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气氛很微妙嘛
“大夫怎么说,他是不是快死了”沈淮清看他这样,眼中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眼婆娑,抬起袖子悄悄的擦了一下眼角。
手情不自禁的扶上他苍白的脸庞,这样子的他,她一点也不喜欢,看起来不活泼,不阳光,也没有人和她拌嘴,不像那十万两。
啊?卫临疑惑的看着沈淮清,他记得他在信中写的是,傅以安中毒受伤,过几日便回来,愿卿安好,勿念。
他什么时候说小将军要快死了,他可没有诅咒小将军啊,他太冤枉了!
“风姨是个游走神医,解开了他的毒,就是以安中毒过深,昏迷三天了,今日下午应该可以醒来”卫临站在一旁,他怎么觉得气氛有点微妙?
“风姨还是大夫啊”沈淮清回想着风晚吟两人的气质,这两位长辈的身份应该也是不简单的,说不定是哪的世外高手出山了。
没事就好,这样她十万两有着落了,沈淮清抚摸傅璟的脸,不知不觉中,就到他苍白无血色的唇上,大拇指轻轻的摩擦着,她还是喜欢他嘴唇有色的样子,俯下身,她想看的更仔细些。
卫临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人,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小将军可没有给他过这事啊。
这两人有情况!!绝对有情况,要不然姑娘家家的听说男子受伤了,这大老远的跑过来,这不是有情,还是什么,但他信中好像没有说在那,不会沈姑娘找了一路吧。
卫临认真看着沈淮清,她眼底满是疲惫,眼睑下乌青,这一路也没有吃好睡好,舟车劳顿的。
怎么办,这屋里面的气氛有点有点不对劲,这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卫临连看都不敢看,生怕他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这比他带兵打仗忍的还要辛苦。
“咳咳,沈姑娘,你看你大老远赶过来,想必一路辛苦了,你先休息,我出去帮风姨做饭”这屋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待不下去!刺眼的很。
沈淮清点了点头,拿起旁边水盆里的手帕为傅璟知擦一下侧脸,动作轻轻柔柔,仔仔细细。
“小临啊,你可知这是谁家的姑娘吗?”风晚吟在想这个会不会是她妹妹被绑走的女儿,年岁也像,更别说外貌了,也和她有几分相似,与自己也像。
“翻云寨的大当家,沈纪之女,沈淮清”卫临思索了一会儿,这也不算骗人吧,毕竟其它的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他不知道风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风姨和贺叔两位气度不凡,绝对不是这山上的采药之人,他也不过多的询问,人的都是有自己的秘密。
尤其是风姨这种很厉害的游走神医。
“这样啊……”风晚吟略感失落,不是妹妹的女儿吗?但是这也太像了吧,这世间相似的人多,也正常,风晚吟安慰着自己。
“怎么了吗?风姨”卫临奇怪的看她一眼,风姨怎么感觉有点失落呢?难不成风姨的女儿也被韩家拐骗走了?
“没事,就是看沈姑娘这么聪慧,想问看看是家教出的”风晚吟笑了笑,她妹妹找了安乐两年了,还是没有消息,难不成真的被……
“具体的我不是太清楚,等一会您可以亲自问一下沈姑娘”卫临抓了抓脑壳不聪明的样子,看起来憨态可掬。
风晚吟点了点头,他们看起来也不是太熟的样子,这傅以安和沈姑娘不会有情况吧,风晚吟八卦的心在蠢蠢欲动。
“风姨,我再去劈点柴吧,这些重活教给我,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我”卫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除了练兵是一把好手外,干活也是一把好手。
算了,这傻劲儿他肯定也不知道什么。风晚吟叹口气,她来这地三个多月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人气儿都没有,更别说唠嗑八卦了,她都快无聊死了。
“怎么,无聊了?”宗政宇赫拿着糕点从正屋里走出,看着她愁眉苦脸的,知她心的,肯定是无聊了。
“当时选这落脚,是因为这边有一片鬼林,咱屋后还有一方树林,想着挖点新鲜百年人参,待了三个月了,我都没有和其他人怎么说过话,太无聊”风晚吟抱着宗政宇赫的手臂,挖了三个月的药材,值钱的都没有挖完,已经摆满一院子了。
“好,等你炼制出这毒雾的解药,我们就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宗政宇赫温柔的笑了笑,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啊。
“好,我这就去”风晚吟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太无聊了,天天有鸟在院子天空中拉屎,好多药材都毁了,她还不如早点换地儿。
卫临撅了撅嘴,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只有他是多余的。手上的力气用的越发大了,一刀两刀砍下一批柴。
“你怎么还不醒啊,你不会不想还我十万两了吧”沈淮清用食指戳了戳傅璟知的侧脸,皮肤还不错。
“要不然等你醒了我给你打个折?十万两你还个五万,不行,这样我太亏了,要不然七万?你应该还的起吧,你大小也是个官的嘛”沈淮清掰着手指,可怎么说都觉得自己亏了好不好。
“当真?”傅璟知缓缓睁开眼,沙哑的声音从沈淮清的耳旁飘过,他一睁眼还能听到这好事?
这么就灵验了!!
沈淮清呆呆的看着他,食指戳在他脸上都忘了拿下来。
“假的吗?”傅璟知抬起手,握住沈淮清放在自己侧脸上的食指,能摸到有温度的她,真好。
他昏迷间,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幼时随祖父进宫,与安乐公主一起玩耍,以及长大后的安乐公主,但是在梦中,安乐公主的脸一直很模糊。
“当真,包真,说七万就七万,可不能再少了”沈淮清被他一握,温温凉的体温一下激灵了她,回过神来。
亏大发了啊,亏了整整三万两。
不自然的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这人应当是好了吧,就是看起来有点虚。
傅璟知唇角微不可察的一勾,眼底笑意浮沉,看来他还是要比银子重要一点吧。
“但是你伤好后就必须得把银子给我了”沈淮清嘟了嘟嘴,这人太危险了,这次受这么重的伤,那下次万一他噶了怎么办,她的银子怎么办,她上那哭去啊。
傅璟知脸一僵,眸光一沉,他还是没有银子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