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他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
靳祁忱收回目光,再看向官晓辉。
殷果很佩服靳祁忱的眼神攻势。
他的眼神真是又冷又凶。
靳边恢能对视一分钟已经算心理素质好了。
官晓辉直接连头都不敢抬。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大家沉重的呼吸声,压抑……非常压抑。
“爷爷今天醒不了了,姑姑和二叔、二婶可以先回去。”
“醒不了了?”靳雅从一听,立刻急了,“我就说这个神医是骗子,祁忱,我们一家都被她骗惨了!!”
靳祁忱眉头紧锁,双眼异常凶狠,他对着靳雅从厉声道:“闭嘴!”
靳雅从被靳祁忱这一声吓得愣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靳雅从咽了咽口水,大口喘着气。
怎么这么大火气……明明是他自己请回来的假神医。
他还生气了?
真是的……
虽然心里不爽,也不敢表现出来,靳雅从连忙点头,举手投降,“我怕了你,我认输,我走!”
靳雅从不敢多留,转身就走。
靳祁忱目送她离开,目光直接扫过林华和靳森。
他轻轻挑眉,不用开口,两人已明白意思,连忙点头,迅速离开。
“爸有事再给我发信息。”靳森对着靳祁忱说。
靳祁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靳森有些尴尬。
这老宅,本该是他们这一代人的地盘,不知怎的,竟成了孙子辈的靳祁忱说了算!
真是可笑。
人都散了。
客厅里只剩下靳边恢和官晓辉。
穆清和靳林也看了一阵,纷纷下楼,“祁忱,我们先走,明天再来。”
“嗯。”靳祁忱冷冷应答。
“那我们……”官晓辉也开口。
靳祁忱抬头,目光冷峻,“你们怎么?”
“我们……”他们也没地方去,平时就住在老宅。
“我去准备晚饭,你们吃了再走吧。”官晓辉连忙往厨房去,不敢耽误。
太可怕了……
靳边恢咽了咽口水,看着靳祁忱,说:“大哥,我回房间了……”
“你不准走。”靳祁忱面无表情。
靳边恢果然不敢动了,小心翼翼地看着靳祁忱。
“就站在那里,站到明天早上,我不准你动,你就给我站在那里!”男人脸上布满了阴云。
殷果甚至能感觉到,他已经是在强忍着怒气了。
他们胆子太大,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敢对老爷子动手。
难怪靳祁忱会如此大发雷霆。
靳祁忱从楼下回来,给左奕发了消息,“查一下,靳边恢这两天接触了什么人,拿了什么东西。”
“好。”
电话挂断,靳祁忱瘫倒在沙发上。
殷果见他烦躁地扯着西装领带,手掌撑着额头,呼吸沉重,一言不发。
殷果走过去,倒了杯水,推到靳祁忱面前。
两人都没说话,窗外明媚的阳光,仿佛都在嘲笑着这一切。
靳边恢站在窗前,任凭阳光照在他身上,也不敢动弹。
厨房门口,官晓辉望着儿子,右手紧握着围裙。
靳边恢闭上眼,靳爷永远是靳爷。
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老爷子的不对劲,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事是谁干的。
这次,真是自作自受了。
想到这里,靳边恢也不由得烦躁起来,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殷果拔了针,帮老爷子抹了药。
靳祁忱直接辞退了护士,换上了别人。
能让老爷子两次有机可乘,这样不警觉的人留着也没用,说不定还有第三次!
“我先送你回去。”靳祁忱拿起西装外套。
殷果见他领带还乱着,说:“我自己回去吧,你好好陪陪爷爷。”
靳祁忱停住脚步,看着殷果。
殷果上前一步,帮他整理了领带,“气大伤身。”
靳祁忱沉默,一把抓住殷果的手腕,“走吧,送你回家。” 殷果注视着靳祁忱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
他的手带点凉意。
“你还好吧?”殷果轻声问道。
靳祁忱侧头瞥了她一眼,脸上挂着些许笑意,“你觉得我哪里不对劲吗?”
殷果斜眼瞅着靳祁忱,看得出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我没能让你爷爷今天醒过来。”殷果说。
“今天的事是个意外,别放在心上。”他语气柔和,显然是在安慰殷果。
这确实是个无法预料的意外。
靳祁忱捏着殷果手腕的手加了几分力,仿佛在告诉她要放宽心。
殷果莫名感到安心,不由自主地跟上了靳祁忱的脚步。
下楼时,靳边恢还在落地窗前接受罚站。
官晓辉从厨房探出头,目送着靳祁忱和殷果离开。
看到靳祁忱紧抓着殷果手腕的手,她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她早就说过,祁忱和这位神医之间肯定有猫腻,否则祁忱不会这么照顾纳兰这个神医。
靳边恢透过窗户望着殷果的背影,右手暗暗握拳。
就是这个人,让他和殷瓷丢尽了脸面,让他在大院门口不停地磕头,像个傻子一样!
想到这里,靳边恢怒火中烧。
但现在,他确实拿她没办法。
大哥对她那么好,显然正护着她呢。
“阿恢。”官晓辉唤他,接着说:“你大哥都走了,你也别站着了,快来坐会儿吧。”
靳边恢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
不忘抬头望向楼上,对着厨房喊道:“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可是,我怎么一点也不开心呢。”靳边恢低头,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他和妈妈在靳家的地位,已经越来越微不足道了。
“阿恢,放心吧,让你爷爷先假装昏迷,等这个神医对爷爷束手无策时,你再随便找个医生回来!反正到时候爷爷也不会真的死掉。”
“可是我找的医生也治不好爷爷啊!”靳边恢连连叹气。
“虽然治不好,但总比爷爷一直假装昏迷强吧,至少无害嘛!总比让靳祁忱找人把爷爷治死好吧?”
官晓辉从厨房出来,将围裙扔到茶几上,坐在靳边恢对面,边喝边说:“你看靳祁忱那态度,好像要吃人一样!”
“他自己请的人说今天能治好爷爷,结果爷爷没醒,他凭什么对我们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