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的土豆
而且队长这个进阶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是一次性生生吞噬两颗晶核啊。
危险系数成倍增大。
宁宥桉焦躁的抠了抠眉心,但看着担忧的像快哭了的闻安屿和六神无主的许诺安,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增加焦虑气氛了,“你们在想什么啊?她是谁,她是我们队长,她都能辅助我们进阶,她自己肯定更得心应手,况且副队都在里面呢!”
其他两人都看向他。
宁宥桉这么说着,自己心里也有了点底气,“而且你们想想,队长上一次突破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那可是被成百上千的丧尸包围着,还能安全突破呀,现在环境这么安全,怎么可能突破不了?五阶是个分水岭,突破一天一夜都有可能。现在才多长时间,三个小时哎,你们说对吧?”
两人迟疑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好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吃饭,我在这看着,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就说队长和副队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将饭给他们留着。”
许诺安摇头,“我不饿。”
闻安屿也摇头,“我也不饿。”
“那你们想让这件事弄的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们也跟着一起担心吗?况且你们对队长有点信心好不好?!快去吃饭。”
两人皱着眉,还是有点不愿意。
宁宥桉摸了摸闻安屿的发顶,看着两人认真的说道:“队长不会有事,我保证,如果我说的不准,你们两个就打死我,嗯?”
许诺安看着表情严肃认真的宁宥桉,顿了几秒后,牵起闻安屿的胳膊,“宁哥说的对,我们去吃饭吧,我们留在这里,其实对队长不会有任何的帮助,我们照顾好自己,不让她和副队操心才是最应该做的。”
闻安屿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在内心里祈祷了一番,才点头,跟着许诺安一起下楼。
宁宥桉看到两人身影消失,才叹口气,顺着墙壁蹲在地上。
队长,你真的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突破五阶吗?
屋内。
厌酒蜷缩在床上,整个屋里都飘溢着绿色光点,从她体内不断钻出,又急不可耐的钻入她身体里。
她脸上狰狞的丧尸纹路若隐若现,每一次暴盛之时,都无一例外的被绿色光点拦下来。
司雾坐在床旁,默默的看着她,每到这时候,是他最无力的时刻。
他看着自己手背上贴着的小标签,上面被黑色签字笔写了几个苍劲好看的行书字体:
不准用血!!!
后面加了三个感叹号,表示强调。
司雾眼神柔和下来,抬起青筋微凸,五指修长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手背上的小标签。
他会听话。
但如果真的涉及到她的性命,这个命令,他将不再遵守。
厌酒此刻的思绪很混沌,但她情绪稳定,一步步,不急不缓的控制着丧尸晶核的力量,冲击五阶的通关壁垒。
她并不是一时冲动进行这次突破,相反,为了这次突破,她已经准备了很久。
每日会不断反复的使用木系力量,将空间内所有的种子掏出来,使之发芽、开花、结果,再将种子收集起来。
不断往复,不耗尽力量不罢休。
如今,原先的种子斤数已经翻了五倍有余,越吃越多。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每天与司雾对练,已经成为了她的必修课。
和顶级强者战斗,让她以极快的速度变强。
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会试着操控空气,操控屋内的任何物体,坚持半小时甚至更长时间不动,锻炼精神力,直到大脑发疼,叫嚣着疲惫。
或许这对于其他人而言,确实太快,却是最适合她的节奏。
豆豆此刻正在全神贯注,留意着厌酒身体内丧尸病毒的变化,就像是统筹全局的将军。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关注厌酒的突破情况。
五阶是个无比凶险的风水岭,失败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一旦成功,将会发生质的变化。
就连小藤空间内,也一片安静,青白莲安静的缩在自己的地盘里,时不时舒展莲瓣,观察下厌酒的情况。
它这个所谓的主人,该不会这次熬不过去,死翘翘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它岂不是只能自己去找吃的,但它是个植物,没法走啊。
烦死了!
好不容易看她顺眼一些,她就搞这么一出。
青白莲用硕大的花瓣将自己埋起来,像是眼不见心不烦似的。
“轰!”
丧尸病毒源源不断往厌酒大脑冲击,每冲击一分,厌酒的丧尸化程度便会加重一分。
就像是摇摇欲坠的城门,在抵御兵强马壮的敌军,幸好不断有木系力量来救援,不至于城门失守。
厌酒这次突破选择的两颗五阶晶核,一个是拥有木系能力的屠戮者晶核,一个是快要达到五阶巅峰的收割者晶核,正好对应她的两种能力。
两颗晶核内的力量都异常狂暴。
厌酒只能一点点吞噬和净化。
这场突破时间足足持续了一天时间。
傍晚时分,再次照料窗前盆栽的杨师傅发现,盆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有些刚冒芽的菜,眨眼间,就长到了可以食用的大小。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已经得了老花眼,看花眼了。
结果旁边正在削土豆皮的李浩杰被吓坏了,把手里土豆直接扔出去,往后一蹦三丈远,“鬼!有鬼!土豆一瞬间发芽了,你们看,它还在长!”
所有人的视线被吸引过来,看到了这不能人为解释的异象。
“卧槽!”
“见鬼了?”
正从屋里出来打算透口气的沈溪辰,活动着脖子,看见众人被吓懵的一幕。
“……”
好歹也这么多能力者呢,被一个土豆吓到。
尤其是他们队那几个!
他走过来,在众人惊恐的视线里,弯腰将生长的土豆捡起来,拿在手里,观察片刻,才缓缓道:“是不是跟厌小姐有关?厌小姐人呢?”
他中午也没来吃饭,不知道厌酒他们一天都没从房门出来的事。
“在楼上,一天没下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们也没敢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