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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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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这?姑娘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去找大夫,难不成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这样吗?要是姑娘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桂枝一连串的话语像炮仗一样,一下子砸的那丫鬟蒙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乐然露出更加痛苦的神色,想立刻支开她,现在前面去给陈氏帮忙的丫鬟已经走了好一会了,要是再磨蹭下去就要穿帮了。

    桂枝最后吼道:“你还在等什么?姑娘的身体不重要吗?”

    那丫鬟如梦初醒,连忙脚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许乐然缓了口气,桂枝还想问什么,就见许乐然把椅子搬到后面的窗边。

    她的房间在后院,要是从门里往出走,还要经过一排住房,从后窗直接出去,就到了后院的小门,通往主街的小路。

    桂枝一面担忧,一边忐忑,担心姑娘出事,她一手扶着许乐然,一手扶着椅子。

    许乐然攀住窗沿,接助椅子很快就爬上了窗台,先是向外面扫视两眼,见没有人,就往下跳。

    窗台也不高,跳下来后,转身要朝后门的方向走去,谁知后面传来一道声音:“你这是要去哪?”

    许乐然整个人瞬间定住了,她转动僵硬的脖子,就见后面的人是方知圆,他正站在后院的榕树底下。

    方知圆变化很大,或许是因为现在在朝中任职,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了不少。

    小麦色的皮肤显出健康之色,剑眉星目,唇角微微勾起,明明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可眼中似乎透出柔和,仿佛在这天地间,他只对你宠溺一般。

    许乐然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她也没有在意,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出去。

    “我,……!”许乐然不知该如何说,要说是出来闲逛,那为何要跳窗呢!

    方知圆仿佛看透了一切,他走到门前,用钥匙把门打开,道:“义父早就想到你会逃跑,所以连后门都锁了。”

    “我就当不知道你偷跑出去了。”他淡笑着。

    许乐然说了声谢谢就走了,其它话可以回来后再说,要是现在耽误了时间,可就真的是走不了了。

    她一直认为方知圆是那种严肃刻板的人,和许御史差不多,做事都是规规矩矩的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做。

    偷溜出去后,许乐然就一路向皇城司的方向而去,小巷里的人并不多。

    方知圆看着许乐然的背影,他不是想要让谢傅和和她见面,所以才放她出去的,而是想要她认清谢傅远的真面目。

    在方知圆看来,许乐然是因为被谢傅远骗了,所以才会如此执着,等看到他的真面目后,肯定会幡然醒悟。

    当许御史问他,想要把许乐然许配给他的时候,他同意了,他知道许乐然喜欢的是别人,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首先就是许御史不会同意许乐然和谢傅远在一起的,再就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进火坑。

    许乐然快步走过小巷,去往皇城司的方向,许府离北城并不远,走过两条主街就到了皇城司的门口。

    只见北皇城的门口左右两侧有两个大狮子,漆黑色的大门上面悬挂这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北城司府”,门口还有两个腰挂大刀的锦衣大汉笔直的站着,比门口的十字更加威猛摄人。

    许乐然见这里就是皇城司了,就要上前去问问两个大汉,那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她。

    四只眼睛想探明灯一样照射在她身上,审视着许乐然。

    “这位大哥,这里可以进去探望人吗?”许乐然说着,从手腕上取下金鱼镂空手镯向大汉推过去。

    那大汉显然是熟知这是在干什么,他张望了一下四周,随即又打量了许乐然一番,严肃的问道:“你这是要去看谁?”

    许乐然报出谢傅远的名字,那大汉闻言眉头皱起,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知不知道他犯的是什么罪?”

    还没有等许乐然回答,那大汉继续道:“他可是犯的通敌叛国的罪,想要见他可不容易。”

    说的是不容易,并不是不行。

    许乐然见状,就从荷包里掏出一颗鸽子蛋般大小的珍珠,推给大汉,道:“那不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受到贿赂的锦衣大汉和另外的一个人对视一眼,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好吧!看你一个小姑娘来一趟也不容易,不过快进快出!”

    许乐然谢过后,就被他领了进去,脚刚他进门,就听到一声声的惨嚎声。

    大汉在前面走着,许乐然的心中突突跳,越往进走,就越发觉得从脚底凉到心里。

    哐当,打开牢狱的大门,里面好似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血腥味弥漫鼻尖。

    许乐然不敢再想下去,听说进了这个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出去来,现在不知他有没有受伤。

    其实谢傅远自从被赶紧来后,就没有人理他了,也就是每顿饭会给他送。

    并没有用刑什么的,可见皇帝也是吩咐了皇城司的,让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最后会如何,因为等不了多久,大雍和越国就会在邺城开战,到时一定会给他澄清罪名的。

    这里给他送牢饭的人可能是知道这其中的事,所以他的每餐饭也是平时吃的东西,并不是牢里的窝窝头,丑菜汤。

    他一直呆在这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才是让他最难熬的,据他所知,许御史一直想把许乐然嫁给方知圆,那么在他发生了这样的事后,许御史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许乐然成亲。

    要是这个时候成亲了,那等到他出去的时候,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正在思绪间,就听到脚步声,一般只有在送餐的时候才会有人来这里,可现在显然还早。

    谢傅远心中猜测着,不知是什么事?

    脚步越走越近,抬眼就见到许乐然站在外面,她身穿淡青色的衣裙,眼睛在这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两旁的火光映在她脸上,又密又长的睫毛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显得星眸更加惊心动魄的美。

    他从地上草席上站了起来,心中在想着自己现在不知有没有哪里不妥,不过自从进来就没有洗漱过,想必已经都臭了。

    想上前的步子站住,问道:“你来做什么?”

    许乐然在谢傅远浑身上下打量一眼,见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口,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你有没有做通敌叛国的事?”

    许乐然想问问谢傅远在这里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受伤,可这些问了不是废话吗,就直接了当的问起了通敌叛国的事。

    谢傅远像是被什么黏住了嘴巴一样,张了几次都没有张开,他不知要如何说,对许乐然说他确实通敌叛国了吗!

    这样的话让他如何说的出口,他骗不了她,也不想对她说出实情,不想把她也卷进这件事情里面。

    最后还是开口道:“没有!”其它多余的话倒是没有多说。

    许乐然有些着急:“那你为什么不申辩?是谁在陷害你吗?”

    “你就这么相信我!”谢傅远道。

    谢傅远说出口的话,她不假思索的就相信了。

    听到他的话,她展颜一笑,道:“你会骗我吗?”

    谢傅远垂下眸子,道:“不会。”

    他的声音很低,似乎是低喃,但在这安静的牢狱,许乐然还是听清楚了。

    “是谁陷害你的?”许乐然紧接着问。

    旁边的牢头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催道:“赶快!说完了就快些出去。”

    谢傅远沉默着,许乐然继续焦急的问:“是谁陷害你的?”

    牢头这个时候已经催了两次了,许乐然依旧不肯走,执着的问着。

    谢傅远只得道:“是谢傅和向陛下说的。”

    他也只得如此说了。

    许乐然在牢头的再三催促下,最后对谢傅远道:“那你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的。”

    最后,她还是跟着牢头出去了,出了北皇城司的大门,外面寒风凛冽。

    冬日午后的阳光并不热,反而有北风裹挟着树枝吹得簌簌作响,她顺着人群漫无目的的游荡。

    现在是谢傅和陷害的他,她想到了什么,快速向谢府走去。

    到了谢府,见到谢傅和后,许乐然就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谢傅远?”

    谢傅和怔了一下,在外面可没有他们兄弟不和的传言,而且谢玉也是不会让人把这种言论传出去的。

    许乐然又接着道:“你和谢傅远有什么仇?”

    在她看来,这件事对谢傅和没有任何的好处,如果谢傅远通敌的事坐实,还会影响他的名誉,谢傅和为何要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谢傅和在院子里听到许乐然过来找他,原本是很高兴的,可听到许乐然的质问,他的兴奋瞬间就化为乌有。

    “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些事!”谢傅和又道:“你为什么要去管那个卖国贼。”

    许乐然闻言,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是生气的,谢傅和这是说谎说的连自己都信了。

    “你凭什么说他是卖国贼?你有什么证据?要知道随意诬陷朝廷命官可不是好玩的!”许乐然忿忿道。

    谢傅和嗤笑了一声,道:“陷害?我可没有陷害他。”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谢傅远要是没有卖国,我难不成还会诬陷他不成。”这个时候,谢傅和已经是微微恼怒。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

    谢傅和生气过后,想到许乐然一定是被谢傅远的狡猾骗了,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劝导。

    他接着道:“谢傅远通敌叛国的事,是我查出来的,难不成是我随口胡诌的不成?”

    “陛下派皇城司的人去查,什么都没有查到,你倒是利害。”话语里讽刺的意味甚浓。

    皇城司可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刀,是皇帝的耳目,连皇帝都查不到的事儿却被谢傅和查出来了,这不讽刺吗?

    许乐然继续道:“谢傅远不会做这样的事。”

    谢傅和也是被气的脸有些铁青,道:“他难道还会承认自己通敌了吗?到底是谁在胡说,你还是醒醒吧!”

    许乐然和他谈的不欢而散,她最想找的是谢玉,也不明白谢玉这个父亲是怎么回事,谢傅和都如此陷害谢傅远了,而他竟像是一无所知,还干着自己的事不闻不问。

    不过现在朝中很忙,谢玉也没有在府里,她只得离去。

    回到许府后,许乐然刚进门,就被荷花请到许御史的书房,里面坐着的许御史面沉如水,旁边的方知圆也是目不斜视的坐在那里。

    许乐然行完礼后,就听到许御史重重的咳了两声,沉声道:“你去干什么了?”

    许乐然直言不讳道:“我去话;城司的牢里了。”

    就算她不说,许御史也会知道,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看起来老神在在的方知圆,随后垂下目光。

    方知圆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义父,想必妹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也就没事了!”

    这话听在许乐然的耳中是异常的不舒服,虽然是安抚许御史的话,可是怎么听着都是在肯定谢傅远的罪行。

    许御史叹了一口气,好言相劝道:“你现在也看到了,谢傅远因为卖国被陛下关进牢狱了,也该对他死心了!”

    “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是万万不能接触的。”

    许乐然想要开口反驳,许御史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继续道:“要是他真是被冤枉的,那为何没有一个朝臣站出来为他说话?”

    “可陛下没有查到证据不是吗?他要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为什么连皇城司的人都查不到证据能呢?”

    “陛下也一直没有发落,这说明陛下还是相信他的。”

    许乐然为谢傅远辩解着,许御史没有再说话,空气一时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这才听许御史道:“他救过我好几次,我自然是感激他的,无论他有没有叛国,为父自会去查清楚的。”

    “要是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为父会为他洗刷污名,不过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

    许乐然抬起头望向许御史,知道他要说主题了。

    就听许御史继续道:“知圆这孩子我一直就觉得不错,本来是早早想给你们把婚事定下来,但是你身体一直不好,所以这件事就拖了下来。”

    “不过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知圆在京城,你的年龄也合适。”

    许御史说到这里,就见方知圆站起身道:“义父,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妹妹的。”

    许御史点点头,一副欣慰的样子,对他道:“这孩子平日里被我惯坏了,不知道个轻重,以后你还是要多多包容。”

    “义父说的是哪里的话,妹妹一向是聪慧懂事。”

    听着两人客套的话语,许乐然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人理会,她道:“父亲,父亲!”

    许御史依旧没有理会她,而是对方知圆道:“最近朝中的事情多,你回来京城也好让我轻松些。”

    方知圆关心道:“义父可要注意身体。”

    许御史朗声笑着点点头,许乐然在心中腹诽,明明刚刚还是一副乌云密布的样子,现在就笑的这么开怀。

    见两人都停止了话头,许乐然道:“父亲,我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许御史一副疲乏的样子挥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方知圆拱了拱手,向外面走去,许御史已经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

    出了书房,方知圆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还不等他开口,许乐然就问道:“你为什么要答应父亲,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只有谢傅远。”

    这个让许乐然很是费解,她们两个似乎也没有怎么接触,要说他是因为喜欢她,许乐然是万万不相信的。

    方知圆嘴角的笑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温和道:“成亲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义父是我的父亲,为我安排的亲事我又怎能推却。”

    许乐然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方知圆也太过古板了一些。

    “父亲是问你要不要娶我,你就答应了,其实你也可以不答应的。”

    “既然你也不喜欢我,那下次我找到机会,给父亲提这件事的时候,你一定也要和我保持统一,这样父亲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方知圆皱了皱眉,道:“我总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许乐然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叫火坑,她没有再和方知圆说话就离去了。

    许乐然以为许御史只是现在提一提,没想到次日一早,桂枝就把她叫了起来,说是方知圆过来了。

    她磨磨蹭蹭的洗漱一番,打开门,方知圆还在外面等着,他背对着门站在门口。

    许乐然以为他自己等的久了就会走了,没想到他会等这么久,方知圆的两肩上似乎落了一些寒霜,可站在那里有种温和之感,温润如玉。

    他转过身来,面上没有任何因为等人而露出的焦急神色而是一片淡然,似是超尘脱俗的高僧。

    “明儿个就是义父生辰了,我们一起出去给他挑礼物”,方知圆道。

    许乐然这才想起来,她上次本来是想要提前给许御史定制的,可因为事情打岔给忘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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