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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章隔着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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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京城各处鸡飞狗跳,京城防卫司的人到处抓人,说是有人造谣,污蔑朝廷命官。

    有的读书人因此被夺了功名,因为他们造谣朝廷命官,这说明对朝堂不忠,对圣上没有敬畏之心。

    还有的儒生因为反抗京城防卫司的人抓人,他们和京城防卫司的人搏斗,结果就是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甚至被打死的也有。

    京城一时间群情激愤,茶馆酒楼里的人都在讨论京城防卫司此举。

    弹劾谢傅远的奏折像雪花一样多飞入皇宫,皇帝根本就看不到,接受这些奏折的首先就是内阁,内阁现在有是谢傅远在做主,所以倒是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对谢傅远的低位没有影响,对朝中官员可谓是火山喷发一样凶猛。

    那些上了奏折弹劾谢傅远的人,都通通被革职查办,有的是因为贪污,有的是因为受贿,有的则是因为在朝中结党营私。

    朝中有一小半的官员都进了刑部,京城中的百姓和读书人见此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们知道谢傅远既然能如此对待这些朝廷命官,又怎么会放过自己这些人,比起朝中大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更好对付。

    自从朝中的有些官员进了刑部后,京城中的人倒是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有些诡异,就好似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过现在该知道的人或者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谢傅远的事情,议论或者不议论倒也是也没有多大差别。

    只是朝中好大一番振动,谢傅远关入牢中的大多都是读书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同窗老师都等人,这些人又都是一些大儒。

    这些大儒因此纷纷上京城向天子状告谢傅远的罪行,谢傅远倒也是无所谓。

    天子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事情闹的这么大,许乐然又怎么会不知道。

    “姑娘!”夏荷在发呆的许乐然旁边叫道。

    最近许乐然好似特别喜欢发呆似的,自从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许乐然也是越发沉默。

    “姑娘。”夏荷又叫了一声,担心姑娘出什么事。

    “怎么了?”许乐然木然的转过头。

    “您一整天都没有用过饭了,要不要吃一点。”夏荷担忧道,现在姑娘整天都是出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乐然知道谢傅远是不会对许御史下手的,京城的人不过都是在乱传而已,他们都不了解谢傅远,只是在猜测。

    可是不知为何,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谢傅远就是那个凶手。

    许乐然最近的身体越发的差,心脏更是有时候痛的厉害,这种既痛苦又熟悉的感觉让她不知今夕何夕。

    隐隐约约间,好像之前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可是她却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我不饿。”许乐然淡淡道。

    她现在吃饭如同嚼蜡一般,实在是吃不下去。

    正在夏荷准备继续劝的时候,门口就有人通报道:“姑娘,马欢姑娘过来了。”

    “她过来做什么?”许乐然喃喃道,随后道:“让她进来吧。”

    马欢很快就跟着门口的丫鬟走了进来,许乐然见马欢的脸色还很白,不知道她们向来没有交集,而且也没有来往,马欢为何会拖着病体过来。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许乐然还是让马欢坐下,总之有什么事情,马欢开口她就会知道。

    “得知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我过来看看你。”马欢道,语气中充满的同病相怜的意味。

    许乐然道:“既然你的身体不适,那就不要走动,还是歇息为好,有什么事情让丫鬟传话就是。”

    马欢笑着摇摇头,道:“你的脸色看起来比我还要没有血色,这样下去可不行。”

    许乐然是前两天才见过马欢的,当时看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现在看起来虽然身体还是一样的虚弱,但是整个人好似有了魂似的。

    马欢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许御史的事情而烦忧,但是你要知道,就算再怎么烦忧,许御史也回不来了,你也应该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许乐然没有回应,她和马欢没有什么交集,自然知道她是不可能因为担心自己所以这才跑过来说这些话。

    那是为谁说的,为谢傅远还是方知圆呢?

    她曾经在谢傅远的书房里见过马欢一次,再就是在教坊司见过,两人就见了两面,马欢这次的来意让人觉得很是有目的性。

    果然,马欢道:“最近京城里的传言我也听说了,这个传言还真是真假难辨,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会这么认为。

    “谢傅远这个人我也是接触过的,知道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是不知道他这次为何要杀许御史,按道理来说,以许姑娘和谢傅远的关系来说,他是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都。”马欢道。

    “那你是认为这件事情就是谢傅远做的?”不知为何,许乐然对马欢此人没有什么好感,因为现在她说谢傅远的事情,许乐然对她更加没有好感了。

    马欢似是没有感觉到似的,她解释道:“我知道因为我做的事情,让你没有嫁给方知圆,但是对于谢傅远,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谢傅远当初答应了我,只要我为他做事,他就可以想办法放了我父亲,那些罪名都是谢傅远栽赃的,他要放出父亲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他总是一拖再拖,到今年的秋后,越发近了。”

    马欢一条条,一件件的细数谢傅远的罪行,许乐然可以理解。

    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谢傅远也确实是这样的人,可是她就是不会相信谢傅远会杀了自己的父亲。

    明明他们就要成亲了,谢傅远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许御史,这样对他有何好处。

    还因为杀了许御史,京城各处议论纷纷,谢傅远这么会去干这么蠢得事情,就算是要干,恐怕也是不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你怎么了,有在听吗?”马欢见到许乐然的思想不知道都飘到哪里去了。

    “我乏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许乐然已经在赶人了,她讨厌那些说谢傅远坏话的让你,知道他们都是乱传的。

    可她却是不得不承受丧父之痛,许御史一向在牢里好好的,为何会救在被放出来的前一天出事,这样的事情是谁做的。

    谁不想让许御史出来。

    她想不出来,许御史没有私仇,也只有在朝中和谢傅远意见不合,不过现在许御史已经被关入狱中,就算是出来了,那也是在朝中没有了影响力。

    对谢党之人造不成任何威胁,或者说,这件事情是皇帝做的。

    皇帝因为许御史先前支持废太子,所以怀恨在心,本来想着一直关着许御史的,但是由于谢傅远的参与,让皇帝不能如意,所以皇帝下了杀手。

    可是这个解释是说不通的,皇帝就算是想要杀许御史也可以光明正大,也没有必要把这样的事情栽赃到谢傅远身上,毕竟谢傅远在朝中的势力是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有影响的。

    这个时候没有证据,想什么都是白想,不能证明什么,不过都是猜测罢了。

    最近京城里还有京城防卫司的人在调查此事,可是一直无果,说是抓罪犯,调查。

    可是现在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甚至这个矛头是一直指向谢傅远的。

    “姑娘,夫人咳嗽的厉害,刚刚还咳出血来了。”丫鬟火急火燎的进门禀报道。

    许乐然闻言也不及想其它的事情,立刻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口中还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母亲昨日不是还有些精神不好,怎么突然就吐血了?”

    丫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许乐然也是脚步匆匆的向陈氏的屋中走去。

    陈氏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又遇到许御史死亡的消息大受打击,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氏的病情现在会如此严重。

    陈氏见到她,对她招招手道:“过来。”

    她过去后,就见陈氏说话的时候都是累的喘着粗气:“你父亲是怎么死的,现在差清楚了没有?”

    许乐然摇摇头,这件案子自然是交由刑部调查的,听说京城防卫司的人也在到处抓人。

    “娘,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许乐然道。

    陈氏艰难的摇摇头,道:“没事,只是这件事情这么久都没有头绪,恐怕也是一桩无头案了。”

    许乐然没有说话。

    确实,这件事情京城防卫,还有刑部一直都在查,甚至还惊动了京城的百姓,京城防卫司的人甚至冲到别人家中去调查,可是显然没有什么收获。

    这件事情刚刚发生就在找凶手,直到现在已经有五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个怀疑的人选都没有,事情拖的越久,越查不出什么了。

    如果刚刚在事情发生,凶手还在京城的时候都没有调查清楚,往后就基本无望了。

    陈氏说着说着,竟是自己睡着了。

    许乐然走出房中,现在府中都在忙许御史的丧事,这个事情大多是方知圆在忙活。

    陈氏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这天,在许御史出殡的时候,陈氏甚至没有坚持住在半路晕倒。

    本来说没有找到凶手,许御史就一直不下葬,但是方知圆还是说通了陈氏。

    等找到凶手,到时候再去许御史的坟前告诉他也是一样的。

    陈氏也是见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她这样做,也是听从了方知圆的意见。

    许御史的丧事过后,陈氏的身体也是越发差了,大夫来了许府好几趟,都是连连摇头叹气。

    许乐然也没有再去找谢傅远,一则是因为自己真的很烦,实在没有心思找谢傅远,二则或许是因为传言吧。

    她心中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相信那些谣言,可是心中还是不想再看见谢傅远,和他如之前一样亲密,这主要还是因为心中的隔阂。

    许乐然自己当然是不相信的,可是随着朝中的腥风血雨,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那些京城众人是因为议论这件事情被京城防卫司处置的,朝中的人因为弹劾谢傅远被削值罢官的。

    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她而起的,她如何能够安心。

    谢傅远之所以对这件事情如此在意,处置这么多人,也是因为她。

    “母亲现在身体不好,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方知圆劝慰道。

    许乐然知道方知圆一向是很忙的,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就道:“你去忙吧,我没有事。”

    “我今日沐休,就在家中陪着你,也能照顾母亲。”方知圆坐在哪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马欢本来是过来说关于谢傅远的一些劣迹的,让许乐然相信许御史是谢傅远杀的。自从方知圆过来了以后,她就没有再开口。

    或许是因为其它,又或许是因为许乐然在这里,马欢竟然感觉到深深的嫉妒。

    她和许乐然是同样的遭遇,都是父亲被谢傅远陷害,为何自己先是被罚在教坊司那等腌臜之地,后又为谢傅远做那些事情。

    自己每每想到为了陷害方知圆,谢傅远让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心中都会如掉进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痛苦和无助没有一天离开过她。

    可是许乐然呢,即使许御史出事,还有谢傅远护着,想方设法的和她成亲,甚至可以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

    还有一个方知圆,他不在意许乐然在谢府住了那么久,更不在意许乐然和谢傅远的关系。

    这个世界为何会如此不公平。

    当初父亲刚出事的时候,别说是有人安慰她,要是没有人对她使绊子,她就烧了高香了。

    深深的嫉妒填满了马欢的心,可她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分毫。

    她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方知圆对许乐然的安慰,许乐然在一旁则是毫无表示,只是时不时的应一声以示回应。

    “不用太过担心,母亲一定会没有事的,凶手也一定会找到的,但是你的身子饿垮了,可就不好了。”方知圆温声道。

    许乐然点点头,以示回应。

    方知圆即使被这样对待也没有丝毫恼怒,他的眼中透着的只有怜惜与心疼,还有一些复杂的神色。

    马欢狠狠盯着另一边,装作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她是知道的,她心中已经涌现出深深地恨意。

    对老天的恨意,对许乐然的恨意,对谢傅远的恨意,还有对方知圆道恨意。

    这些人都是瞎子吗?

    她马欢有那一点比不上那个许乐然。

    马欢自认为的掩饰很好,但还是被方知圆看了出来。

    方知圆一向是在朝堂上行走的,怎么可能看不出马欢的心思,更何况已经和她认识了这么久,更是了解她。

    他对此倒是不在意,只要马欢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就好,否则……

    方知圆眯起眼睛,心中涌起杀意。

    希望马欢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什么傻事才是。

    许乐然对于这些都没有发现,她现在自己千头万绪,哪里还有其它的心思观察别人。

    “妹妹,要是担心许夫人的病情的话,不如你去找谢首辅,他在大雍可是权势滔天,相信一定会找到个大夫把夫人的病情看好的。”马欢微笑着道。

    她自以为把自己情绪掩饰的很到位,但那含有恶意的笑声让她越发狰狞。

    苍白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中透着的都是恶意。

    许乐然没有理会,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周围的人在说什么。

    本来已经都要和谢傅远成亲了,发生了这些事情,让他们之间好似隔着一条天河,跨越不过但又好似离得很近。

    许乐然没有什么反应,房间里还有方知圆。

    他斜睨了马欢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含着愠怒,好似就要一触即发。

    马欢说道话没有人回应她,房间里很是寂静。

    谢府

    谢傅远也知道他现在和许乐然之间的问题,他颓废的坐在书房里,最近只能用繁重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清冷秀气的脸上,往日里都是阴狠的,现在却毫无精神。

    忠盛站在一边也不敢劝阻,他知道谢傅远是因为许姑娘的事情烦心,可是现在能做的都做了,还是没有能查出杀害许御史的凶手。

    可见那人十分谨慎,而且是一心把事情嫁祸给自家公子,可是忠盛也是没有法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公子这么聪明的人这次也是无能为力。

    其实也不是公子无能为力,只是因为许姑娘的心公子没有办法控制罢了。

    要是其它事情,谢傅远可以对朝中大臣动手,他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现在公子把京城的舆论也压了下去。

    把朝中的官员也是处置了,没有人再敢提起这件事情。

    只是现在还查不到真凶。

    对于真凶,忠盛也是自己心中有猜测,只是公子要的是证据,许姑娘也是要看证据。

    没有证据,许乐然怎么可能相信那个人面兽心的方知圆会是凶手。

    “让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吗?”谢傅远疲惫道。

    忠盛连忙回过神来,道:“禀公子,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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