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柄刀片,暗夜杀机
司雾轻哼一声,性感又发沉的声音。
三十秒后,厌酒退开几厘米,看着锁骨冷白皮肤上盛开的红色痕迹,一本正经的帮他把衣服拉好,抬眸与那双黑沉狭长的凤眸对视,“不冷了,看箱子。”
男人微不可查的轻啧一声,将人抓回来,眼神平静,却又透露出一股无法忽视的侵略性,语气很轻,“阿酒,你总这样,诱惑我,又不负责。”
这语气,这神情,这眼神。
厌酒从来临危不乱的心跳,逐渐加快起来,血液往大脑中汇聚,又如同烟花炸开,全身都泛起氤氲的热。
口口声声说她在诱惑。
他才是勾人心的妖。
厌酒正打算更进一步,眼眸中的光忽然清明,听着小藤给她报告的内容,眼底闪过轻微的不爽。
司雾手指抚过她耳垂,在小巧莹润的耳垂上反复蹂躏,声音带着一丝轻不可闻的沙哑,“有人来了?”
“天涯门的那帮人,去而复返,文尼的手段骗不了他们多久。”厌酒有种好事被人打搅的郁闷。
“文尼这人不简单。”司雾提醒她。
“嗯。”
文尼打发那帮人用的手段,本身只是一个缓兵之计,等天涯门反应过来,必定卷土重来。
其实这件事还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厌酒觉得以文尼的脑子不可能想不到,他偏偏用了一个治标不治本的,一方面可以伪装自己,不显得过分聪明,又完成了厌酒的任务,另一方面,或许也想借天涯门的势,赶走厌酒一帮人,而天涯门卷土重来的这场战,很大可能掺杂了他对厌酒一行人实力的试探。
毕竟从来到红狼开始,出手的只有她和司雾两人。
只希望他在接收到她故意露出的信息之后,可以做出聪明的选择,否则她不介意换个人。
这时,房门被敲响。
“厌姐,天涯门的人又来了。”
是李浩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焦急。
“知道了,在门口等着。”厌酒不急不缓的抓住司雾的手,宛若上好白玉雕刻而成的手指,每一个弧度曲线,漂亮流畅的仿佛艺术品。
她掀起眼皮,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吻了吻他的掌心。
司雾呼吸微沉,觉得自己要溺死在她的眼睛里。
厌酒放开他,走过去,指尖一扣,将箱子打开。
三柄染着寒霜的刀片,铺呈在箱子内部。
厌酒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倾泻出一丝危险的寒光,轻呵一声。
司雾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修眉微微一蹙。
三柄刀片浮空飘起,围绕厌酒掌心转一圈,她暂时将心头的疑虑压下,偏头看向司雾,“走吧。”
“嗯。”
红狼陈旧的建筑外,黑暗的雪夜,被十几个火把和手电筒照亮,乍一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文尼站在门口,笑的谄媚又盛情,伸手就是一盒烟草塞过去:“几位大人,这不是今天下午查过一次吗?怎么又来了呢,大晚上的怪辛苦的。”
“嗯?下午查了吗?”领头的天涯门人,长着一张硬朗的方脸,正是今天在风吟基地门口,前来援助的三个七阶强者之一,他扫了一眼手里的烟,转头看向旁边的人,煞有其事的询问。
旁边的人将眼珠子移到文尼身上,“没有啊,文尼先生是不是记错了?”
他看向身后的其他天涯门人,“你们说,我们下午查没查?”
身后天涯门人异口同声,语气嚣张,含着一丝不屑与轻视,“没有啊。”
“你看,我就说漏查了,这……为了公平,也省得别人说闲话,我们现在就随便查一查,装个样子。”方脸男人将烟堂而皇之地塞进兜里,客套话说完,也不等文尼回应,头也没回的命令:“进去搜。”
文尼站在一旁,连话都插不上一句。
他看着天涯门人排着队的走进了红狼的地盘,垂眸的瞬间,眼底闪过晦涩的暗光。
他环顾空荡荡的大门口,远处似乎还有人影闪烁,估计是其他势力的人,他没管,转身进去,慢悠悠将大门合上。
“你带人去那边!”
“你,带着人去那边搜,大家都仔细着点!”
天涯门人迅速四散开来,毫无顾忌的闯进红狼领地的各个屋子房间,将里面翻的一团乱,看上眼的东西顺便带走。
方脸男人站在房子前的空地上,眼神平静的扫视着周围。
“文尼先生,今天你们红狼基地好像格外冷清啊。”
他扫了一眼出现在身后的人。
文尼笑道:“毕竟大半夜的,好多兄弟都休息去了。”
十分之八的兄弟,都跟着那几个家伙出门抢地盘去了,能不冷清嘛。
他们坚信抢地盘这种事,晚上进行最好,连明天都等不了,大晚上的就出发了。
“您先查着,我有些闹肚子,去去就回。”
文尼转身欲走,下一秒,就被人捏着衣领拎小鸡般拎了回来,方脸男人眸光如鹰隼般盯着他,“我们天涯门这么闯进来,如果没个主人在场,不太礼貌,你还是先憋一憋吧。”
文尼:“……”
你特么不让他去上厕所就很礼貌了?
文尼面露纠结,肚子一阵咕噜,显得痛苦无比,“可是,我想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脸男人下一秒就好像闻到了一股屎臭屎臭的味道,顺着寒风飘来。
“……”
是他想多了?
他嫌恶的将文尼扔出去,正要说快滚,红狼领地的灯,以及天涯门手里的火把、灯光,竟诡异的同时熄灭,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啊!”
几道闷哼声从各处响起,像是肉体被切开的声音,又很快消弭了动静。
方脸男人立刻朝文尼的方向抓去,却只抓到一个粗糙像木头一样的东西,切到皮肤却如同刀子。
它在动。
什么鬼东西?
他立刻后撤,突然心脏一蜷,神经在刹那间警惕到极致,几乎是以毫秒的距离,躲开了从面门擦过的子弹,脸却被巨大的动能搅的发疼充血。
狙击手!
他立刻朝着侧面的屋顶看去,可那里黑漆漆一片,哪里看得到人?
脚踝被刚才那诡异的东西一圈圈缠紧,像是在绞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