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收拾残局
卿影旋停下脚步,林之遥知道他的职业敏感度又上来了。
只是这次他心情没那么沉重,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在这里白日宣淫。
他心情烦躁,正好化郁闷为力量,一脚踢开房门。
屋中四男一女,都是面色通红,神情兴奋。
林珈音被两人压在身下,身上衣裙破碎不堪,哼叫出声。
林之遥惊惧得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向后一个踉跄。
而后,他冲进去拉起林珈音,狠狠给了几耳光,林珈音被打的眼冒金星,可也终于有了几分清醒。
卿影旋很是尴尬,别过脸去。
林之遥在地上找了一件完整的衣服给林珈音披上。
两个男人药性正盛,眼前看不见别的,又要拉扯林珈音,被林之遥被一脚踹翻在地。
剩下两个控制不住自己,往卿影旋身上凑,这也难怪,卿影旋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
卿影旋容貌像女人不假,可身手却有十足力道,一手掐住一个,两人旋即不省人事。
“啊……”一声小小的惊呼,吸引了房间里几个人的注意。
裴怡然站在门口,捂住嘴,被眼前所看见的惊呆了,似乎受到了万千惊吓。
林珈音红着眼,摇摇晃晃,过去抓住裴怡然的衣角。
她厉声道,“裴怡然!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都是你做的好事!”
裴怡然很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林之遥不说话,只是充满怨恨的望着她。
“这里似乎……难道珈音被人欺负了吗?”
“呸,你才被人欺负!”
“那就是……白日宣淫?”裴怡然脸红红的,似乎是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么个词。
恐怕这样的词语不足以配得上这样的场合,得换一个词,叫做聚众淫乱。
林珈音气炸,冲过去要打裴怡然。
卿影旋重重咳嗽一声,表示这里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在。
“宫里盛宴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算不得光彩,卿某还是请陛下过来一趟吧。”
林之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卿大人,万万不可。此事关乎林某妹妹的声誉,还请卿大人帮忙保密,林某一定感激不尽。”
“就是因为关乎令妹的名节,所以才需要圣上的定夺,难道令妹不是被人陷害的吗?”
林珈音重重点头,没错,还是这位卿大人明智,一眼看出端倪。
“所以需要彻查,究竟是谁给那几人下的药,就能知道是谁精心策划的这件事。”
林之遥摇摇头,“那恐怕无法查清源头。”
卿影旋得意一笑,“那倒未必,那几人是侍卫队的人,日常轨迹简单,只要稍微排查,就能查清下药之人到底是谁?”
林珈音脸色惨白,颓然跌坐在地上,她又输了,如果要彻查,查到最后居然发现她才是幕后主使,那皇帝还会饶过她吗?
“哥,别查了,我想回家。”林珈音拉住林之遥的胳膊,可怜巴巴。
卿影旋道:“那可不行,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能随便离开?”
“而且这事发生在宫里,又被卿某看见,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卿大人,请给林某一个面子,珈音如果不去找怡然,半路上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不幸。”
林珈音啜泣不已,“对,都是因为她。”
裴怡然很是无辜,“无稽之谈,好端端的你找我干什么?”
林之遥赶紧说明情况,“卿大人说你在三皇子那里,是我让珈音帮忙一同寻你。”
“卿大人说我在三皇子那里?”
裴怡然玩味地看着卿影旋,这位卿大人又是何方神圣?
“卿大人,你不是说看见我夫人在三皇子房间出没。”
卿影旋掩鼻轻咳,“这就尴尬了,卿某有时候有脸盲症,那时定是看错了,让林将军白白担心一场,卿某道歉。”
“你没看错,就是她,是她勾搭三皇子殿下。”
“林珈音,我跟你有仇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诋毁我?要不要把殿下叫过来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林之遥道:“殿下那里,我们已经去看过,怡然的确没去过那里。”
这件事不能再闹大,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对不住,林夫人,卿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是我眼神昏花,看错了。”
看到事情完全朝着不利于她的方向发展,林珈音又急又气。
“裴怡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裴怡然叹息,“唉……你要是再这样胡乱指摘,只能让孙侍郎和孙尚书过来,你好好跟他们诉诉苦。”
“明明就是你在走廊上截住我,将我带到了这里。”
裴怡然道:“珈音,是不是脑子还是不太清醒?你要是觉得委屈,那就按照卿大人说得办, 将这件事查个明明白白,不能放走一个坏人,也不能随便冤枉好人。”
“至于该怎么样,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就先走了。”
林之遥窝了一肚子火, “你不能走。”
“为什么?这里又没有我什么事,我看你们好像不太想让别人知道的样子,那还是抓紧时间处理后面的事,不然过会儿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
裴怡然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
卿影旋左右为难,“此事林将军既然不打算公开处理,那卿某就给林将军一个面子,不然光天化日之下淫乱宫中,实在算不得光彩,下官也先行告退。”
他似乎对自己这次没有秉公执法有些痛心疾首,摇摇头离开了。
裴怡然乘坐的是将军府的马车回的顺天侯府。
自始至终,宋阅川都没有露过面。
马车上,湘兰忍不住抱怨:“这宋大人果然靠不住,枉费小姐这般信任。”
裴怡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本就是萍水相逢,怎么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给对方,这样不太对,下一次,不会再这样做了。
不,不会再有下次。
林之遥兄妹俩回来的很晚。
一回来,院里的石狮子头就被削去一半。
林珈音当晚留宿在顺天侯府,她那满身的痕迹,怎么也不敢回夫婿家。
没有人通知裴怡然去主院那边,这个夜晚一如以往。
主院的人是怎样的愤怒和咆哮,裴怡然一概不知。
只是第二天的饭菜,便瞧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