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揭穿殷恬恬的真面目
苏媚本以为殷恬恬是在人前装绿茶惯了，殷家的人才会受她的蒙蔽，以为她是善良心软的白莲花。
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可看到殷巍坚定维护殷恬恬的神色，以及他看着阿翠那一身伤毫不意外的样子，让她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殷家的人可能是知道殷恬恬的恶劣行径的，只是过于溺爱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原来，这就是隐藏在这本小说背后，见不得光的真相啊。
他们不是不知情者，而是赤果果的刽子手啊！
苏媚瞬间就笑了。
“怎么。殷大少爷说不出来了？你也觉得殷大小姐做的事天怒人愤是吗？”
“既然你说不出口，不如我来替你说！”
“不行！”
殷巍冷声阻止，面上那即将崩裂的冷静，再没有半点以往的云淡风轻。
苏媚挑眉看他，眼底满是冰冷的嘲弄。
殷巍浑身僵了僵，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压下那丝焦躁后，才平静地看向苏媚，话语中带着一丝冷冷的警告。
“恬恬只是一时顽劣，况且这是我殷家的事，苏小姐身为一个外人，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
“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比较好。”
外人？
见好就收？
苏媚都要被这些字眼弄笑了，要是殷巍知道自己这个外人才是殷家真正的种，而他一心记挂的恬恬才是实实在在的外人。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维持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啊。
苏媚笑意冷冷。
“让人把花瓶顶在头上，不能用手扶，摔下来就狠狠抽一顿鞭子，打得对方皮开肉绽，原来这种行为在殷大少爷看来，只不过是一时顽劣啊。”
“殷家的厚脸皮程度，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什么！”
“让人顶花瓶，还抽鞭子？！恬恬，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殷栩瞪着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看向殷恬恬，素来写满宠溺和柔情的眼底带着一丝冷意。
“不！不可能！你是多善良心软的女孩子，一定是这个女人在诬陷你对不对？你告诉五哥，你不可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的对不对？”
殷栩显然被这件事冲击到了，苏媚及时解了他的禁制，殷栩就如箭一般冲了出去，揪住殷恬恬的手。
质问着，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仅是殷栩，殷家其他人何尝不是被此事震惊到了。
郑尚一如既往地站在那，脸色严肃。
殷尚唇角那丝促狭而轻飘飘的笑凝固了。
殷老爷子阴着脸，面上尽是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殷雪梅眨了眨眼睛，没有动静，似乎在确认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就连一直沉浸在悬疑小说中不能自拔的殷裕，都难得抬起了他高贵的头颅。
他们在等，在等殷恬恬的回答。
谁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宠爱，自认为天真无邪的妹妹，私底下居然是会对佣人动私刑的毒妇。
殷恬恬顶着众人的视线。
她想否认，但张张嘴，面对那么多双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殷恬恬心一慌，晃了晃，想要装晕过去。
可是她刚往后一倒，一只白皙的手臂就从后稳稳地托住了她。
“不会吧不会吧，殷小姐不会以为装装晕，就能逃避责任吧？你不会这么天真的，对吧？”
殷恬恬看着苏媚唇角那抹揶揄的笑，一口牙都要生生咬碎了。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殷恬恬顺着苏媚的搀扶，站直起身，面上虽是笑着，但心中早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苏媚不用猜，也知道殷恬恬在心里已经把她骂了千万遍，恨不得扎她小人了。
她唇角勾着惬意的笑，心中畅快无比。
很好。
我就喜欢看你们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气吧气吧，反正气坏了，得乳腺结节的又不是我～
“恬恬，她说的都是真的？你……”
“恬恬，还不快道歉！”
殷栩质问的话刚出口，殷巍就截过话头，表情冷酷地看着殷恬恬。
殷恬恬吓了一跳，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大哥，你要我向她道歉吗？！”
殷巍眯起眼睛，语气更冷了几分。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听话。”
现在的局势对恬恬来说已经很不妙了，殷家家教森严，老爷子眼底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要是等到他来惩罚恬恬，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殷恬恬不甘心到了极点。
“对不起！”
“媚媚，我不该做这种事，是我一时糊涂，请你原谅我！”
苏媚瞧着她低头，眼底没有半分波动。
“你该道歉的不只是我吧。”
苏媚将阿翠推了上来。
殷恬恬闻言抬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什么！你要我跟这个女佣道歉？”
她可是殷家掌上明珠啊，要她跟女佣道歉，这下等人配吗？也不怕折寿！
苏媚抬手，就把她要扬起的头按下，让她保持弯腰的姿势，动弹不得。
“怎么，殷小姐论事还分三六九等？伤害别人，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苏媚表情淡淡的，自带一丝震慑力。
“老爷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