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属狗的?
萧池录自从在别苑交谈无果离开后,午膳和晚膳也不在别苑用过,独自一人窝在书房里,一句话也不曾说。
脸色黑沉得只想让人敬而远之,毫无目的地翻阅着以往那些案册,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
凌石办完事回来,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君一言不发的模样,书房里的气氛太过怪异。
难道是和别苑那位有关系?
等会空闲时,他定要与那春花姑娘问上一番。
凌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主君,您要找的人卑职已经找到。”
萧池录这才有了点反应,抬起头,想起他口中说的人是谁后,问道:“人是安然无恙的?”
“回主君,人安然无恙。”
“把人安置好,还是交给你去办。”萧池录放下手中的册子,若有所思,“对了,你将那人身上的物件取一样交与我。”
“是!”凌石拱手恭声道,随后离去。
烛火下,若隐若现显现出男人冷硬的侧脸。
次日,萧池录下早朝,刚到大理寺门口,便听到春花焦急的声音传来。
“主君,姑娘她……”
春花一脸慌乱,红肿的双眼显示她已经哭过了。
萧池录心一紧,脑海里有个不好的念头,“她如何了?”
春花眼泪又流下来,“姑娘她,她出事了!主君您罚我吧,是奴婢没有办好您吩咐的事……”
“姑娘她割腕了,流了好多血……”
萧池录面色凝重,脑袋一片空白,下一刻大步流星地朝着别苑方向走去。
别苑里。
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掩盖了原本的血腥味。
萧池录身子微晃,走到床前才勉强稳住脚跟,床上的人似乎清醒着,听见有人来,她微微睁开眼。
萧池录看见人还活着,暗自松了口气。
问春花:“何时发现的?”
春花擦了擦眼泪,说:“回主君,才发现不久,医官瞧过了,幸好发现及时,性命无碍……”
萧池录抬手,示意她退下。
春花低垂着头,便行礼离开了这间屋子。
萧池录一言不发,端起桌上的药碗便走过来。
看着他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面色,以及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虞姝浑身一颤,视线连忙移开至别处,目光有些闪躲。
萧池录在床边站定,目光晦暗不明,从她头顶到她脸上,丝毫不错过每一寸肌肤。
没有质问,没有关心,只是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把药喝了。”
虞姝绞着藏匿在被子下的手指,不敢抬眼看他,但也没看他递过来的药碗。
虽然内心一直都在惧怕他,但是此刻她却生出了一丝叛逆之心。
她没有接过,也没有说话。
屋里寂静得仿佛落针可闻,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再说一遍,乖乖把药喝了。”萧池录那双黑眸微眯了一瞬,危险气息更加明显,“阿姝,莫要挑衅我。”
虞姝紧紧咬着唇瓣。
面对萧池录的威胁,她还是没有动。
心里明明很清楚萧池录已经生气了,但虞姝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没有再顺着他。可能是连死都不怕了吧。
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呢?
萧池录端着那碗药,见床上的人不为所动,他身侧垂下的手紧紧握着拳头,青筋在手背上隐隐浮现,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他语气却很平静:
“你真的不喝药?”
“不喝。”虞姝还是低垂着眸子,终究还是开口说话了。
她不喝又能怎样?难不成他会杀了她吗?那这样便是最好不过了。
可就算是这样坦率想着,但她脑袋里却是乱成一团。
“好,这可是你说的。”萧池录幽幽道。
虞姝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抬起眼皮。就在这时,她的下巴被一股力量抬起来,随后一道阴影自头顶投下来。
下一刻,微凉的触感在唇部散发开来。
虞姝不由得双眸瞪大,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男人灵活地将她的牙关撬开,随之将嘴里喝进的汤药渡进了她口腔里。
尝到嘴里的药味,虞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挣扎着,双手推搡着他坚硬的胸膛,可无济于事,反而还被男人一把抓在大掌里,彻底无法动弹。
虞姝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时间,竟把那些汤汁咽了下去。
就在她以为可以喘口气时,萧池录并没有离开她的唇,而是在她柔嫩的唇上辗转,时不时逗弄着她的舌尖。
两人呼吸交织,暧昧的水声若隐若现。
虞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巧这时候那舌头又来挑逗着她,抓住这个时机,她心一横,直接快速狠狠的咬了一口。
很快,口腔里散发着铁锈的味道。
萧池录这才放开她,“嘶”了一声,目光冷沉,“你属狗的?”
虞姝面色发红地瞪了他一眼,随之抬起衣袖将嘴巴大力地擦了个干净。
她的动作落在萧池录的眼里,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对方很嫌弃他。
但他也没多大的反应,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还喝不喝药?”
说完,他就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角,平添了几分妖魅。
虞姝的香甜,他在刚刚已经尝到了。和梦里的滋味差不多,不过,现实里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甜美。
虞姝浑身颤抖,她已经见识到萧池录的阴晴不定了,这种手段比凌迟她都还难受!
“喝,我喝……”只见她深呼吸一口,平稳情绪后,拿过他手里的碗,捏着鼻子喝了一大口。
待咽下那口药后,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手,那指尖捻着蜜饯。
“张嘴。”不容反驳的声音传来。
虞姝张开嘴,那颗蜜饯便进入她嘴里。霎时间,蜜饯的甜味掩盖了苦药味,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萧池录垂眸睨着她,眼底闪过满意之色:“阿姝,果然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