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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离经叛道的君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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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一个性情,背景和手段都能够服众的君主接管这个混乱的国家,比除掉黎寂更加重要。

    段骛真实的感受到不同世界里,独属于这个社会背景下的人格魅力,像卢樾这样的人,他们大黎还有很多。

    卢阔偷偷摸摸借着养病的理由,带上隐姓埋名的前朝皇后族人,一路赶往北边长溪部落寻找宇文皇族传闻中曾经战死在北齐的四皇子。

    宇文枢当初身中埋伏,被上山捡药的女子救下,在长溪休养了半年,身体痊愈后却得知宇文遥已经被杀,国已易主。

    恸哭悲愤之余,原以为自己要在长溪做个普通的铁匠就此一生,没想到母后留下的人告诉他,还有一个机会。

    忠心宇文家的臣子一直没有放弃光复前朝。

    作为皇族最英勇善战的皇子,宇文枢正直刚硬,勇敢直率。

    朝中缺有经验的武将,他主动请缨出战,皇后劝他不必冒险,今后皇位一定是他的。

    “若是无人抗击北齐,国之将覆,我又能继承什么呢?”

    于是他领兵出征,没想到兄弟们到底不争气,为了皇位内斗焦头烂额,留下个最没用的宇文遥,生生让反贼夺了大权。

    卢阔见到宇文枢的第一秒,老泪纵横的拜倒在地,

    “四殿下,四殿下,天佑我大乾啊……”

    他儿终于有救了!

    黎贼,受死!

    宇文枢也被知命之年长出白发的忠心臣子感动不已,直言自己不会辜负旧部们。

    ……

    何仙仙被罚了,当初给卢樾下药害他失足落水的凶手直言,是何家指使自己,担忧陛下迷恋男色,威胁到她的后位。

    何家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件事情的知情人竟然还有活口在。

    这件事情,卢樾早就清楚,只不过手头的事情太多,管不到何仙仙头上。

    对方让段骛不高兴了,他也不介意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晚,黎寂心怀愧疚的来到卢樾寝殿,告诉他自己当初误会他了。

    段骛苦笑着屏住呼吸,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有躲床板的一天。

    卢樾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惊慌之间喊出了卢越。

    “我早就无所谓了,皇上觉得我是不择手段,那就是吧。”

    卢越坐在榻上,对愧疚的讨好满是不屑。

    黎寂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上当,又冲动,连他自己也知道。

    多日不见卢樾,还是觉得他出尘惊艳至极。

    当初何仙仙挑拨离间的那些话语,如今全被冲散,全然是冷落了美人的遗憾,丝毫想不起来卢樾是怎么反抗他的了。

    “朕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与侍卫有什么,何仙仙说的话,朕也没有当真过。”

    何仙仙告诉他,有人听见卢樾宫中经常传出来奇怪的声响,派人蹲守了几次,只发现一个巡宫的侍卫经常出现在那里。

    黎寂刚知道这个消息逼问了几次,随着时间推移,又觉得何仙仙骗自己。

    他是这世间最尊贵,最伟大的男子,卢樾如果真的要选个男人,怎么会放弃他投向一个侍卫的怀抱?

    结合下药之事败露,黎寂更是确定了那是何仙仙的挑拨。

    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人严格的来说还真不算男人……

    “朕来和你道歉,已经足够证明朕的诚意了,小樾,你不要恃宠而骄。”

    卢越一把打掉他的手“我可没有,离我远点。”

    后半句卢越没说出口,他男人在床底下看着呢。

    黎寂眼底闪过强烈的危险信号。

    “这一年来,朕从未逼迫过你,对你事事顺从,当真暖不化你的心?”

    卢越见他生气,也毫不退让,言语却巧妙:

    “皇上还是趁早去看看皇后吧,你在这里只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

    黎寂一听,当即又消气了。

    他就知道,这些属于他的男人女人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想独占他这个皇帝。

    他是皇上,怎么可能独宠任何一个人呢?

    连生气也是极其漂亮的,黎寂对卢樾这张脸无比满意。

    “如今前朝后宫麻烦不断,朕冷落了你,不过你放心,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朕会一直陪着你。”

    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归月居。

    他确实要去看看皇后,他现在急需一个嫡子,只有皇位后继有人,大黎才算真正的有了延续的命脉。

    这个孩子如果是何家的自然更好,何家会在一切事情上无条件支持他。

    安静了良久,段骛有些狼狈的从床底翻出来,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卢越笑出声顺势原地躺下去,枕着他展开的胳膊,以依偎的姿态靠得极近。

    “刺激吗?”

    “刺激,这床再矮个半分,恐怕今日咱俩都得去断头台。”

    长发如黑色瀑布倾泻而下,他居然会迷恋上一个太监,卢越一边谴责自己没品位,一边加深了这个漫长而令人窒息的亲吻。

    段骛睁开眼,看着如墨一般深邃的瞳孔,

    “卢樾?”

    “是我。”

    明明是同一个音,卢樾却知道他问得就是自己。

    “所以,你更喜欢哪个?”

    段骛伸手摩挲着他完美的脸颊,“我知道,都是你。”

    卢樾看了他许久,终于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字。”

    “字?”

    “你们两个人的字迹,一模一样。”

    如果是两个灵魂,是不会写出一种字体来的。

    段骛翻身将他压在地上,

    “从小极尽苛刻的君子要求,让你诞生出了第二个人格。”

    卢樾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里全是眷恋之色。

    “他是你疯狂,卑劣,恶的那一面。你不敢承认这样的自己,骗自己他是另一个人,是吗?”

    任何被压抑到极致的性格,都会诞生另一个完全相反的镜子。

    卢樾从三岁开始,被君子学几个字套束在行为的牢笼里,通晓文史,琴棋书画,性情高雅,礼乐之下最接近圣人的道德标准,令他滋生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直到黎寂一眼看上了他,那个隐藏在心底里早已壮大的恶意,夺取了主动权。

    思想的束缚与自我拉扯,让卢樾无法接受这是自己,他给他取了个名字,卢越。

    这个时代并没有健全的关于心理干预意识,卢越逐渐迷失在这种分裂之中,终于受不了这一切,杀死了自己的主人格。

    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圣人消失了,

    留下的是那个,他追求自由与卑劣的第二人格。

    他亲手恢复的秩序,也在短时间内被自己破坏殆尽。

    这个时候,卢樾才真正的死掉,他总算不用再做那个道德高尚,心怀天下的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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