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正确的问题

    陆尘完全糊涂了，他不知道浮云仙人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浮云仙人好像也没有问他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这个黑点能持续的时间也许很长，也许也很短，这正是虚无的特性，我没有很多时间跟你浪费。你要尽快问出正确的问题。”

    陆尘愣了愣，他脱口而出：“什么才是正确的问题？”

    浮云仙人并没有嫌弃这个问题，他回答道：“正确的问题就是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当你问出了正确的问题时，你自然也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听不懂。

    陆尘想了想，开口问道：“鹿灵能够复活吗？”

    浮云仙人回答道：“她必然能够复活。这是正确的问题之一。”

    陆尘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我最终能够成仙吗？”

    浮云仙人继续回答：“你必然能够成仙。这也是正确的问题之一。”

    陆尘满脸狐疑之色，他想了想，又问道：“苏云飞能够成仙吗？”

    浮云仙人回答道：“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他的命运无法改变。”

    陆尘更奇怪了，他继续发问道：“那吴梦梦呢？她最后能够成仙嘛？”

    浮云仙人回答道：“这是错误的问题。”

    陆尘闭目沉思了片刻，他将自己现在至今为止得到的各种信息进行归纳，然后大胆的推测，问出了一个最大胆问题：“这个宇宙，其实并没有仙界，对吧。”

    浮云仙人此刻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看向陆尘道：“这个问题是正确的问题，但你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陆尘嘿嘿一笑，然后回答道：“你的经历是最大的突破口。在你的经历中，从未提到过仙界。若是这个宇宙真的存在什么仙界，那你身为飞升的修士必然会去仙界。你不但没去，反而被这什么天道搞得凄惨无比。肉身与神魂分离，中间有段时间连自己的名字都被天道封禁，还向自己的妹妹痛下杀手。你干的是事情完全与你修道的初心违背。如果你非要说你修道就是为了把自己一分为二然后去复活自己的妹妹再去追杀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继续说道：“你是被逼的毫无办法了，才会想到去别的宇宙寻求帮助。你从未见过能凌驾于这个所谓的天道之上的存在。在你渡了飞升劫后，你能做的事情，反而只有抛弃自己，把自己彻底杀死，断绝一切的因果关系，只有这样，后来人才能踏着你的尸骨，去完成你未能完成的事情。”

    陆尘笑笑说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有的只是一些自以为能够救世的人，他们为了救世的理想付出了一切，乃至生命。你只是其中成就最高的一位。若是真有仙界，你们何至于如此。”

    浮云仙人闻言哈哈大笑，一边鼓掌一边哈哈大笑，把自己的眼泪都笑了出来。他仍旧拼命的鼓掌，连双掌都鼓出血来。

    陆尘看着他不停的鼓掌，毫无劝阻之意，反而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对着浮云仙人道：“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失败者。可我不一样，我知道如何才能成功。在我的世界里，也有人干过这样的事，在必输的局面下，他硬是翻盘了。”

    浮云仙人笑道：“我知道他。不然我为什么会选了他的子民？陆尘，你普普通通，但你是他的子民，我才会想试试。”

    陆尘看看他，然后话锋一转，笑着说道：“说点修仙界的事吧。这个空间，到底怎么回事？”

    浮云仙人回答道：“无名，道之始。或者说，虚无，道之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空间，正是最初的起点，虚无。同时，虚无，也是万物的终点。万物归虚，一切循环复归，周而复始。无人可以避免。”

    浮云仙人继续说到：“仙界不存在，也就意味着这个宇宙的道就是最大。那么以这个道为基础的天下万物必然要走向虚无，这是基本规律，只能延缓，而无法避免。若是想要避免这个局面，就只有有人成仙，成为超脱于这个天道的存在。这走向虚无的必然趋势才有破解的可能。”

    陆尘想了想道：“可我不明白，成仙难道就能够避免虚无吗？像你这样的飞升修士，不是同样构造出了虚无吗？”

    浮云仙人回答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万物意味着存在，而虚无意味着不存在。若是想要避免虚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存在之上再构造几层存在，彼此间互相隔离。让各层的存在能够单独存在。若是有一天最顶层的存在被虚无破坏，那么下一层的存在还能顶上，这凡俗众生就不必受到虚无的直接侵扰。”

    陆尘闭目沉思，然后问道：“那你的布局到底什么？可以说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