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家始祖不是蛇吗?
‘白老头,还记得我们大哥带着我们去北境支援的时候了,只是拿了几个小卒子当了下荒兽的诱饵,你就废了我哥哥,一巴掌直接把人打爆了,事后我们姐妹三个硬是在北境敢死团趟了五年的先锋路。’
蜘蛛女的眼睛闪过一丝悲凉,但狰狞愤慨的声音在低声嘶吼着。
‘我恨那个那个白痴一样的大哥,更恨你们,出了北境家族也不再供养我们修炼,被抛弃的我们如过街老鼠般的活着,上天带我不薄,我也到了将级,今日我们要把你欠我们的,用命来还。’
双生蜥蜴妹对于那段苦难的日子面露狰狞之态。
“你们白家瞒的辛苦吗?一个个君王之下,大将级强者,不到200岁就如此老态,都是你们家始祖吸得吧,吸食自家血脉供养灵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信仰?”
蜘蛛暴躁的打断了那双姐妹的嘲弄,浑身黑雾迸发,提醒着那两姐妹快点动手。
却看到俩人的眼中冷光乍起,看来这两个贱人根本就没准备好。
双生姐妹花也不搭理蜘蛛女,姐妹中的老大接过话接着说道。
‘说来你们北境不是不敬天,不拜地,只供自家祖宗吗?
那你们日日夜夜供奉的祖宗如果得不到最后的贡品,会不会拿你们的命来抵呢?我们姐妹几人拭目以待哦!’
也不管那俩人是否准备好了,蜘蛛女的背后幽暗骤生,几百道阴影冲着白家始祖上空猛冲,每个阴影的背后有一根细细的蛛丝连接。
只见白家始祖只是凝视了一眼,一股无形的力量喷涌而出,将那些阴影尽数挡下。
但虽然挡下了阴影,却没有注意到隐藏在阴影背后的蛛丝,蛛丝再拿这些阴影做盾,每个阴影都是一个活人莲花的,憎恨和怨念都炼进了阴影的身躯中,一个个冤孽之魂爆发,撕叫,冤孽的气息越加浓烈。
图腾也好,祖灵也好,总归是灵的一种,对于这种阴晦不净之力最为不喜。
一旦沾染便很难清理,本事就是天地忌讳的存在,你身上还有冤孽缠身,妥妥的在招惹天地意识,你不乖就得遭罪。
但攻击还是被挡了,蛛丝点燃了每个阴影内的不净之力,用来突破防御,刹那的空隙被创造了出来,一道道蛛丝扎到了白家始祖的躯体中,无尽的怨念和污秽源能顺这蛛丝灌输到白家始祖的虚影之中,但对于白家始祖的影响微乎其微。
太强了,这真的是远古白家的始祖吗?连实体都无法凝结,光是虚影都无法抗衡。
蜘蛛女再示意胖的姊妹两赶紧动手,不然今日就无法报仇了。
双生姐妹也不再多话,黑白二蜥的虚影一声咆哮,瞬间融入地下,早在之前布好的地煞双魔图张开了其魔纹阵图,原本的脚下的大地在被什么东西溶解了,黑色的液体自下而上的涌出。
天空上蜘蛛女以污秽幽暗之力慢慢的渗透,让白家始祖不得发力。
地上一对双生蜥女用毒液溶解战阵,这是吃准了白莽团不敢全力攻击,毕竟这里还有着2境交界最大的交易城市,三方的力量爆发,这片区域万里之内,不会再有活物。
为了他们眼中的小辈们,他们绝对不敢随意爆发始祖之力。
至于战阵自踏到这片土地就没什么用了,战阵,战而不竭,整个战阵全部被魔纹缠绕,站着都费劲。
但力量层次的悬殊,还是让也让三方暂时的僵持住了。
蜘蛛女咬牙切齿,她知道自己不是白家始祖的对手,但心中的仇恨让她无法退缩。她使出浑身解数,再次释放出更多的阴影和蛛丝,试图更快的侵蚀白家始祖。
一切也许发生的太快了,也许白莽团根本就不在乎了,自家始祖唤灵需要用字家人的血气供养,还要八成之多,每次其实都得用生命力去供养,这就是为了胜利代价,也成就了白家。
但这早已成为白家的悲哀,也好,就在我们这一代结束吧。
白莽心里并不怨恨始祖,毕竟后代子孙连始祖的名号都忘却了,断层太严重了。
“不要,不要走”
张渊的哭喊声越来越大,而白莽团的老头们没有怜惜,没有回复,有的只是对小君主的期望。
之前附在张渊身上的甲胄在发光,没有了之前冰冷的气息,戴在每个白莽团成员身上那个甲胄碎片在呼应着,一个接一个的在张渊的身后凝聚成形。
白莽肃容挺身恭敬的述说着甲胄的来历。
“北莽白家,幸有君主赏识,锻天外黑石,以自身血气为熔炉,练黑石成甲胄,但甲成无灵,不得真名,故碎之,刻铭文蕴养血气符咒,而后赠与白白家君主亲卫,以抵唤灵之殇。
而今日,碎片经过白家几百年的蕴养,结合百年的战阵血气渲染融合,再一次有了成甲的机缘,那就让着新生的甲胄代表白家,接着护卫君主左右。”
再多的离别和不舍也不能让张渊过多停留,白莽看了眼驴图腾,点了点头,马车的车门在绝对防护的符咒中开了扇窗,张渊的父母也早早的在那里等候着。
看着张渊的父母,白莽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白莽,你这是放弃了?传说你怀里那个国都诞生的小孩,母胎孕育了十二个月,以北境的说法,十月怀胎是定数,但如果上天宠溺,会强留两个月启灵填智,代祖授课。”
蜘蛛女知道,张渊的存在是除了那个边界城市白莽的另一份牵挂,如果就这么放走了,真要放手一搏,她们三个谁也走不了。
“既然他如此特殊,你不妨问问他,你家始祖的名字。”
白莽察觉到了不对,始祖的名字和张渊有什么关系?而蜘蛛女可没打算给白莽反应的机会。
阴晦之物的侵蚀已经让白家始祖的灵觉产生了偏差,只要构造一道虚假意识通道,牵出白家始祖内灵智,那今天就稳了。
“白家的始祖,有人知道你的真名,他要唤你名号。”
而这句话完全的骗过了白家始祖,通道内的话术勾起了虚影的灵智,也许因为残留在这个世界的意识早已沉沦,忘了过往和自己就代表着完全的消散,也许这是白家始祖最后的执念了,被人叫出那自己都忘了的真名。
“是谁,你还记得我?告诉我,我是谁?”
白家始祖突然的变故让白莽措手不及,极速运用战阵压制却也来不及了,因为那双日夜双眸已经看向了张渊。
“草,始祖怎么还会有灵智,你有灵智吃自己子孙的血脉,草。”
唤名啊,是为了更好的与灵构建连接,使灵能降下的力量更强,但万一叫错了,最后的反噬是一个孩子完全承受不了的。
玛德,白莽手中出现了一包东西,幽冥珠,看来魂都没法子归乡了,而且这次不光是自己嗑药玩死自己,可能连自家的始祖都得干掉了。
看到白莽手中的珠子,阵外的三姐妹也一阵心惊,有这东西你们这些老家伙之前还装着走投无路的样子。
一切都是算计,一切都是陷阱,你们北境的老棒子是打算用你们一百多人的命,引出往日仇敌,清理干净。
但张渊可不管那么多,听了蜘蛛女的话马上就兴奋的颤抖,白家这个始祖,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多少纹身店的底稿都是在他这买的,人面蛇身,龙首赤体,烛龙之躯,各种版本的烛龙形态都不知道画过多少。
虽然这个白家始祖不一定真的是原本那个钟山之神,但必然带点关系,大不了把这什么唤名,改成赋名呗。
而且那什么天地启灵和代祖授课也完美的解释了他这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嘿嘿!
都说蜘蛛是益虫,我特么这回真信了。
哭声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那混着鼻涕,吭哧吭哧的叫喊:
“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在梦里见过,你给说过你的来历。”
张渊那满脸兴奋的小脸眼泪没来得及擦,一只手就高高的举了起来。
“左眼为昼,右眼为夜,吹为幽冥临世,呼为火精临凡。不饮,不食,乃无足之龙也,身长千里,遍体赤红。你是烛龙”
但是说完天上的虚影貌似还在等待着张渊的下一句话。
看来种族是烛龙没错了,这名字怎么办啊。
而在这时,仿佛是时空静止了,张渊脖子上的小珠子也在发光,但只是一瞬就没反应了。
“烛龙,焚天冥”
张渊自己都不知道在后面加了一个名字,多说了一句话。
“嘿,大家伙,你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才怪,但不能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上一世山海经的记载,但又对不上的地方,比如那双瞳山海经可没说是左右眼是不是一样的,天知道对不对,反正看白老大的模样说错了貌似也没事。
但张渊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最后错了的结果会让事态如何发展,但还得硬着头皮往上顶啊。
话音刚落,白家始祖上方的天空突然红光满天,有一道布满天空的灵韵加持到这里,一个人面蛇身,身披炙阳投影的虚影降临天地。
此人看了眼白家始祖,又冲着张渊笑了笑。
挥手给了那白家始祖一道红色霞光。
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当霞光进入白家始祖的虚影之中时,一声龙吟在虚影中响起,龙吟更是震散周天黑云投影,宣告着这片天地最强的物种再次降临。
一条赤色无角的龙躯由虚化实,无足之龙,龙威满天,几千米的躯体宣告着他的强悍。
烛龙的身躯随着灵力的摄入更加真实,庞大的躯体慢慢的布满天空,突然的无角龙首探下脑袋。
烛龙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张渊身上。它似乎对这个能够唤起它记忆的孩子充满了好奇。
“小子,谢了,最后的涅槃我进入了时间长河需求突破,等了不知多少年月,迷失了自己,你的唤名让我在时间的长河中找到的锚点,岁月的洗礼,和祖辈的庇护,终于使我突破,但似乎这片天地很怪,我重生的躯体根本无法存在太久,力量也在被封印,记忆也是一片混乱,等着我,我去虚空深渊之中回复下身体,等我回来。这份恩情我必报。”
随着烛龙的觉醒,其强大的气息震慑全场。
蜘蛛女等人面露惊愕之色,她们万万没想到张渊竟然真的知晓白家始祖的真名。
而且还召唤出了实体,还是的世间最为强悍的龙属图腾啊,不是说天地间过千米的图腾荒兽不可临世吗?
天上这东西几千米都有了,天地法规呢?还有没有人管?
“白莽,你家的图腾不是蛇吗?这个是什么鬼,不管是不是你们家的图腾,帝国有规,图腾级强者不得轻易参战,违反者九境共击。”
猪蜘蛛女和那姐妹花完全不淡定了,明明快把对面团灭了,这边突然出个严重违规的龙属图腾来参战,关键还不敢跑,不把得到图腾的同意,谁能跑得掉。
突然被三个小辈插话让烛龙非常不爽,但有个更让他不爽的事情得先说说。
“底下那群白毛,你们就是我的后辈是吧,我之所以在时间场合一边迷失,一边痛苦就是因为你们这群不孝子孙瞎搞。”
“你们自己家祖宗是哪一属的你们傻啊,不知道祖宗是龙属,还特么每次都用蛇属的祭词和结印强行唤灵,我没死都是意外,连脑袋都显化不出来,你们就不能动动你们的脑子,给你们留点底蕴全给霍霍了,最后还被吃了一身气血精元,命都快弄没了。”
‘真是惊天的笑话,找了你们这一脉来传承血脉是真够失败的,还有那群冷血爬虫,借道唤灵要我后辈八成气血,等我回来,我非扒了你们一身皮做成鞭子,好好给你们长长记性。’
震天的音浪把每个白莽团的老家伙都震的半死,耳朵和眼睛都在往外滴血,去不敢有丝毫反应,这祖宗都给认错了,还当蛇祭拜了几百年,好像还被人白嫖了,这没当场清理门户就不错了。
也许是自家子孙的惨状让烛龙不忍,便没纠缠这个问题。
而是再次把头冲向了白莽怀里的张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回来了,这群孩子们的血脉也会觉醒,那三个小辈他们会自己解决的,我不能再过多停留了,等我回来,我们再说说你见过我的事。”
额,能不说这个事吗?我瞎编的。
“好的,大龙龙”
张渊很无辜,希望本小爷这可爱的外貌和灵性的嗓音会让这个烛龙喜欢吧,对,先处好关系。
“哈哈哈,好,去也。”
说完就见他蜿蜒天空的身躯在随着红霞没入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