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送你一程
宁宥桉心里不断猜测,许诺安已经敲门走了进去。
屋内明亮的光线,让摸黑从客厅上来的两人,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
他们第一眼便看见了正对着门口,搬了椅子坐着的队长,旁边沙发上慵懒坐着的副队,以及背对着他们,声音痛苦的闻安屿。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场景,让宁宥桉久违的感受到一丝紧张。
他很少紧张,当初他犯了很大的错,被老爸老妈逮到,即将被暴打的时候,也没紧张过。
真奇怪。
“安屿怎么了?”他走进来,想要率先打破这有点诡异的氛围。
“把门关上。”厌酒淡淡的扫他一眼。
宁宥桉:“……”
紧张感又来了。
不妙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回身关门。
许诺安走进来,也不敢坐,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乖乖站在一旁。
“他在进阶。”厌酒回答宁宥桉的问题。
宁宥桉两人同时一惊。
进阶!这么突然?
“怎么进?”宁宥桉立刻关注到重点。
“吞噬晶核。”厌酒无波无澜道。
宁宥桉心脏都是一颤,自从他在迎雄基地,看到队长暴力吞噬晶核,还是两颗的场景后,便知道,这个队伍的进阶方式十分不同凡响。
多危险啊,那可是晶核啊,里面含有丧尸病毒!
那不是玩命吗?
安安稳稳进阶它不香吗?
“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许诺安脸色微白,皱起眉头,神色担忧道。
她听说,吞噬晶核进阶,非常危险。
“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厌酒一个四阶,要辅助一阶进阶,还是非常容易的。
她将事情拉到正题上,问宁宥桉,“你上次进阶什么时候?”
宁宥桉磕巴一下,“半、半年前。”
他看到自家队长皱了下眉,神色明显有些不满。
厌酒真诚的提出建议,“你天赋很强,不应该这么长时间,你该准备进阶了。”
宁宥桉为难,小声反驳,“可我还没准备好。”
难道他也要被用晶核进阶吗?他害怕。
厌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桌上的训练计划递给他,“这是你近期的训练目标和日常训练方法。”
宁宥桉好奇的接过来看一眼,下一秒惊得差点将纸扔在地上,头皮全部如过电一般,麻了个彻底。
他突破六阶的最迟时限,被规定在了一周内。
日常训练,包括不限于体能训练、速度训练,与小队人员对练,尤其,其中包括了副队。
“你的速度很快,但仍然有提升空间,武力值不够,需要训练补上。”厌酒道:“上次没被制药厂抓走,是你们的运气,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这……宁宥桉无从反驳,如果他有毛茸茸的耳朵,一定已经失落的耷拉下来了。
“我清楚的记得,你在加入我们队伍的时候,说的话是‘想要提高实战经验,强大自己’,但我到现在没有看到你的行动。”厌酒平静的陈述,同时反省自己的错误,“这也是我身为队长的失职。这个训练计划不光你有,每个人都有。”
厌酒将许诺安的一份交给她。
“诺安,你突破时间相对较短,而且是突然爆发一次性突破到三阶,实力不够稳定,所以训练项目以打牢基础为主,再辅以体能和专项训练,不着急突破。”
许诺安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接受良好,“嗯。”
宁宥桉小心的旁敲侧击问:“如果我没在这个时间突破怎么办?”
厌酒目光温和,甚至还带了一丝怜悯,“这么久突破不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呢,浪费我粮食,我亲自送你一程。”
宁宥桉眼睛瞬间瞪成铜铃。
要不要这么恐怖!
他只是没有突破而已啊。
他又不死心的问:“我一定要用晶核突破吗?”
厌酒漫不经心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管什么方法,只要在规定时间突破就可以。”
“队长,你老实说,这是不是对我这几天打牌的惩罚?”宁宥桉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俊朗的脸上满是悲伤。
厌酒坦率道:“借题发挥而已。”
宁宥桉:“……”
也就是说,不管他打不打牌,这个计划一定会实施,只是他打牌的行为正好提醒了她,将训练计划提前。
这可真是……倍感无奈。
厌酒一直分出心神注意闻安屿的情况,此时再次将他身上暴走的迹象压下去。
提醒宁宥桉一句就下了逐客令,“准备好之后来找我们,不要私下自己突破。”
“训练明天正式开始,你们两个,今天早点休息。”
宁宥桉:“……”
他丧气的拿着训练计划出门,许诺安紧跟其后,厌酒叫住她,“诺安,桌上有些糖,带回去吃。”
这是她今天在货车角落里发现的,给爱吃甜食的小姑娘。
许诺安神色略微诧异,看了眼桌上花花绿绿的包装,“队长,你们留着自己……”
“我们还有。”厌酒打断她,挑了挑下巴,“都拿走。”
“哦。”许诺安走过来,将糖果揣兜里,眼睛亮晶晶的抿抿唇,“谢谢队长。”
看来队长没有生她的气,还给她糖吃。
小心翼翼关上门走了。
司雾目光落到厌酒的侧脸上,看了片刻,才重新低头看书。
又过了半小时,闻安屿进阶完成。
他醒来后,尝试着运转一下身体内丰沛的能量,有种想要随时随地电人的感觉。
“噼啪!”
电流在掌心窜动,与一阶的感觉截然不同。
他高兴极了,“谢谢姐姐。”
厌酒平淡的嗯一声,将训练计划递给他,“这是你明天的训练计划,看好时间,早点回去睡觉。”
对于突然出现的训练计划,闻安屿很淡定,毕竟他从很早开始,就见识过哥哥姐姐训练的可怕之处,此刻拿着纸,看都没看一眼,“好的,那哥哥姐姐早点睡,晚安。”
不再充当电灯泡,脚步轻快的跑了。
将两拨人都送走,厌酒终于闲下来,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穿着黑白毛衣的男人,顿感赏心悦目,疲惫尽消。
“司先生,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