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要媳妇儿吗？
凌越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干净了许多。
此刻烟囱正有袅袅炊烟升起。
男人大步走进屋里，看着江软软白皙的脸上无意间蹭上的灰，心里塌陷了一下。
江软软看见凌越回来了，扬起笑脸：“凌大哥，你回来啦。”
凌越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视线无意间瞥见了江软软的手，白嫩的手上布满了红色的划痕。
男人皱起眉头：“过来。”
江软软看着凌越严肃的表情，以为他要把自己扔到外面不管了。
眼眶不受控制的变红，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过去。
凌越刚想牵起江软软的手，又觉得不合适，扯下袖子。
隔着袖子牵起了江软软的手，女孩曾经润如羊脂的手，此刻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
还有被木头刺划伤的痕迹。
凌越莫名觉得心疼：“往后这些事不用你做。”
一听这话，江软软的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
“凌大哥，你不要我了吗？”
江软软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鼻尖上挂着泪珠盈盈欲滴，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凌越轻叹了一声：“不是，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行，莫要委屈了自己。”
江软软怯怯的抬眼，昏黄的烛灯下，男人的相貌俊美，英气勃勃。
像是在自己已经坍塌的世界里重新撑起了一片天。
“凌大哥，那，你要媳妇儿吗？”
江软软带着哭腔，声音糯糯的，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凌越。
凌越轻咳了一声，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大胆？
“你中意我？”男人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
江软软呆呆的点了点头：“凌大哥是好人，给我吃，给我住，我愿意给凌大哥当媳妇儿。”
凌越看着少女干净的眸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姑娘应该还不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吧。
凌越牵着江软软来到里屋，在柜子里拿出药膏。
男人带着茧子的手蘸上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在娇嫩的手心上。
“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我来做就可以了。”
江软软眨巴眨巴眼睛：“你那现在是我的相公了嘛？”
凌越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额，成亲之后再叫相公吧。”
“好。”
凌越泛红的耳廓没人发现，这姑娘叫相公叫的也太顺口了。
江软软坐在残破的桌子前，乖巧的等着凌越去锅里拿饭。
白白软软的人坐在那里和周围的破败环境格格不入。
凌越还记得老太太以前给自己找的媳妇儿。
领来家里的时候，个个都对屋子不满意，说着要是嫁过来一定得重新盖房子。
当时凌越只觉得麻烦，现在看来，只有大房子才能配上这人。
江软软的饭量小，只是把中午吃了一点的粥和馒头热了热。
凌越在包袱里拿出烤的串儿。
这是他在农场和其他伙计们中午一起吃的。
后来想到家里还有个江软软，索性多烤了几串。
还有一瓶新鲜的牛乳。
江软软看见牛乳之后，眼睛亮晶晶的。
自打逃荒以来，她就再也没喝过牛乳了。
“谢谢凌大哥！”
少女低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牛乳，露出软嫩的耳廓和白皙的脖颈。
看的凌越莫名喉结滚动，喝了两碗凉水感叹：这个夏天怎么如此燥热。
吃好饭，江软软想收拾碗筷，结果凌越快一步把碗筷拿走，顺便洗干净了。
“要去看萤火虫吗？”凌越不知道达官显贵家的小姐们都干什么。
反正在这里，他每天都和大自然接触。
江软软点点头：“好哇。”
凌越的一步顶江软软的两三步，男人放慢了速度，看着跟在身后的小身影，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村子里的路坎坎坷坷，江软软走的仔细，但还是不免会踩到石头左摇右晃。
凌越的大掌扶住了江软软的肩膀：“把手给我。”
细白的手被男人握住，滚烫还有点粗糙，不过很有安全感。
江软软反握住，凌越心脏跳的飞快。
凌越隔着老远就看见柳树下环绕着萤火虫，只不过有一道两米宽的小溪流。
“萤火虫在那儿。”
凌越指着那边对江软软说，江软软用劲儿踮脚往那边瞧，看不太清楚。
“凌大哥，我看不清。”
凌越掐着江软软盈盈一握的细腰把人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软软还没等害羞呢，就看见亮晶晶的萤火虫飞舞着。
“哇，好漂亮啊。”
凌越大阔步迈过小溪，来到柳树旁，把江软软放下。
萤火虫围绕在两人身旁，江软软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凌越忙上前扶住。
萤火虫照亮了他们的面孔。
两人离的极近，呼吸交缠，凌越鼻尖溢满江软软身上甜香的味道。
江软软看着凌大哥眸子沉沉，身上清冽的味道让人舒服。
“喵！”
突然在草丛里窜出来了一只野猫，发疯似的朝着江软软扑过去。
娇小的人被吓的呆在那里，凌越眼疾手快揽住江软软的腰，一拳把野猫怼在了树上。
“没事吧？”
借着月光，凌越看见江软软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红润的唇微张：“腿。”
野猫的爪子犀利，刚刚扑过来，划破了江软软的小腿。
凌越紧皱着眉头，忘记晚上野猫多了。
把人打横抱起就走。
江软软看着凌越自责的表情，软嫩的手放在凌越紧皱的眉头上：“凌大哥，不是很疼，没事的。”
凌越看着小姑娘眼眶通红，还在安慰自己，大掌在江软软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回家，我们上药。”
江软软被凌越小心的放在床榻上：“我要把裤腿扯开，上药。”
“好。”带着哭腔，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凌越用力一撕，裤子破裂开，昏黄的烛灯下，白的发亮的小腿让凌越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疼就咬我。”
凌越把胳膊伸过去，放在江软软的嘴边。
纤细的手搭在像自己小腿一样粗的胳膊上。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先是清爽，接下来就是火辣辣的疼。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凌越把自己的胳膊又往前送了送。
江软软张嘴咬了上去，梆硬。
这对凌越来说无足轻重，软软的舌不小心碰在胳膊上，凌越身体一绷。
好在药很快就上完了。
“放心，不会让你留疤痕的。”
凌越用指腹抹掉江软软眼角的泪水。
“好，我信你，凌大哥。”
这天晚上，为了防止伤口太疼，凌越让江软软抱着自己胳膊：“疼了就咬，你那点劲儿还没有我养的羊有力气。”
“好的，凌大哥。”
深夜，绵软的呼吸打在凌越的胳膊上，难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