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我们都是穷光蛋
宝来阁堂内。
江林海不是第一次进这宝来阁，但却是第一次有时间打量这宝来阁，这店面内的装潢并不像店名起的那么中式。不是古玩界里常见的那种传统具有历史文化气息的中式古元素的装修风格。而是破旧的金属质感和有棱有角的造型，有一股七八十年代的英美风。
廖亦博对他说:“古玩是一门比较偏的行当，这在三百六十行里根本没有古玩这行，但这古玩行又是黑白链条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过去乾隆皇帝不怕别的，但是会敬畏古玩行家三分。”
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古玩店面也并不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这白发老者也不是他看上去面相和善之人
这要不是廖亦博及时赶到，接住了那汉子的拳头，用海洋蓝抵住了那汉子的手腕血管，他可要结结实实的挨上一拳头，自己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现在还能完好无缺的坐在这宝来阁堂内。
“你们这东西我确实见过，但不是我们店里出手的。”白发老者把画卷卷上，手里盘起核桃，很确定的回答。
“我说老板你可别想抵赖，我就是从你家店铺收来的……”江林海这话还没说完廖亦博就拦住了他把话接了过去:“那白老板是认识这持有画卷的人了”
“认识谈不上，但我知道那家伙，就是一个铲地皮的，经常在农村乡下倒腾过来一些老物价。他们这些人以前是怕收不到货，现在是不担心收不到货，怕的是收不到真货，这不就经常捣鼓仿制品，拿仿品来蒙混欺新骗新，有一些经验少的买主就会吃亏上当。主要还是经验不足，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白老板转了转手里的核桃冲着江林海来了一句:“是你被他给骗了？
“什么意思？”江林海心想我们两个一起来的，这白老板怎么就笃定被骗的是他而不是廖亦博他自见着这人起手里就一直盘着这串破核桃，现在依然还盘的没完没了，再听这一股嘲笑的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为什么来宝来阁来干什么？都被气的忘记了。
白老板看着被说中的江林海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还真是你着了他的道。在这古玩界里鱼龙混杂，小伙子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
“白老板。”廖亦博整了整西服上的海洋蓝胸针非常客气的打断了白老板的话。“我们就是来找他的。白老板可知道他叫什么，现在人又在哪里”
江林海明显看到那白老板正襟危坐连盘转核桃的手都顿了一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呃……好像是姓石，真名不清楚，那家伙长得黑，人们都管他叫石黑子。现在他人在哪儿我可不知道，不过那家伙自称是河北人。”说着白老板站起来走到垃圾桶旁边从里面捡出一支笔来递向廖亦博。“这是那家伙昨天给的，他说这是他的名片，这上面估计有他的电话和详细地址。”
江林海心想你把垃圾桶里捡的东西给廖亦博，他要是接了你的才怪。看了一眼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压根就不想接过来的发小，只能自己从白老板手里拿了过来。
这还居然有人会拿笔做名片的他这倒是第一次见，还真是稀奇的很，那大黑脸怕不是个怪癖。
“ b-e-i 铺”这是什么？是地名还是人名江林海坐在副驾驶一路研究着这支笔名片嘀咕道:“那姓白的老头不会是坑咱们吧？这支笔上就两个字，一个‘铺’字刻的歪七扭八就算了，居然还有一个是拼音字母上面的这电话号码也是一直打不通。哪算得上什么名片寥寥你看看。”说着就把笔向廖亦博的面前送。
“他没必要对我们说假话。”廖亦博嫌弃的推开江林海的手，只看了一眼那支笔。“会不会是店铺的名字”
“对啊！有可能”江林海又试着对着笔上的那串数字拨打了出去，依然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那大黑脸的长相我们知道，现在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和他店铺的名字，要找到他也并非是什么很难的事，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廖亦博对江林海说道:“我要去一趟河北，说不定这一趟我能帮你找到这石黑子。”
“你去河北什么时候去做什么”对发小突然要去河北，江林海不禁发出三连问。
“我先把你送回你老舅那儿去，今天下午就出发。”廖亦博简明扼要。
送回老舅那儿，那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不要，我要跟你去，老舅可是把我交给你了，怎么你想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就走了？”
“我是去办正事，这也是你老舅的安排……”
“安排，安排，又是安排，我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物件，任你们随随便便的摆置来摆置去。”江林海腾一下子火就上来了。“停车！我要下车。”
“知道了，你和我一起去。”廖亦博简直是怕了他了。“不过，你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怎么你年纪轻轻的像蓉姨一样啰嗦。”江林海打断廖亦博的话，他可不愿意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只要自己能离开老舅离开北京，以后自己要去哪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所谓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
江林海一扫阴霾突然心情大好肚子就觉得有些饿了。
“寥寥去聚宾楼搓一顿如何！”
“不去。”
“那去吃西餐”
“不吃。”
“那你说吃什么？你来选个地儿”
“不选。”
“你生气了”
“没有。”
“我刚才不是冲着你发脾气的。”
“知道。”
“那你是不饿吗？”
“不是。”
“那我们去吃饭吧！”
“你有钱了？”
“你不是有钱吗？”
廖亦博把自己的口袋都鱼吐白似的翻出来证明自己的一身清白。
“你没钱”江林海满脸狐疑。“老狐狸把你的全部钱财也全给没收了？”
“嗯。”廖亦博给了江林海一个你答对了的表情。
“老舅他做的也太绝了吧！”一定是为了防止廖亦博帮他就让人把廖亦博的所有钱财都悄悄的偷走了。“缺德 ，太缺德了。”
“三天。”原本廖亦博是马上可以恢复经济财产自由的，现在好了，还得要做三天的穷光蛋。“你说这三天我是不是得把你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