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竹子开花,鬼煞夺体
谢老太爷好奇:“那丫头也不是玄学大师,怎么还会画符?”
谢夫人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我总觉得那孩子不一样了!”
以前的季棠宁怯弱,隐忍,现在的季棠宁,自信,坚强,好像是被埋没的宝石洗去了污浊重唤光辉,闪闪发亮。
“不一样才奇怪,千帆说得虽然混账但的确有几分道理,那丫头醒过来后祝家劫难不断。”
“那些肮脏事被爆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不过那个祝菀心中邪的事很离奇。”
“爸,你的意思是祝菀心中邪和季棠宁有关?”
“谁知道呢,文秀你把符给我,我正好有一个朋友是风水大师,我拿给他瞧瞧保险一些。”
谢老太爷拿着符迫不及待就出了门。
另一边。
“季大师如果你真的有办法,求求你帮帮我家圆圆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妇人面容憔悴,头发凌乱明明正值中年身体康健,蹒跚的步履得好像病弱的年迈者随时都会倒下。
季棠宁扶着她,边听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她本想出门找找房子,这人和一个摆摊算命的术士在马路中央拉扯。
听下去才知道妇人经人推荐找了这术士驱邪,结果邪没驱成功,反被骗光了积蓄。
季棠宁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不过这妇人身上沾染了煞气,显然身边有鬼煞存在,她可以吸收煞气转化灵力,这送上门的灵力没道理不要。
越过客厅脏乱的地面踏过碎片来到一间房门前,温度骤降,缝隙处困不住的煞气丝丝缕缕的溢出。
妇人小心翼翼的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道白飞了过来,哪怕她做好了准备,多日来的煎熬让她的反应有些迟钝,根本躲闪不及。
然而残缺的瓷碗还没砸上她的面门就像被什么定格在半空中。
妇人睁大眼睛,看着季棠宁绕过她闪进房间,将自家女儿掐着后颈按在墙上,急了:“圆圆!”
“滚出去!滚啊!”哪怕被压制在墙上,女孩也不安生,半边面孔爬满青色的纹路,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
像极了野兽遇敌的嘶鸣的声音,从一个乖巧听话的十二岁的女孩嘴里传出来有些骇人,难怪会被认为是中邪。
实际上圆圆的确是中邪,季棠宁进屋后就将内室看了个遍,大大小小的花盆中放满了竹子,其中一株体型较大的开出了几朵白色的小花,半朵浸染着诡异的黑。
竹子开花的寓意有好有坏,在这个充满煞气的房间和圆圆的情况明显就不是吉利的事。
竹腹中空似棺材,白花染黑招魂附。
竹子开花也代表了新的开始,预示着旧节的枯萎,鬼煞的夺体新生,也就是圆圆的死期!
看白花染色的情况,夺体只进行到一半,季棠宁当机立断朝妇人道:“打开窗户!”
妇人被圆圆紫胀的面孔吓坏了,闻声强撑着身体踉跄的拉开漆黑的窗帘,推开贴满黑胶布的窗,刺目的光照亮室内的狼藉。
圆圆的动作微滞,复又抬起手臂想要挡住光。
季棠宁一手压制住圆圆,脚下挑起半截竹子踢向窗边的等身镜,“哗啦!”碎裂的镜片漂浮在光下,折射的光线精准的照入圆圆的七窍各处。
“啊!!”圆圆发出惨叫声,脸上在光影的映射下浮现出另一张脸的轮廓,没等他重新潜匿回去,就被生生扯出了圆圆的身体。
齐胜怨毒的瞪了眼破坏了他好事的季棠宁转身遁走。
下一秒,他僵硬的低下头,胸口和四肢被带着光热的玻璃碎片穿透而过,身体从伤口处开始快速消散。
“想走,经过我同意了吗?”背着光半明半暗的小脸虽然是带着笑,眼里却冰冷的没有温度。
“不!!”绝望恐惧的嘶吼在狭小的室内传荡,震耳欲聋。
妇人抱紧圆圆坐在地上,瞪大眼睛望着那团消散的人形黑雾,心里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怒气难平。
那是从圆圆身体里扯出来的,一定就是那鬼东西害了圆圆!
空气如水波荡出一层层的涟漪,满室的煞气化为肉眼不可见的金色光点尽数没入季棠宁体内。
感受了下微涨的境界,季棠宁叹息,照这提升速度她猴年马月才能回到修仙界。
“季大师……”
季棠宁蹲下身握着圆圆的手腕探了一下:
“恶鬼已经除了,她的意识恢复,不会再发生之前的情况,不过她被那恶鬼附身时间不短,身体亏空,好好补补也就没事了。”
“真的吗?”
“嗯,这符让她带在身上可以帮她早日恢复元气,”
妇人感激的接过符,抱着圆圆跪下:“谢谢季大师!您是我们母女俩的恩人!”
季棠宁将人扶起,给她提了个醒:
“像圆圆这样八字重的人,邪煞夺身需要媒介,小至头发,大至贴身饰物都是媒介,应该有心人所为,你最好小心身边的人!”
辛萍愣了一下想起好友之前的异常举动,郑重的点头!
处理完圆圆的事,季棠宁马不停蹄的转战到南华市最大的玉石场口,看到祝家又重登热搜时感慨了一句恶报将至。
自打醒过来后她就看见祝菀心煞气缠身有恶鬼成型。
那恶鬼她认识,名叫田从弟是她和祝菀心的同班同学,听名字也知道家里是重男轻女的,因为名字田从弟没少被嘲笑。
田从弟家境普通,能进贵族学校完全是因为她的成绩好,学校免除一切学杂费破格招收,只是成绩好也成了她被同学欺负的原罪。
祝菀心没被认回前生活在普通家庭,养父母对她要求也不苛刻,祝菀心本来就不上进成绩处在中下游。
转到贵族学校后颇有点姿色又擅长装乖卖惨将那些贵族子弟哄得团团转,在他们的“护花”下,祝菀心更加没心思学习成绩直接吊车尾。
老师找她谈过话,话里话外让她和田从弟多学习学习,就是这一句话成了祝菀心心里的刺。
从那之后她开始有意无意挑起同学们对田从弟的不满,逼她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