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迷茫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以前走过千百次的路却在此刻变得的那么漫长。两年的时间，足够他记住这条街上的每一个档口。
他并不清楚努力的意义，就只是麻木的重复着昨天，从起点走到终点，再由终点走回起点。就这样在日复一日中变得越来越看不清自己，长达九年的异能学习，他连跳了两级。
虽然只有七年的时间，但却久到足以让他忘掉了自己曾经究竟是为什么要成为异能者，似乎只有在听到自己连赢三场可以让妹妹去上学的消息时才充满干劲。
可惜这样的光景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那场比赛他输了，他总感觉自己输得莫名其妙，那场比赛的许多细节他都记不清了，他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输得了，只知道沈舒辞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决斗场对他说了些奇怪的话。
傍晚的风有些大，他下意识的掖了掖衣领。身旁的秦以悦依旧沉浸在自己抓到娃娃的喜悦里，双手紧紧的把小熊猫抱在怀里，对这带有缕缕寒意的晚风并不在意。
校园的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秦以恒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径直穿过了学校的大门，走向了决斗场。
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记忆，并没有人因为上午的插曲而记住他，身旁的行人也只是在他们的谈笑风生中与自己擦肩而过，就像这偌大的内城早已没了十二年前的满目疮痍。
他将妹妹送上了观战台，身旁的座位依旧空空如也，沈舒辞并没有回来，看来关于安薇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秦以恒并没有入座，台上大荧幕下预告着他的下一场比赛。
他不经意的抬头，看到身后的掌门席上多了许多年轻的面孔，他们都是家族的青年才俊。
他们本不应该出现在族长席，但或许是因为城主不在，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在他打量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用各自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他在各家族长老眼中其实并不陌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只感觉似乎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看他的笑话，他们迫切的想要证明沈舒辞的努力是白费的。
他和妹妹似乎本就不该留在内城，也并不具备留在内城的实力，但他却永远无法忘记，沈舒辞在就任城主后，与北极熊用尽一切手段将各家族的争议压下才将他们留在了内城。
他们拼尽全力想要展示秦以恒的价值，但到头来自己终究只是个笑话。
秦以恒并没有做太多停留，安顿好妹妹后转身就向着休息室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些不怀好意的眼神里却有着一双清澈且明亮的双眼，他缓缓目送着秦以恒离开。
他懒懒的抻了个懒腰，他并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每个人都在讨论着这届里的天才，他并不喜欢这种充满目的性的攀比，和阿谀奉承，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变得有些刻意。
大屏幕上的倒计时逐渐减少到零，白琥才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接下来的两场比赛是秦以恒依次对战两位选手作为今天的最后两场比赛。
他缓缓走到围栏旁边，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点起一根烟吸了起来。
随着双方选手上台的那一刻，他身旁的女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跑到了栅栏边上，拼命地向台下招手，她一只手抱着熊猫玩偶一只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喊着台下的哥哥。
他看着旁边的女孩，女孩的眼里充满了崇拜，又看了看台下给予回应的秦以恒，眼神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他深深地吐出一口烟。
秦以恒抬头注意到了白琥，但仅仅只是短暂的目光相接，并未做过多的停留。
接下来的两场他赢得很轻松，他知道这更多是凭借着绯红之刃，没有绯红之刃的他或许根本不可能赢得比赛，因为他的韵力并不具备太多的攻击性，但在这两场战斗中收获不小，他在学会了如何控制这双金瞳的出现。
当他回到观众席的时候，白琥已经离开了，而看台上只剩下不多的观众正陆陆续续的离开。
这短短的两场比赛或许就像他度过的这十四年，没有喝彩声，没有鲜花，有的只是零星过客。
但却在十四年前，他是那般耀眼的存在，所有人都在为他的出生欢呼祝贺，但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父母的离世烟消云散。
他和妹妹走出了学校，原本冷清的街道，却因为比赛的结束变得异常热闹。妹妹的心情很不错，出了门便拉着哥哥走向一旁的小吃摊点了两份关东煮，便匆匆踏上了回家的路，昏黄的路灯照亮了整条街。
过了今夜，他便再也不会路过这段街道，而这两份关东煮，便是这条陪伴了他两年的街道，为他踏入新生活的伴手礼。
回到了家，妹妹便系上围裙进了厨房，说为庆祝哥哥成为异能者要准备一顿大餐。他并不因为自己成为异能者而感到高兴，而妹妹似乎却比他高兴。
他知道自己并不能算上一个真正的异能者，若是单纯的凭借琼石打造的武器，任谁都可以成为异能者。他有些打趣的对妹妹说道
“风系韵力并没有太强大的战斗技能，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异能者吧。”
妹妹却突然看向他认真地说道
“星星之火都可以可以燎原，为什么风不可以？风可以吹动扇叶为发电机发电，又能掀起惊涛骇浪为什么会觉得风系不是一个合格的异能者呢？”
“如果要是掀起惊涛骇浪的话，那得需要多少韵力才能带得起掀起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风啊”
“需要用韵力去带动风？！”
秦以悦一脸惊讶的说道，手中却并没有因为惊讶而放下手中正在切肉的刀，而是继续说道
“那你今天上午是浪费了多少韵力去吹飞那些碎屑的啊”
“只是十几道金丝我的眼睛可以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韵力”
妹妹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她将菜板上切好的肉放进了锅里，转而继续地说道
“我们在扇风的时候会浪费很多的力，因为我们是通过扇子的运动去制造风，而风的本质是空气流动，你为什么不直接尝试去制造空气的流动呢？”
“但是那需要对韵力的操控”
他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他从一旁衣架上拿起外套穿好鞋子，夺门而出。
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而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现在只能去找北极熊。
他记得北极熊说过，这双金瞳可以将韵力的操控提高到极限，如果真的能印证这个想法，他将不再需要依靠武器来维持异能者的身份。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北极熊的大门，北极熊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没有意料到他会在这个时间段来找他。
他依旧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说道
“怎么，你打赢安薇了？”
秦以恒因为经历了连续两场的比赛，又加上他是一路跑来的，体力有些透支，此时的他早已气喘吁吁，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不，不是这个事，我要进行虚拟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