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剑意雏形
宴会风波之后，落尘丁小杨也就没了玩耍的心思，各自返回家中。
今夜又是满月，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再过几天就是考核时间了。
落尘一边练剑，一边期待着无面的到来。
突然，四周一切景物都停滞了一瞬间，落尘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的向着大门看去。
果然，无面已经静静的站在门上，圆月之下的无面看着有点缥缈，感觉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无面老师，您来了”落尘赶紧上前抱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我不是你老师，唤我无面即可，先打一套看看先吧”无面点点了头婉拒了落尘的称呼。
虽然觉得奇怪，但落尘也没有多问，提剑凝神舞了一套基础剑法。
行毕，落尘期待的看着无面。
“嗯，有模有样了，算是登堂入室。”
“知道第一次为什么不教你剑法的原因吗？”无面问道。
“不知”落尘摇了摇头，一是没有遇到好的剑法，二是没有足够的元石兑换，而且许楚也多次提醒剑法不用过早的研习，先打好基础。
“你才刚踏入剑道，根基不足，过早学习剑法只会浪费时间且会让你忽视基础。”
“现今，时机已然成熟”
“且看我施展一招剑法”说完，无面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柄剑，剑身闪烁着点点星光，在皎洁的月光下，美轮美奂。
落尘凝神专注的看着，只见无面剑招极慢，但却划出道道白色剑影，倏而剑影环绕，倏而剑影如同一道水流一般向前奔流
落尘看得如痴如醉，眼前哪有什么无面和剑影，眼中只看见一道河流百折千回、委曲婉转。
随着无面出完最后一剑，剑影如同惊涛拍浪的河流一般转瞬合一。
无面正要出言，忽而看到落尘动了起来。
此时的落尘，眼中不断的回溯着此招剑法，身随心动，落尘提起手中的剑，也慢慢的舞动起来，只见淡淡的残影，一如无面施展一般，如果说无面行剑如同河流一般，那么落尘施展起来就只是一条小小的小溪。
无面眼中精光闪过，静静的看着落尘，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种激动的感情，因为落尘并不是简单的模仿。
随着落尘不断的施展，落尘的剑道领悟不断加深，若此刻落尘再次重新施展基础剑招，肯定已经臻至化境。
良久，落尘停了下来，双目紧闭，气息绵延悠长。
“怎么样，悟出什么了”无面压下复杂的心绪，轻声道。
慢慢睁开双眼，落尘感觉世界不一样了，有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虽然知道这是一种错觉，但落尘还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强了，而且变强了许多。
“感觉到了一种流水，缓慢却充满力量！”落尘缓缓道。
“此招名为流水剑，你悟到的是一种意境雏形，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接触到剑意，过人的悟性。”无面赞叹道。
“一般剑师都不一定能够悟出剑意，而你才刚踏入剑道就已经领悟到剑意雏形，假以时日，会慢慢蜕变成流水之意。”
“有着意境加持的剑招，威力可不是普通剑招能媲美的。”无面斟酌着言语。
“可惜，你踏入武道终归是晚了些，有些天之骄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剑师，离先天也就一步之遥。”无面一边给了一颗枣，一边又拿起棍棒伺候着，同时，无面暗想：“那些天才都是出身优越，得天独厚之资方才如此卓越”
“剑师！！”落尘心中有点被震撼到，因为凤引城最强者最多也就剑师巅峰，许楚大哥二十多岁也就刚晋入剑师而已。
多次切磋下来，落尘都感觉不到任何一点能够胜过许楚的机会，不，甚至说连让许楚认真的资格都没有，没想到，已经有同龄人走到这一步。
“嗯，我会努力的，终有一天，会超越他们，先行一步，不代表笑到最后”落尘坚定的道。
无面欣慰的笑了笑。
笑了，落尘虽然看不到无面的真容，但却从眼中看出了笑意，还以为无面不会笑呢。
“无面，你为什么每逢满月才会出现？”落尘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
“对啊，为什么呢？”无面喃喃自语，说完转身抬头看着皎月。
经典拿反问当答案，落尘也就不再追问，暗暗猜测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遂，转移话题道：“无面，我今晚打算炼骨，过几天去参加凤引院的考核。”
“嗯，你且去突破，我帮你把关”无面头也不回的道。
见此，落尘盘坐而下，调息了一阵，拿出生骨洗髓丹，一口吞下。
丹药入腹，立刻升腾起一股热息，附着于全身骨架，不断的煅烧着，初时感觉很暖和，有种活动开的感觉。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落尘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体内犹如被万针穿身，奇痛无比，纵使是落尘早熟的心性毅力，也有点抵挡不住，额头已经布满了米粒大小的汗珠，脸上疼的有点狰狞，嘴唇微微颤抖着。
“轰”
一声巨响，猛然！落尘感觉药力如同一只疯狂的猛兽般，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的摧残着落尘的全身的骨髓经脉，这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落尘的身躯如果筛糠子般抖动不停。
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可是落尘依然一声不吭，咬紧牙关，凭借着一股偏执的执拗劲抵抗着体内的那股趋于狂暴的药力。
时间就是在这般煎熬中缓缓逝去，又过了半炷香时间，落尘都不知道怎么坚持着的了，全身上下痛的都无法言语，衣衫已经尽数被汗水淋湿，有些粘稠。
就在落尘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时，一股清凉感从天灵传入，耳边传来一股镇定的声音：“紧守心神”，只见无面一手抚在落尘额头上，手上丝丝白气萦绕。
落尘一激灵，清醒了许多，借着清凉的气息，落尘再次振作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清凉气息的原因，原本已经微微衰弱的药力再次狂暴起来，如同气流一般，所过之处，经脉尽数被摧毁，就连骨骼都感觉在被不断的敲打，一股更甚之前的痛楚袭遍全身，落尘脸色越发的狰狞，青红相接。
片刻后，落尘感觉到体内的变化，被气流经过的地方，在气流经过之后竟在缓缓的修复，此刻，落尘感觉那股气流已经不再像方才那般让人恨得牙痒痒了，反而，落尘觉得这一股气流就像是一股清泉，不断的淬洗着自己的体质，体内的血脉肌肉都在不停的断裂，又重生！再断裂，再重生！
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都是在破裂与新生之间循环，此刻的痛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对这种药力气流真是又恨又爱。
还好令落尘欣慰的是，每一次的新生，经脉都越发的坚韧，骨骼更加的坚硬，力量正在不断的增强。
随着丹药的药力发挥，落尘体质在被改造的同时，那些残存于体内的杂质也被气流冲刷过滤，一丝丝的黑色的杂质顺着皮肤表面的毛孔逐渐被排出体外，一股难闻的异味飘散开来。
此时，虽然痛不欲生，但落尘仍一言不发，面色冰冷，眼神中逐渐弥漫出一股寒意，对比着幼年时期的痛楚，这点身躯上的痛楚算什么！就是痛死，也是死在武道的路上！
又是半炷香过去，痛，早已经感觉不到了，也许是痛的麻木了，全身早已无一丝力气，只有双眼还在透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
许久，无面探知到落尘已经炼骨成功，便收回手掌，但落尘此时双眼还是怔怔的看着地面，无知无觉。
“唉，睡吧，痴儿~~~”无面叹了口气，一记手刀打晕落尘。
守了大半夜，无面于晨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