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一触即发
萧影洲走出酒店,刚到门口就见凌绍到了。
“你怎么……”这么快?
凌绍眼神深沉的走到萧影洲跟前,上上下下的将他检查了一遍,就攥住他的手腕,拖拽着人往自己的车上去。
“我开车来的。”凌绍手劲儿有点大,萧影洲疼得蹙眉,跟上他的步伐,但解释了一句。
凌绍根本没回答,直接将人塞进自己的车内。
“哥。”萧元禾也正好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提高了声音说,“我过几天再和你联络。”
凌绍目光阴沉沉地瞥向萧元禾,将车门关上后,又走到了萧元禾跟前。
“凌先生是吧。”萧元禾客气的笑着伸出手,“我哥哥的男朋友?”
凌绍唇角牵起一个弧度,不屑握手,高傲而轻蔑的看着萧元禾,“你猜,你那个老子如果毁容了,还能继续吃软饭吗?”
萧元禾虽然身高有一米八三,但身形瘦弱,被凌绍高大的身体挡着,身后的人根本看不见他们这里的剑拔弩张。
刚才还阳光灿烂的萧元禾瞬间变得阴毒。
“或者,让你那继母知道自己的丈夫拿着钱包养了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情人,你说,你还能当你的太子爷吗?”
凌绍看着萧元禾狰狞的脸,侧开半步,客气又绅士的躬身致意,故意露出已经无法伪装的男人。
“萧元禾,别来招惹我的人。”他冷声警告,转身就走。
萧元禾不服输的讥讽,“你如果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也不妨猜猜,我哥会不会和你分手。”
这话几乎是扎在凌绍的心窝上,他猛地转身,一把扼住萧元禾的喉咙。
“小绍!”几乎是同时,萧影洲打开了车门,厉声呵斥,“松手!”
他没有叫全名,怕有好事者在旁边拍到给凌家带来麻烦。
凌绍阴沉沉的盯着有恃无恐的萧元禾,终究还是松开了手,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车上。
萧影洲看了一眼委屈摸自己喉咙的萧元禾,也坐回了车内。
车外炎热的风像是将车内的气氛都变得压抑。
后座上的向安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也不敢发出声音。
萧影洲上车的时候就发现了向安也在,向安说回来的路上,担心老板心急如焚开车出事,所以就他开的车,回来后才交换的位置。
萧影洲看向身边一句话都不说的小男友,犹豫了一下开口,“凌绍……”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凌绍几乎生硬的打断了萧影洲的话语,只是握紧了方向盘,加快车速。
俨然要吵架的架势,萧影洲也沉默下来。
等到回到家,凌绍和萧影洲进了家门,向安站在入户电梯间,没进去。
房门一关,凌绍脱下外套就扔在沙发上,冷声质问,“我让你不准去不准去!你为什么还是要去!”
萧影洲平静回答,“我有分辨的能力,我不认为我去见萧元禾有任何问题。”
“你明知道萧元禾是受了司晏炀的挑唆来的,你还要去见,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凌绍,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小孩子,我二十八岁不是八岁!公开场合见一个人,还是在云城,没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
当开始吵架,两个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彼此都有着火气。
凌绍讥讽道:“我草木皆兵还是你想的简单!在你心里这个快二十年都没有见过面的弟弟比他妈谁都重要!!你是不是还想着能跟他过一辈子!”
萧影洲脸色一沉,“你别无理取闹!”
这简单的几个字刺激的凌绍表情都扭曲了一下,“萧影洲,你可真是会杀人诛心,我在保护你,你觉得我是在闹?!”
萧元禾最后的那番话本就让凌绍心里很不爽,因为他知道萧影洲有多在乎家人。
从小缺失的家庭亲情温暖让萧影洲几乎对家人有求必应,赵家如果不是做的太过分,还把他赶出来,如今的萧影洲恐怕会养着一大家子人!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和萧元禾杠上,萧影洲肯定不会站在他这边。
这个认知让凌绍一阵吐血般的憋屈。
他猛地将手边的一个工艺品扫在地上,眼神里渐渐氤氲起了狠厉,“行,我就让你看看我闹是什么样。”
凌绍走到自己工作室那边,打开电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按着字母。
萧影洲一开始没看懂,但随即他就听见了一声系统声音,【全屋系统警戒开启。】
他突然想起凌绍之前和他说过,家里有套警戒系统,一旦开启,没有他的指令,大门和电梯入口就会锁住。
一个十七岁就能扭转公司系统局面的黑客,萧影洲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这个东西。
现在听见警戒开启,那就意味着,凌绍是想要将他关在家里。
“凌绍你不能这么做!”萧影洲弓身立即去抓他的手。
“为什么不能?这是我家,你是我的人,我就没有不能做的事!”凌绍不喜欢用这种方式,但是萧影洲真的惹怒他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连萧元禾都比不上,要被那个傻逼骑到头上,他就想弄死萧元禾!
既然说不通,那就关在家里哪儿都不准去!
凌绍猛地挥开萧影洲手。
他心里有气,动作也没有留力,挥开的力道一下朝着萧影洲的鼻梁位置撞过去。
萧影洲反应不及,又因为一直在拉扯,对凌绍丝毫不防备,凌绍挥开的手直接砸到了他的眼镜。
镜架鼻托连带着又砸向他的鼻梁。
“唔!”萧影洲疼的闷哼一声,一下就松开了拉扯,摘下眼镜,捂住鼻梁。
凌绍瞬间僵住,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我、我看看……”
他伸手想触碰,萧影洲却警惕地后退了半步。
凌绍霎那间脸色铁青。
一个常年格斗的人出手如果没有轻重,很容易伤到人。
所以他平时都很注意和萧影洲嬉闹的力道。
他没想到刚才……
萧影洲等疼痛麻木过去,才松开手,鼻梁上已经被撞出深深的一道红印。
他嘶哑道:“以保护为名把我关起来,你和司晏炀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