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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认为我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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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连沈琉璃都忘了哭。

    宋晖秋端详着不远处站着的女人,怎么一年多不见,她变得如此精明,如此强势?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看错了她。

    “这婚……一定得成吗?”沈琉璃哭得嗓子有点儿哑。

    沈清羽点头,说:“现在看来,是的。”

    呜——

    沈琉璃捂住了脸。

    “好。”宋晖秋捏了捏眉心,似脱力般垂下肩膀,缓缓道:“那就依她所说,琉璃,你不愿嫁我,我认,他日你要和离,我也认。”

    这话说的,像是他多深情似的。

    沈清羽嗤笑一声,抱臂斜睨着宋晖秋没说话。

    倒是宋晖秋被笑得有些恼火,不悦地瞪了沈清羽一眼,咬着牙说:“太子妃殿下管别人的私事可管够了?若念恩情,那就得谈交情,你我这份交情闹去东宫面前,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沈清羽摊手,很随意地说:“你大可以跑去太子殿下面前诉说我昔日是如何如何养你的。”

    “你!”宋晖秋抬手一指。

    “恕不奉陪。”

    沈清羽大步流星地走出雅间,砰的一声甩上门,将宋晖秋的话全挡在了门后。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狂风吹卷,像是要下雨。

    沈清羽匆匆忙忙翻来时的狗洞回东宫,本是想趁着秦恪回来前,溜进噙芳斋的。谁成想,她这头出了狗洞,刚拍掉头上的杂草,就听到了几声闷笑。

    抬头望去。

    秦恪面无表情地站在园子的小石子路上,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众东宫属官。

    “太子妃怎么在这儿?”

    “看这样子,只怕是溜出去玩了。”

    “啧,啧。”

    属官们窃窃私语。

    到底是离秦恪太近了,有些话就是压低了声音也不好说,只能在彼此之间的眼神中意会。

    “你们先去禾楼。”秦恪冷冰冰地吩咐道。

    众属官听得心惊,忙应了声,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快步往前走。

    沈清羽揪着手站在原地,心里咚咚咚的响,感觉要蹦到嗓子眼了。她也不是那么怕秦恪,可她才犯错不久,这会儿偷溜出去被抓个正着,属实是有点儿火上浇油了。

    秦恪在一步步靠近。

    沈清羽看他扬手,下意识捂住脸,缩了一下。

    “你认为我会打你?”

    秦恪的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悦。

    “不不不——”沈清羽摇头,抬眸时,看到秦恪手里拈着一根草穗,讪笑几声,说:“我是心虚,不是怕殿下打我。”

    秦恪被气笑了,弹指抛了草穗,说:“你也知道心虚?”

    “殿下既然笑了,那就说明不生我的气了。”沈清羽咽了咽口水。

    四周的风更大了些。

    头顶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殿下,我们别站在这儿了。”沈清羽拉过秦恪,边走边说道:“对了殿下,还是把我的禁足给解了吧,困在噙芳斋可难受了呢。”

    秦恪低头看了眼握着自己腕间的手,一翻掌,将其握在了掌心。

    沈清羽没在意,自顾自地说:“至于刚才……我可以解释……我翻出去是见沈琉璃去了,半道遇到了宋晖秋,顺便就给他们调解了一下。”

    提到宋晖秋时,沈清羽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些。

    “如何调解的?”

    秦恪心不在焉地问。

    沈清羽便原原本本将自己遇到沈琉璃和宋晖秋的事讲给了秦恪听,只是隐去了自己为何会偷溜出去。

    偷偷观察一下。

    秦恪好像没有很生气?

    沈清羽讲故事的语调就放松了许多。

    噙芳斋就在前头,华银候在院中,久等不到太子妃回来,一听到敲门,就立马过去了。好么,打开门,华银抬头就看到了板着个脸的太子殿下,差点儿没给她吓得魂飞了去。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华银匆忙行礼。

    “备餐,华银。”沈清羽扶华银起来,凑近了些,小声道:“别声张,别惊慌,下午偷溜出去的事,我已经解释好了。”

    雨,不多时就下了起来。

    沈清羽和秦恪坐在厅内吃饭,配合雨打门前的声音,倒是显得十分悠然惬意。

    唯独有一点……

    “殿下吃这么慢真的没关系吗?”沈清羽看秦恪那慢吞吞的样子,想起还在禾楼的属官们,犹豫道:“禾楼的先生们会不会等太久了?”

    “无妨。”秦恪夹了一块鱼脍放在沈清羽碗里,“禾楼的宫人会给他们准备饭菜。”

    倒也不是这个问题。

    沈清羽低头,扒了口饭,咽下之后,解释道:“我是担心误了殿下正事。”

    “吃饭也是正事。”秦恪夹了一只鸡腿给沈清羽。

    ……

    这一顿饭,吃到了雨变小的时候。

    沈清羽举着伞送秦恪出噙芳斋,走到门口,想说把伞给秦恪带走,却见秦恪没有要抬手接伞的意思。

    “殿下是想我送您去禾楼?”沈清羽问。

    “有些事,你需要听。”秦恪说。

    “哦,那就是要我送您去的意思。”沈清羽俏皮了一下,提裙跨门,笑道:“是什么事呢?有关教坊司的吗?”

    “是有关江辰夕的。”秦恪很自然地接过沈清羽手里的油纸伞,迈开步子,说:“前些日子我安排九怜审问的犯人有了结果,但……结果恐怕不会太好。”

    “又是和四殿下有关的事么?”沈清羽很自然地联想到了秦胥。

    秦恪点了点头。

    他护着沈清羽迈过几个积了水的坑,轻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崔家到底是不甘心沦为旁人的踏脚石,便想着在春闱上动手脚。”

    又是春闱。

    沈清羽抬了抬眉。

    “九怜也会成为春闱的考官,在此之前,他要帮我确认江辰夕到底在整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身份。”秦恪眸光微闪,看沈清羽靠近自己后,唇角稍稍抬起,“正如你所说,我很想要大理寺成为我的助力,所以……江辰夕最好是干净的。”

    “这些也是我能听的吗?”沈清羽惊讶。

    这些不该是机要吗?

    秦恪嘴角的笑明显了一些,温声道:“我既然带你去,就说明你可以听。”

    禾楼内一众属官正吃着饭呢,瞧见厅堂门开,纷纷探头去看,便看到自家殿下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手牵太子妃殿下,迈了进来。

    “三十文钱。”

    通事舍人赵启冲身边的人伸手。

    “算你小子走运。”司议郎洪涛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掏了铜板放在赵启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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