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衍宗
季砚看着慢慢悠悠的,一路上却完美的躲避了任何触碰到他的东西,然后带着两人,回到了两人入住的客栈。
巫湘:?
虞蘅:啧
季砚虽然背对着他们,但是似乎是能洞察对方内心,慢吞吞的说道:“算出来的。”
进了厢房,远离人群之后,季砚明显显得自在多了,毫不客气的坐在太师椅上,摊成了一条咸鱼。
巫湘稍稍动两步,和虞蘅贴站在一起,虞蘅倒没发现自家小情人的心思,看着对面的咸鱼,双手抱胸,“啧”了一声。
“看起来你的劫数倒是独特,季砚,你又算到了?”
季砚微微颔首,不可置否。
“唔……闭关的时候被我师傅薅出来了,他老人家让我滚下山游历,说过不了多久就有好事等着我。然后我一路推算,感觉走这边比较吉利。”
虞蘅嘴角抽搐,“在小巷子上面晒太阳也是吉利的一种说法吗?”
季砚非常真诚的说道:“不是,但是很爽。”
虞蘅不可置否,无力吐槽对方的品味,反正说了也不见得会改。瞟了一眼身侧的小情人,还没开口季砚就说道:“放心说吧,他不用出去。”
季砚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不过天衍宗的人就是这样的,说话弯弯绕绕,也是为了防止因为泄露天机被暴劈。
不管这样的话,巫湘看来将来也会被牵扯其中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虞蘅牵了牵身侧人的手,顺便走了过去拉了两个凳子过来,拍拍椅子示意对方和自己一起坐。
巫湘并不在乎季砚说了什么,专心听着老婆的指示。
巫湘: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老婆面子的
巫湘:吃醋可以回去再吃
巫湘:乖巧
虞蘅倒是不知道自家小宝贝心里那么多的戏,不过先前拉人过来,也得解释一下。
虽然当时他俩其实是巫湘询问虞蘅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虞蘅告诉他自己要去流风洲,巫湘乖巧推销自己。
虞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去流风洲,同时也向季砚解释清楚自己是为何来求助。
季砚懒洋洋的,一点也不关心,听完以后发出一句哀怨的叹声:“所以其实你是来找我师父的?怪不得他老人家拿个画卷给我就让滚下山,啧……”
两个人互通有无,对了半天发现自家的好师尊,那叫一个守口如瓶,说起话来都是一模一样的谜语人。
啧……
巫湘倒也和他们一般一头雾水,见两人相谈甚欢,自己却插不上话,干脆另起话头,说起了在苍雾海上的事情。
季砚默默的听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当时推算出这边既凶且吉,大吉小凶。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发现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卦象就越凶险。”
“海里出了事情吧?”,虞蘅猜测道。
季砚点了点头,认可这个说法,转而又开口道:“早些动身吧。伏波洲以苍溟宗为尊,我目前还未探查出他们有大动作,之后便说不准了。”
“其实你本来就想走吧。”
季砚微笑,默认了这个说法。
谈完正事之后,季砚安静的请两人出去,口中念念有词道:“自从渡劫之后,我感觉我不想和任何人待在一起,感觉有人的地方必有灾殃。两位行行好,理解一下过劫数的倒霉鬼吧。”
虞蘅和巫湘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推了出去,良久之后两人相视,面面相觑。
巫湘开口道:“这间好像是我的屋子?”
语气中充满了怀疑,瞧瞧,都给孩子整的不自信了。
虞蘅沉痛的拍了拍自家对象的肩膀,道:“好像去掉。理解一下渡劫的修士,有点阴影也正常。他也算倒霉结丹的时候遇上劫数,卡了两百年的筑基大圆满。”
劫数——一个修道之人不会陌生的东西。比较特殊的是,这他妈的破劫,来得非常的玄学。完全不看对象是炼体期小修士,还是合体期的大佬,主打一个随性而为,只要你突破大境界就都有可能会遇上。
幸运的就比如虞蘅,直到突破元婴都还没有遇上过劫数。不幸的比如季砚,筑基大圆满就遇上了,好好一个天之骄子,多当了几百年的筑基修士,差点就岁数尽了。
巫湘表示理解,他原本也是流风洲人士,自然也听闻过流风州第一宗天衍宗的门号。不过怎么说,比起其他三大洲的宗门之首,天衍宗的名声实在算不上好。
主要是他们实在太神神叨叨了,推算天命,一手卜卦之术无人能及。无论大小事,都要先给自己卜上一卦。如果仅是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天衍宗实在是太遵循天命了,只要那人不是天命所选,哪怕是亲朋好友也能弃之而去。
不过天衍宗神秘,窝起来像一只千年的王八(大雾),消息传的多,可若要举真正的事例,却又很难说出个一二。
虞蘅和巫湘黏黏糊糊的回了虞蘅的房,毕竟对于渡劫的修士,大家都是很包容的。
谁也不能跟个神经病计较是吧,更何况说不定哪天自己也成为神经病了。
关上房门,巫湘黏黏糊糊的就往虞蘅怀里拱,哼哼唧唧的,倒像个小狗,虞蘅大逆不道的想着。
狗塑,男人最好的医美。
面对这样的漂亮美人,一心一意只有你,即使吃醋也顾及你的面子,私下才发作,吃起醋来也就是生生闷气,哼哼唧唧,好一顿撒娇。哪怕是心硬如铁的浪子虞蘅, 也觉得心软了许多。
虞蘅:没办法,谁让我就吃他这一套呢!
虞蘅捧起巫湘的脸,小狗美人的眼睛还水汪汪的。
虞蘅:呜呜呜,师傅我不做人了~
虞蘅温柔的亲亲巫湘的脸庞,柔声说道:“吃醋了。我跟他只是过去式而已,不要生气啦。”
巫湘看着虞蘅温柔的脸庞,眼睛水汪汪的就好像在询问,真的吗?
虞蘅被自己脑内的幻想逗笑了,心软了又软,完全把山上海王前辈们曾经的谆谆教导,忘了个一干二净。
海王前辈:小虞啊,小虞,你让我说什么好!心疼男人就是翻车的前提呀,那群心眼子有八百个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会装啊!
虞蘅没忍住和自家的小可爱贴了贴,把自己的往事同他说了。
她和季砚倒也算不上什么刻骨铭心,只是在四洲大比的时候,两人作为弟子中的领导者会见。当时对方还只是个翩翩如玉的正常君子,顶多有点小青涩。
虞蘅当时筑基大圆满,在山上养了许多年,总也好奇前辈口中的花花世界。见到个同龄人,还是别宗的天之骄子,多多少少不得心动一下。
听到这里巫湘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又别别扭扭的说道:“早知道当年我也去了。”
虞蘅也不在乎他打断,笑意盈盈的哄道:“那更好,有我的神仙妃子珠玉在前,我还哪顾得上别人。”
巫湘看起来很好哄,开开心心的说道:“他们都是野草。”
虞蘅被对方小模样勾的一愣一愣的,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合欢宗的高徒。心里痒得很,手随心动,嘴上还是把往事说完了。
后来的事也很简单,两人确实不合适,于是就很体面的分开了。再然后就是季砚筑基大圆满突破金丹时遭遇劫数,被困在筑基大圆满,虞蘅当时也去求见过对方,只不过对方不愿意见,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
话说完了,巫湘腹肌也都快变成暖手宝了。
巫湘带着点羞涩的瞪了对方一眼,看起来像是一个害羞的少年郎,手上却是勾上了虞蘅的腰带。
…………
长夜漫漫,与子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