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可以不要这么凶吗
正是逃荒流年。
南方爆发战乱,江软软和祖父从南方坐马车到北方。
虽说路途艰辛,但毕竟祖父有家底。
在祖父的照顾下,江软软有人拎包喂饭,是个顶顶娇气的美人。
一觉醒来,祖父生病去世,劫匪扫荡马车,江软软侥幸逃脱。
却不慎走进了深山老林中,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江软软在深山中吃野草,喝溪水,提心吊胆的躲避着野兽,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落。
还没等上前敲门,因为身子实在是太虚了,直接晕死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江软软看着陌生的环境,眨了眨眼:“这就是阎王殿吗?”
和蔼的声音传过来:“傻姑娘,什么地狱,这是老婆子我的家。”
江软软侧头看见一个老妇人:“是您救了我吗?”
凌老太挑了挑眉毛:“自然是,老婆子我费了牛牛二虎之力把你扶进来的。”
此刻江软软觉得,凌老太的眼神里迸发着炙热的光芒,就好像自己是一块儿香香软软的糕点一样。
“奶奶,谢谢您救了我。”江软软声音轻柔。
凌老太眉飞色舞的摆摆手:“你要真想谢我,很简单,只要你能上了我孙子,额,上了我孙子的榻,你就算是报答我了。”
江软软瞪大了眼睛:“就上他的榻就可以了?”
凌老太:“没错,很简单的,你上了他的榻,然后帮他脱衣服。”
老太太一看这姑娘单纯的眼神,就知道这姑娘不谙世事。
这样更好办了。
江软软眉心微蹙,脱别人的衣服不太礼貌吧。
“还有其它报答的方式吗?”
凌老太:“现在出门右转,继续去逃荒,慢走不送。”
说着,在柜子里拿出了一盘新鲜的树莓,一口一个的吃起来:“哎呦我天,太好吃了。”
江软软咽了一口唾沫,逃荒实在是太可怕了,饿肚子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不就是脱他的衣服嘛,他一个大男子汉,没什么关系的,总之先填饱肚子。
江软软娇气的开口:“在这张榻上吗?”
……
凌越这个名字,在附近的村落里都是鼎鼎有名的,不只是因为他那一身的腱子肉,还因为他射出一箭就可以贯穿两只猛雕,深林中的野兽个个都被他驯的服服帖帖。
凌越还有一座农场,村子里的人都说,要是谁嫁给了凌越,直接就是农场夫人,过上享清福的日子了。
更重要的是凌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
这样的香饽饽,按理说有数不胜数的大闺女往前扑,可这凌越不知怎的,就是不近女色。
那些在凌越这儿受了气的闺女们都说凌越好男色。
这可让老太太愁的白头发更多了,这村子里人多嘴杂,让老太太出门抬不起头。
每天在院子里愁的抬头纹都掉了,这自家孙子咋就不开窍呢?
肯定是因为没吃过好的肉。
这村子里的姑娘们虽说长的不差,但是因为下地干农活,和肤白貌美不怎么沾边。
可能自己的大孙子喜欢水灵灵的闺女。
只要开了荤,她就不信他还这么不近女色。
凌老太正思索着怎么找一个水灵的姑娘,出门遛狗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江软软。
这姑娘晕死过去都让人觉得美,虽然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全是灰尘,身上的衣服像是破布袋子。
但就是这样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姑娘,头发上的烂菜叶子,差点让老太太误以为是翡翠簪子。
再说那盈盈一握的小细腰,配上挺翘的屁股,一看就能生大胖小子!
腿跛的凌老太像是直接踩上风火轮把姑娘扶进屋里。
“哎呦喂,真是天上的菩萨显灵了,掉下来了个黄花大闺女。”
给江软软收拾干净,凌老太都看直眼了。
肤若凝脂,白嫩如霜,高挺的鼻梁,樱红的小嘴,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姑娘,至于为什么会沦落至此,大概是因为逃荒流年。
凌越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随意的把肩上扛着的袋子扔在地上,脱了上衣正准备去河边洗澡。
就听见简陋的屋子里传来动静:“大孙子。”
“祖母,您怎么来了?”
凌老太一脸的兴奋,一想到自己的孙子终于能吃上肉了,她这个当奶奶的就激动。
因为凌越爹娘死的早,他又是个闷葫芦,所以早早的就和大伯父分了家,自己一个人住在这简陋破败的房子里。
不是没钱,实在是凌越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在哪儿都行。
因为每次祖母来都是为了给自己找媳妇儿,凌越实在是烦的不行,但又因为尊重祖母,所以也不曾说什么。
“哎呦,大孙子,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刚从农场回来,你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这媳妇儿说啥都该找了吧。”
凌越眉头紧皱,又开始了。
自打上次农场里的牲畜无缘无故的爆发了瘟疫,自己被人陷害中了毒,导致他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来。
人家大姑娘都快坐到他腿根上了,他也没反应,小小越是真的提不起力气来,他总不能娶了人家姑娘让人家守寡吧。
老太太一看凌越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成成成,我不唠叨了,你去把里屋柜子上的绳子帮我拿下来,我拴狗。
凌越大步迈进去,结果下一秒,老顽童祖母在门外嘿嘿一笑:“大孙子,不用太感谢祖母,这么水灵的姑娘,你值得拥有!”
说完,拿着钥匙就走,平时一瘸一拐的,现在跑的比谁都快。
“人家姑娘是逃荒来的,无家可归哦,你要是见死不救,老婆子我也不管。”
凌越一听这话,祖母可真是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
看着房间里祖母特意点上过年时候才拿出来的红色蜡烛,炕上搭起了一个红色的帷帐纱帘。
祖母真是把今晚当成自己的成亲日子了。
凌越站在门口,“砰”的一声,一拳就把上锁的木门给砸开了。
江软软吓的浑身一颤,透过纱帘看着那高大的身形,不会一拳头把自己捶死吧。
凌越冲着纱帘里的人喊:“出来。”
江软软静悄悄的从榻里挪到榻外,毕竟自己吃了老太太的树莓,老太太说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自己必须要给凌越脱了衣裳!而且,老太太还说,只要自己能够成功在凌越的榻上躺到明天早上,她以后就再也不用逃荒饿肚子了。
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瞄了一眼凌越,看着男人赤裸的上身,江软红唇微张,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这不是脱了衣裳嘛?
凌越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生人勿近的冷气,古铜色的肌肤,精壮的胸膛,精瘦的公狗腰,每一块儿肌肉都结实有力,散发着浓浓的雄性气息。
“过来。”
男人说话不怒自威,江软软被祖父惯坏了,平日里从未听过有人这么大声说话。
江软软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微红着眼眶,不知所措的站在凌越身前,眼睛也不敢看凌越,低着头。
昏黄的烛灯下,江软软白嫩的脖颈像是在发光,凌越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今晚你先住下,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
凌越从未和娇弱的姑娘打过交道,声量很大,听起来像是责问。
江软软咬着唇抬头,眼眸中泪光涟涟。
“你可以不要这么,这么凶嘛……”
小姑娘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哭腔。
凌越长呼了口气,放小了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