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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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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因为王爷到处张贴榜单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许乐然则是全然不在意。

    自称是巫师,来王府的人也都是络绎不绝,但没有一个有办法治好尹月的情况。

    短短一天时间,已经有无数个人来王府看过了,尹月刚开始因为吐血面色发白,一天过去,她却是因为被封住了血液而面色发红,甚至全身呈现猪肝色。

    太医对于巫蛊之术不懂,但也只能给尹月扎针以让那些被堵住的血液流通。

    许乐然对于这些人都吵吵嚷嚷是全然不在意,只等着尹月就此死去。

    从来没有杀过人都她,此刻就像是一个老练的杀手一样冷静,丝饿没有觉得这是一条人命。

    据说宁王为了尹姑娘,一碗晚上都没有睡觉。

    到了第二日,事情总算是有了转机。

    府中来了一个身穿七彩衣袍的人,他的衣服看起来是缝缝补补,用各种颜色的料子做成,头上编着麻花辫,手中拄着一根拐杖。

    许乐然在此人进府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于胖人不同,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果然,此人一下子就说出来病因,不过对于治疗也是无能为力。

    宁王一直守在尹月的床边,闻言当下问道:“既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治不了她,我只看结果,说了能治好的人才有一百两银子拿,万一你是在戏弄本王该如何?”

    巫师施了一礼,眼上涂满的油彩抽了抽,道:“回王爷,要解开这个巫蛊之术,还必须找到下蛊之人,因为下蛊之人是用自己的血为药引诅咒的,所以解蛊也需要下蛊之人的血作为解蛊的药引。”

    “来人,带这位巫师下去休息!”谢傅远冲门外吩咐道。

    “公子说这下蛊之人究竟是谁?”忠盛在谢傅远身边疑惑道。

    尹月是在王府的院子里落水的,但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下蛊有没有关系。

    谢傅远也是没有头绪,现在看来唯一和尹月不对付的就是许乐然和丞相,可尹月一直在王府,丞相显然没有下蛊的机会。

    难道说是许乐然?

    谢傅远思及此处,站起身来向着内院走去。

    他也不想因为尹月中蛊的事情怀疑她,可是尹月要是死了,许乐然就危险了。

    他一路来到院子,一夜未眠的他眼下乌青,还真有些憔悴的样子。

    许乐然则是刚刚睡了一个回笼觉起来,现在王府中没有人在意她,又都忙于尹月的事情,她自然是自由的。

    见到宁王推门进来,许乐然就知道这是宁王在怀疑她了。

    可宁王为何会怀疑她,难不成是她露出了什么马脚不成?或者宁王只是怀疑,过来找麻烦的?

    她见到宁王还是立即起身,行礼道:“王爷。”

    谢傅远开门见山:“尹月身上的蛊术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许乐然愤然道:“王爷,妾身对巫蛊之术一向是不懂,您这是在怀疑我不成?”

    宁王皱眉:“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到底知不知道?”

    “不知道!”许乐然斩钉截铁。

    宁王见此也是没有了法子,就此离开。

    直到第三天,见一直找不到下蛊之人,彩衣巫师也是没有办法那到那一百两银子,他出了一个

    主意:“王爷,草民有一个办法找到那下蛊之人。”

    宁王皱眉:“为何不早说?如果你真的找到了那下蛊之人,顺利的将尹姑娘身上的巫蛊之术解开,赏一百五十两白银。”

    “多谢王爷!”

    “草民之所以之前没有说,就是因为这办法对于尹姑娘也是有害的,只是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一试了。既然下蛊之人用的是血,那尹姑娘身体里就有银子,只要用尹姑娘的血做法,就能找到那下蛊之人的位置,不过……不过王爷恐怕不会同意,所以草民之前就没有提!”巫师道。

    “我为何不同意?你说说有什么后果?”宁王冷声道。

    巫师继续回道:“因为按照血液的比例,受蛊的两人受痛苦的程度是不一样的,我们要用尹姑娘的血液找人,她的身体里只有一丁点那下蛊之人的血,所以用这个办法,尹姑娘会比那下蛊之人承受的痛苦更多,还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这个痛苦而死去,所以草民之前这才没有提出来,只是不知道王爷同意不同意?”

    谢傅远点点头:“就请巫师做法吧!”

    “好。”

    话落,巫师就拿出一个诡异的银针,把尹月指尖刺破,滴出血液。

    然后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用草编的粗糙的娃娃,把这血液涂抹在娃娃上,这个草娃娃就像是活了一般,发出细微的响声。

    巫师做法的时候,房间里很是安静,只是那个身上沾血的草娃娃让人背脊发凉。

    经过巫师的一番操作,床上的尹月就开始痛苦的扭动起来,她就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般,不停在床上发抖这折腾。

    那已经红头了的脸上呈现白色,就像是一条活鱼一样在锅里一样不停挣扎。

    “这是怎么回事?”宁王皱眉。

    “用这种巫蛊之术,可以找到下蛊之人,王爷不用着急!”巫师很是淡定的继续做着法,感受着什么。

    宁王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他倒也不是真的担心尹月,只是这个样子要是把尹月折腾死了总归不好。

    与此同时,许乐然也是身上一阵不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人控制,束缚。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今天听说了宁王会找人做法,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这个巫师还真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会点巫术。

    她当时没有在意,由于是初学巫术,还是利用那些蛊虫的加持这才能由的她施法。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一种巫术,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许乐然只怕自己会暴露,也只能费力把巫蛊之术压下去。

    北院的房间内。

    宁王见到的就是巫师一直闭目养神,而床上尹月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只是身体一直在抽动。

    许乐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莫急,那下蛊这人现在也已经中了我的蛊,精神涣散,所以尹姑娘身上的蛊虫也变弱,控制力没有之前那么强,这尹姑娘才回好一些。”巫师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

    不时的就把手中的银针向草娃娃的四肢扎去没扎一次,尹月的身子都会抖一下然后是近乎痛苦的扭曲。

    谢傅远觉得不是因为那下蛊之人精神涣散,尹月的脸色才会好,而是因为她不停的在床上蹦哒扭动,血液流通这才会好一些。

    他对于巫蛊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向来是距而远之的,现在见此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这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请一个巫师。

    身为皇族的他,对巫蛊之术天生就没有敬畏之心。

    许乐然极力压制着身上的不适,对宁王骂了千万遍。她不知道的是,尹月正在承受着比她还要多几倍的痛苦。

    她刚刚才学习巫术,自然了解的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

    就想起黑袍人说的话,要是她想要找黑袍人,就把自己的血液滴进瓷瓶里,那人就会过来。

    可就在刚刚拿出瓷瓶的时候,门就被人才外面推开,宁王站在外面看着她。

    “是你!”宁王见到脸色发白的许乐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在听到巫师说这个方位有下蛊之人的时候,着实是不想信的,许乐然怎么可能会巫术。

    他自小就认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会巫术,可这次的事情让他觉得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她好似有很多秘密,在他们小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大人一样,什么都懂。

    她会教导他该如何掩藏起自己对婉妃的恨意,在婉妃的眼下生活。

    可是自从她受了伤失忆后,就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她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连带把他都忘的一干二净。

    许乐然见此,也知道掩饰不了,当下索性也不掩饰了。

    “你过来做什么,看我如何痛苦的是吗?”许乐然暴躁道。

    谢傅远叫来身边的人,吩咐道:“让他停下,不要再施法了。”

    忠盛闻言匆匆离去,他是从小就在宁王身边的人,也知道宁王和王妃以前是多么的亲密,只是不知现在为何成了这个样子。

    许乐然只觉得宁王这是惩罚了她,还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当下更为恼怒。

    “不要在我身边假惺惺的做好人。”许乐然有气无力道。

    经过一番痛苦的折腾,那种全身就像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的痛苦,她身上的汗已经是密密麻麻,不就后这才喘着粗气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许乐然对宁王一向是觉得他虚伪,当下遇到他做这种决定也是不稀奇。

    这是折腾完她,然后再给她卖一个好,让她感激涕零吗?

    宁王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对其他的人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守着这里不必留人,我和王妃有话要说。”

    众人应声退下。

    许乐然喘着粗气,她经了一番痛苦也是生气的,见宁王还是站在那里,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许乐然心中嗤笑一声,这下这可真是做实了她的歹毒心肠。

    “王爷还定定的呆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看我受罪很是高兴吗?或者是为了那个尹姑娘想要报复我。”许乐然因为刚才都脱了力,现在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对于她来说,宁王现在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报复她。

    可是宁王一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只字不说,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宁王走进了些,递给她一方锦帕。

    许乐然没有接,不知道他想要耍什么花招。

    “好些了吗?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巫术,不过看起来不怎么精通。”宁王语气熟稔,就像是在对一个老朋友说话似的。

    许乐然偏过头,不想和宁王说话,这是想要套出她在哪里学的巫术,或者尹月身上巫术的解毒方法吗?

    她才不会上当。

    或许是一番痛苦下来,人的身体也都跟着虚弱下来,许乐然也变得不像平常一样的理智。

    谢傅远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尹月你还真的帮忙解了她的毒。”

    “不解!”许乐然坚决道。

    或许是宁王的语气看似很真诚,连带着她不由自主的也没有拐弯抹角。

    “你为何要给她下蛊?”宁王语气之中有些调侃,又似是宠溺。

    又多久他没有和许乐然正经的说过话了,自从她不记得他之后,她就像是浑身长满了刺一般,对他处处警惕,现在她看起来倒是放松了警惕。

    许乐然不悦道:“原本就是她想要陷害我,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难不成我等着她陷害我而无动于衷吗?”

    “王爷的眼光可真是好,竟然喜欢上了尹姑娘这等厉害女子,真是让我防不胜防,看见她我都得绕道走,就怕她在我的身边摔倒,到时候就是我的事情了。”

    谢傅远道:“你的救救她!”

    他说的稀松平常,不过就像是一个小孩要糖果一样的小事。

    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关心于担忧,只是一件算不得的小事。

    这话听在许乐然耳中却不是这个意思,是谢傅远在用冷漠的语气来威胁她,让她不得不解开尹姑娘身上的需要。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许乐然这才会对于宁王看的越发不顺眼。

    “我不会为她解毒的,就算是王爷杀了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许乐然道。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许乐然这才对于尹月更加怨恨,她要的不是这个所谓的王妃之位,也不是宁王的偏爱,更不是丞相这些虚伪家伙的真诚。

    她要的只是权利而已可是看到有人这样为尹姑娘着想,她还是感觉到深深的不舒服,她想要毁掉这种东西。

    宁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尹月那边有巫师解蛊就行了,只需要你的一滴血即可。”

    许乐然恶狠狠的瞪着宁王,他这下是彻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是为了尹月所以才在这里和她说的这么多的话。

    “不给,王爷要是非要为尹姑娘解毒那就杀了我,我身上的血多着呢!”许乐然道。

    对于这些事情,许乐然也早就看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会连一句作戏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大可以亲自去为尹月解毒来让王爷对她的印象好一些,重新拿回掌家职权。

    可是她没有这样做,他此刻只想毁掉,毁掉这些该死的东西,毁掉这些她没有的东西。

    许乐然对于这一点,现在不知为何就有了执拗。

    “王爷,尹姑娘快要不行了!”屋外传来声音。

    许乐然刚要说话,屋外的声音就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说着,外面的人一下子就冲了进来许乐然认识,是王爷身边的侍卫,还是那个张侍卫。

    这人准确的说是二皇子的人。

    对于他,许乐然虽然和二皇子已经闹掰,但是她不介意在宁王的身边留下一个炸弹,毕竟他至少从某方面来说,和自己的目标是一致的。

    “王爷,尹姑娘又开始吐血了,吐的都是大口黑血,看起来很是严重。”

    宁王点点头,看向许乐然,眼神中带着复杂与鉴定,还有什么许乐然也看不出来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如此,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宁王看了看她,问道:“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是不愿意救尹姑娘,那我就要让人动手用强的了!”

    “看来王爷这是想要强制要我的血来给尹姑娘解蛊,那也行,只要王爷杀了我,血多的是!”许乐然说着,猛然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道:“给!”

    这是把东西递给谢傅远,让谢傅远亲自动手。

    他捏紧了拳头对于他来说,许乐然自然是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的,什么权利,这些他通通都不在乎。

    可是她曾经说过,只要他可以坐上那个最顶端的位置,以后就不会再被人欺辱了。

    这是她说过的话,他怎能不好好听从。

    可是她现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她还会记起来到,也不知道等许乐然记起以前的事情,会对他们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他有的时候甚至不想要再这样虚以委蛇了,他想要她一直记不起来的事,他也不会再想要什么权利,他们就会封地,一辈子衣食无忧,没有旁人打扰。

    许乐然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做好了准备,她并不是会觉得宁王会不舍得杀了她,而是宁王根本不敢杀了她。

    她再如何说,也是明媒正娶的王妃。

    就算是丞相想要利用她,对她的死也不在意,但是他管不住别人的嘴巴,他不知道要如何对付一些风言风语。

    要是她真的死了,就算是丞相装模作样都得和宁王来几场实战。

    毕竟要是自己的女儿被人杀害了,身为父亲还和此人合作这是怎么看都不可能的。

    谢傅远接过她手里的簪子看了看,道:“啧啧!这发簪的尖可以划破皮肤吗?”

    许乐然简直想要想在就对宁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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