了他超过了自己想象的答案。
这是格林德沃给他的答案。
一个不完美但发自内心的答案。
这不是那张白纸黑字的稿子上的答案，而是他发自内心的，发自全身每个细胞的答案。
他爱他。
这是两个老人最终的美好答案。
邓布利多低下了头，伊克莱恩看见他的泪水滴落在了半月牙眼镜上。
“呃…我的两位傻父亲。”在一旁当个电灯泡的伊克莱恩突然开口“你们两个可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巫师啊，怎么脑子在这个时候就不好使了？”
“我当时是因为什么碎的，因为你们两个决斗，你们两个违背了誓言。”
“但…我现在复活了…这就证明你们两个之间的…互相的爱没有消失啊…傻父亲们啊。”伊克莱恩站起了身，走向门口“圣诞快乐，我的两个老父亲。我去准备晚餐。你们两位可以接着好好聊一聊。”
伊克莱恩对两人笑着，轻轻的关上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