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半场开香槟
“呃……哦,我有点事临时出门了一下,真不知道。”
云氏尴尬的一笑,扯了个慌混过去。
御林军带人,都是清了场的,这些妇人,也无资格知道这种事。
“哦,具体的,我也不知,只是听旁人说,侯府张灯结彩,大撒喜钱,说道是忠义侯做了什么什么有功的事儿,皇上要给他加官晋爵,连带着整个侯府,也要丰厚赏赐。
真真儿的泼天富贵,后来侯爷回来了,黑着一张脸,还受伤了,也不知是谁打的。
侯爷回来后,就令下人们把这些都撤了,喜钱也不发了,为啥这样,就不知道了。只是随后候府就紧闭大门,至今不见一个人出来。”
“哦!是这样啊!”
云氏冷哼一声,想拿云氏一族的尸骨,去做他夏侯文渊向上爬的垫脚石,云家的血还没放,就准备好馒头,要沾人血了。
夏侯文渊啊夏侯文渊,没想到你不仅渣,还超级超级的狠辣,我云婉韵真真儿是瞎了眼,还一直以为,你是端方君子如意郎。
“侯夫人,你没事吧?”妇人见云氏失魂般的站着一动不动,有些担心她。
“哦,啊!没事,我无妨。”
云氏像从梦中醒来一般,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银镯子,塞到妇人手上,“谢谢婶子告之,这个,两位拿去请茶吃。”
两妇人看云氏已无异样,这才相视一眼,拿着镯子走人。
“唉!这渣爹,渣得真够可以。前脚密告娘亲一家谋逆,后脚就开始开庆功宴。
可惜呀,美美娘亲运筹帷幄,绝地反杀,救了云氏一族不说,还赚了个诰命夫人的马甲。
嘿嘿,渣爹,还有渣奶奶渣姑姑,全都半场开香槟,丢人丢大发啰。”
莳花的心声,充满了幸灾乐祸。嗯,这种渣爹,不要也罢,留着,也只会丢人现眼。
半场开香槟,这个词好,云氏以前,虽从没听说过,香槟是什么玩意儿,但她觉得花花这话用在这儿,妥妥的。
“吱呀!”
不远处,侯府的侧门,开了一条门缝,从门缝里,探出来一个小脑袋。
“啊,夫人,真是你,你回来啦?”
门里探出的小脑袋,是微澜苑的一个叫小五儿的粗使丫鬟,她见到云氏,一张小脸,笑得像一朵小黄花。
小五儿,是被翠芝安排在侧门等候她的。她听到门外有动静,便悄悄的开了门缝,待看清是云氏,这才出声招呼。
“小五儿,你怎么在这里?”云氏抱着莳花走过去。
“夫人,是翠芝姐姐安排我在这等候你的。快回府来,翠芝姐姐,还有赵嬷嬷她们,可担心你了。”
“府里,是出什么事了?”云氏边进门,边询问。
“嗐!”小五儿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夫人,自您和小姐被御林军带走后,荣喜堂,就像得了什么好事似的,卡卡一顿布置。
再后来,侯爷被皇上召进宫,家里就在传,老爷即将加官进爵,侯府又将飞黄腾达。大小姐,便提前挂红散喜钱。
后来,侯爷回来了,黑着一张脸,发了好大的火,又叫下人们收了那些东西。奴婢也不敢打听,不敢问。
老太太也下令了,暂时撤了门房,今日之事,不准任何人向外吐半句话,否则便是打卖出去。
翠芝姐姐担心夫人,便吩咐奴婢在这里等候夫人。”
云氏听完点了点天,她有些累了。小五儿接过莳花,引着云氏往微澜苑走。
一路上,云氏瞧见,不只是侯府门口,府里也曾有张灯结彩过的痕迹。心中不禁哑然,渣男啊渣男,你真是想升官发财,想疯了。
算计云家,哼哼,现在开始,你将成为大梁京城,有史以来最大的笑柄。
我以后出门,都得带上面纱或帷帽,你丢得起人,我丢不起。
进了微澜苑,主院的灯亮着,可却不见半个人影。
“翠芝姐姐,赵嬷嬷,夫人回来了。夫人和小小姐,都回来了。”
可喊了几声,好一会儿,才见流香出来。她看到云氏,一张俏脸上,是又惊喜,又担忧。
“夫人,你可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云氏有些狐疑,“其他人呢?怎么只见你,其它几个呢?”
不问还好,一问起这个,流香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夫人,奴,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用。”说罢,流香就举起小手,“啪啪”的给自己抽了几耳刮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起来再说。别紧张,慢慢说。”
云氏扶起她,轻轻的捋了捋她有些乱的头发,安抚这丫头。
流香还是哭丧着脸,却也抽抽嗒嗒,断断续续的道。
“夫人,大公子,三小姐,还有四公子,都不见了。奴婢们分头找了好久,都没有寻到他们几个。”
啊--
云氏如遭晴天霹雳,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晃晃的,快撑不住了。
侯月与寻幽,趁荣喜堂佛堂的人都去忙别的,没人关注,才悄悄的溜出荣喜堂,分头行动。
侯月摸回自己的院子,连贴身丫鬟都没透露半个字,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平常积攒的银票,以及银钱,首饰等值钱玩意儿,做了几个小包,分别放在随身小包袱和几个贴身处。
换洗衣物她只取了两身,手上有钱,什么都能买到,还是轻装上阵的好。
接着,她又摸去寻幽的院子。
寻幽爱玩,侍候他的人,也都学着他爱玩。侯月去时,他院子里的人,都跑得没影了。
这倒方便了侯月,她拿了几样认为重要的东西,又寻了套寻幽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这才摸去两人约好的地方。
寻幽可就难一些了。他悄悄的摸进了夏侯长风所居的听风阁。
夏侯长风,自那次落水意外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以往的俊逸风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呆滞空洞的眼神,以及残缺瘫痪的身子。
脾气,也由温文尔雅,变得古怪。
他时常呆坐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仰就是一整天。
可时而,又如疯魔附体,暴噪的把居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下人们,都不喜欢服侍他,且他也孤僻的紧,索性把伺候他的丫鬟小厮们,都赶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