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嫡嫡道道，人淡如菊6
虞蘅和虞舒用了秘法互换位置，在一睁眼的时候，虞蘅就到了一个雕栏画栋，古色古香的屋子中。
还没适应过来就觉得眼神一黑，整个人，好像进了滚筒洗衣机一般。
还没稳定下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脸，对着自己焦急的喊道：“大师姐！”
虞蘅摆了摆手，趴在桌面上缓了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一个衣着淡雅的姑娘。
真要命，也不知道是哪方面出了错，差一点就直接和和自家倒霉弟子换了个魂。
林月显然是显得有些焦急，不过虞蘅看起来平静，倒让她也跟着放松了一下。
“先说一下你们昨日和季砚商量的情况。”，虞蘅摆摆手，让她先说。
林月简单叙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昨日，她们与季砚商量好，在批命时，直接给凌月批天生凤命，这样子的话不管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想还是不想，都必须把自己接进宫。
林月叹了口气说道：“毕竟这具身躯只是大臣的庶女，只有皇帝召见我的份，哪有我主动凑上去。万一被别人当成刺杀，今天就得九族消消乐。”
虞蘅自然是认可这个计划的。
“所以现在是要出席宴会是吗？”
林月眨眨眼睛，俏皮的说道：“是呀。”，然后叹了口气，道：“可能是我那个好姐姐害怕吧，上回反击的可能有点过分了。他的侍女今天在我们的饭里面下了泻药，双重保险吧，送的衣服跟披麻带桑一样。”
虞蘅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说起打扮美人，又有谁能比合欢宗的弟子更有发言权。
合欢宗弟子：是的，涂抹脂粉也是我们的必学课呢，嘻嘻。
虞蘅给林月挑了一身月白素色的衣服，想找些饰品，不过一看，果然，庶女手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呢。全是木头，连个银的也没有。
虞蘅干脆拆了自己的饰品，先用木簪子给林月挽了一个头发，去外头找了一朵开的正好的牡丹，直直的插在鬓边。又将自己的白玉耳坠给了她，腰上系了一条鹅黄的带子，顺手还挂上了两颗银铃，芊芊细腰，走动之间腰肢款款，伴随着铃声好不曼妙。
虞蘅紧接着又为她化了个妆，略施粉黛，只是选了个浓艳一点的胭脂。
渐消酒色朱颜浅，欲语离情翠黛低。
虞蘅对于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走吧，小师妹。”，虞蘅轻声慢语道。
林月微微一笑，睁开眼将手放进虞蘅手中，温柔腼腆的说道：“多谢师姐。”
“不必同我说谢。”，虞蘅眉眼弯弯。
等两人来到前面的宴会的时候，宴会的气氛已经推至极热。
大小姐凌汐站在众多女眷之中，众星拱月，面对旁人的夸赞，也只是抿起红唇，淡淡一笑。
这般作态更加让人觉得她人淡如菊，不慕名利。
凌汐一打眼就看到了林月和虞蘅两人。
“二妹妹也来了呀！”
顺着凌汐的声音，众人微微侧头看过去，林月大方自然的行了一个礼，配上他清新脱俗的装扮，倒是让众人眼前一亮。
凌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虞蘅自然而然的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美人面，乌云鬓，细眉红唇、黄金钗，衣服上绣的花样都是金线织的，倒是华贵。
虞蘅：实话实说，这不算僭越吗？
凌汐身边的待女小容忍不住开口道：“今日是尚书府何其重要的日子，二小姐穿着一身素白前来是寓意为何？”
林月对着凌汐浅浅一笑，温温柔柔的说道：“我听闻北方有大旱，心中实在忧虑，平素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只能节俭一下自身。”
虞蘅默默的在打了个辅助，开口说道：“我家小姐这些日来都吃一些素粥，衣服都是顶顶素净，已有半年未添置头面了，今日也是看花园内的牡丹开的好，才浅插一朵。”
虽然说喝素粥吧，是因为府内下人克扣；衣服素雅，是因为白布便宜；未能添置头面，主要还是旁人觉得凌月这个庶出的二小姐不配。
不过如今凌月体内的是林月，虞蘅轻轻拨弄口舌，这些苛刻小家子气的行为，分分钟就又上了一个台阶。
凌汐主仆二人哪能真说出真相，说凌月不穿华服，哪里是因为心念灾民，纯纯就是因为没有罢了。吃些清粥小菜，也是因为，旁的好的他不配罢了。
只不过说出来了多少显的凌汐这个嫡女，往日里的心肠慈悲，都是假的。
凌汐原本想让自己这个该死的妹妹出一场大丑，谁让他堂堂一个庶女，还敢不自量力的抢自己风头！
谁知道反被将了一军，又让这个，死丫头出风头了！
凌汐气的咬牙，可今日的宴席是父亲为他准备的高光时刻，请了高人，再次落实一下天生凤命。
哼，就让这个死丫头再得意一回。等自己嫁出去了，非要让这个死丫头跪在地上求饶不肯。
凌尚书此时带着同僚也过来了，众人之间你吹我捧的好不热闹。
凌尚书身边的同僚自然也听见林月的话，反过来对着他说道：“凌尚书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呀。”
凌尚书皱了皱眉，开口道：“小女儿家家的也就只会花这些小心思取巧罢了。”
这话倒是噎得旁人无理，干脆打了个圆场圆了过去也就算了。
季砚此刻被人请了进来，几天不见，这货装的更像了。
一袭白袍，配上头顶的玉冠，看起来颇仙风道骨，身边还跟着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穿着道袍的小孩子。
季砚操起了老本行之后，自然是碾压同行，毕竟虚长他们几百岁也不是白活的。
季砚名气打出来之后，这些达官贵人倒是争先恐后的上去想求算一卦。
凌尚书面容和煦，笑道：“季先生啊，今日还得请你为我女儿算上一卦。”
季砚微微一笑，稍稍抬手，旁边的小童就捧着罗盘放在他手上。
“嗯……贫道本月本月不算卦的，只不过上回还得多谢凌尚书相助，如此便破例一回。”，季砚说话的声音放的很慢，听起来倒有一种独特的气韵。
季砚：谢谢，天衍宗必学。
季砚装模作样的推算一番，沉着声说道：“凌尚书家的大小姐倒是个命格不错的，想来日后衣食不愁，富贵一生。”
凌汐当然是不想听到这个的，凌夫人拍拍自家女儿的手，让她别那么心急，接着自己开口说道：“我家女儿呀，是个有福的。当日出世之时，天边红霞漫天，还有鸟雀啼鸣。当时倒有个道士，来我家讨碗水喝，说我家倒是出了个凤命。”
接着，凌夫人假模假样地擦擦眼睛，道：“可是我们为人父母的，不过就想要女儿平平安安一世罢了，哪指望她出人头地呢。”
季砚微微一笑，道：“这倒是随了夫人愿，小姐命中富贵倒也不至于命格极贵啊。”
凌汐身边侍女小容忍不住开口，道：“可是我们家小姐出生时红霞漫天……”
“够了！”，凌尚书一拍桌子，制止住这次闹剧。
本以为这一次是一场好事，好好的宣扬一下自家，倒没想到季砚这么不给面子，要不是他救了好几个贵人，保不齐，这伙子就该拖下去打死了。
季砚慢慢悠悠的说道：“当日出生的好像不止嫡小姐吧？”
没错的捏，凌月这个庶女和凌汐这个嫡女居然是同天生的，啧啧啧……
凌尚书老东西还挺不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