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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章 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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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朝中的官老爷都不喜欢和谢尚书为伍,说他是个奸臣,专门向皇帝进献道士,以至于陛下没有心思理朝政。”

    “那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要派这么多人去他家呢?”一个人插嘴问道。

    这下,众人都思索起来,实在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谢傅远正在处理公文,就被几个禁卫请走了,不像以往礼貌,而是强制的,二话不说就把他带走。

    紧接着就有一队皇城司的人来到尚书府,进门就是粗暴的打砸,似乎还在翻找着什么。

    谢傅远被匆匆带上了马车,两个禁卫一路都是坐在他的一左一右全程不语。

    谢傅远想不到这突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皇城司的人出动。

    皇城司并不属于朝中的那个部门,而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直接听命于皇帝。

    可以说他们不畏惧任何官员,他们的存在就像是皇帝的打手。

    同样,他们也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他们不讲证据,没有理由,只是皇帝一声命令,他们就会去执行,可以说是天子的杀人机器了。

    他没有问这些人是有什么事,因为知道这些人不会说,马车一路行至宫门口,两个皇城司一直都在他的左右,好似怕他会跑一样,谢傅远被带到了太和殿。

    皇帝脸上乌云密布,皇城司的人把他带到皇帝面前就出去了,平日里侍候在皇帝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没没在,地上还有湿漉漉的茶水,之所以说这是茶水。因为地上还有茶叶末子。

    等所有都出去后,就见皇帝突然抄起手边的花瓶向地上重重砸去,花瓶四分五裂的哐当一声在地上四分五裂,谢傅远立马跪下来行礼,口中道:“陛下息怒”。

    虽不知皇帝为何会如此,但这样说总是没有错的。

    紧接着皇帝几近怒吼起来:“你对大雍屡屡在战事上失利有什么看法?”

    谢傅远奇怪,这不是早就定好的计策,如今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有人发现了他和敌国联系的事。

    "陛下,臣也是一直在找原因,可能是我们那里出了问题”。

    谢傅远假模假样的回道,皇帝紧接着就怒指着他,道:“你说的没有错,是我们的朝中出了奸细”。

    “那个问题出在哪里,谢尚书当真不知,呵呵“,皇帝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紧接着就见皇帝又摔碎了一个会花瓶,沉声问道:”,你的事已经发了,不知谢尚书是如何卖国的,让大雍的损失如此惨重,你可真是越国的好探子“。

    谢傅远还欲说话,就被皇帝打断,就见他冲外面吼道:”来人,把这个卖国贼拖到皇城司的监牢“。

    几个皇城司大汉就进来,架住谢傅远的俩个只胳膊就向外拖,一路上,引得太监宫女纷纷侧目。

    皇城司的监牢不同于其它牢狱,进到这里的人都是大官,就连六品以下的官员犯了事都没资格进,进了这里的人,是不是被冤枉,最后都不会活着出去,所以这些人敢对进到这里的大官用刑,不怕被报复。

    上了马车后,向北皇城的方向走去,那边就是皇城司的监牢。

    一路上,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因为周围都是皇城卫把马车包围着,引来不少注视。

    这个样子大家都不陌生,因为往常有大官凡是都是这个阵仗,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人总是爱看热闹的,加之这次皇帝没有对谢傅远“卖国”这个消息加以保密,这个事还是很快被众人知道。

    顿时,人群就炸开了锅,原来一直大雍在战场上不断失败,是因为谢傅远把朝廷的消息卖给敌国。

    周围有百姓围在两侧,有手里提着篮子的妇人刚买菜回去,就把自己篮子里的烂菜叶子往马车上扔,更有民夫提着手里的锄头就要往上面冲,不过被皇城卫隔开了。

    谢傅远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对外面的辱骂声充耳不闻。

    一段不太远的路好似走了半天,或许是因为赶车的特意走的慢,又或许是因为百姓围观的太多,路太过拥挤。

    终于到了北皇城,他被带进最深处的牢狱处,一路都是血迹斑斑,随处可见的各式刑具,惨烈的叫喊声不断钻进耳朵里。

    这里没有窗户,两边都是影影绰绰的蜡烛,谢傅远一路被带进最里间,接着就是两声哐当的关门声。

    他随意找到一处坐下,阴寒之气就像是地狱里毒蛇爬上脊背,可谢傅远最担心的是被她误会。

    许乐然在府中,就见下人们嘀嘀咕咕的,见她过来,又都顿住了话头,问了好几次都没人肯说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低着头,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好似她会吃人一般。

    许乐然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她对这些人在谈论什么并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再追问。

    想着许御史就快要过生辰了,她出门去了京城的玉器阁,想定制一块玉佩。

    玉器阁大多都是男子,因为这个是专门做男子的配饰,让掌柜拿了册子,上面有各种图样。

    正在翻看着,就听旁边在挑选饰物的公子提到谢傅远这个名字,她也就格外留意了一些,想知道现在谢傅远在众人面前是个什么样子。

    就听那个公子对同伴道:“真是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

    那同伴却是肯定道:“我就知道朝中有奸细,要不然敌国为何会完全掌握我国军队的动向。”

    “姓谢的,本来就是个奸臣,他出卖大雍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公子一脸心痛之色,道:“可惜我大雍的那些战死沙场的好男儿了!”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同伴愤恨道。

    “听说是谢傅远的亲弟弟向皇帝告发的!”那公子又道。

    “早就听说谢傅远和家里的关系不好,现在看来,一定是他太坏了,所以谢首辅才不喜欢这个儿子。”

    两人的对话全部都落入了许乐然的耳中,她觉得头嗡嗡的响,不可能,谢傅远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也没有在挑选首饰,就向外面走去,这一定都是流言而已。

    刚出了首饰阁的门,就见皇城司的锦衣大汉分成几队,脚步匆匆的向各处走去。

    手里拿着公告,到处张贴,因为百姓有很多不识字的人,所以有衙役站在公告旁边念着。

    “经人举报,谢傅远通敌叛国,现已压入皇城司的监牢里,如果大家有谁知道什么证据,请向官府告知,要是有人知道消息而不告知,以同罪论处。”

    榜单周围围满了百姓,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街上的混混,都在用最难听的话骂着谢傅远。

    许乐然觉得她的腿有些软,天旋地转的,周围还是一片噪杂声,他似乎听不见了。

    “姑娘,姑娘!”

    桂枝从后面扶住许乐然,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还好马车就在旁边,把许乐然扶上马车后,就向许府走去。

    因为皇城司到处都张贴了告示,所以京城的人极多,有的人在谢傅远去皇城司的路上就知道了,现在也和其他人议论起来。

    道路拥挤,马车也走的极慢,终于到了许府,陈氏得知许乐然是因为谢傅远的事而晕倒后,就让桂枝把她扶进屋了。

    并吩咐桂枝道:“把姑娘看好,不要再让她出去了!”

    桂枝苦着脸答应下来,她不知道这个事是不是真的,不过她的家人现在还在谢傅远手里,要是见不到谢傅远,那她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她的家人了?

    等到许乐然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她房间里明显多了几个丫鬟,看起来都是五大三粗的那种。

    起身,就见桂枝正端着药碗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床边后,道:“姑娘,大夫说您有贫血之症,要喝些补血的药。”

    许乐然把药端在手里,一瞬想到她在大街上晕倒的事,急忙对桂枝道:“我要去找谢傅远问清楚。”

    说着,她的脚就踏在地上,也不顾刚刚醒来的衣衫凌乱,就要急步往外走。

    桂枝刚想要说陈氏吩咐的话,就见屋里的几个身材比较魁梧的丫鬟站在了她前面,其中一个道:“姑娘,夫人不让您出去。”

    有两个堵在门口,就像一堵墙,有两个人站在她面前,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许乐然没想到会这样她急着要去见谢傅远,问问是不是有人在陷害他,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让开!”她往左走,那两个丫鬟就往左走,她往右走,那两个丫鬟就往右挪,一直死死的挡在前面,她怒声开口道。

    前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直直的站在哪里。

    就听桂枝说道:“姑娘,夫人的意思是让您以后不要在见谢公子了。”

    “并且说这几天不能让姑娘出去”。

    许乐然闻言,回到椅子上坐下,这并不是因为她放弃见谢傅远了,而是这样肯定是出不去的。

    几个丫鬟见许乐然安静了下来,就警惕的在屋子的四周站着,想等她们什么时候放松警惕了再出去。

    许乐然表明上像平时一样,到了晚上,那些丫鬟都没在了,外间只有一个桂枝。

    屋里没有点蜡烛,只有星星点点的银白月光洒进来,许乐然悄悄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

    心中好似是在干坏事一样砰砰直跳,许乐然虽然面上看着淡定,可她其实是一直在忍着,也让别人知道她已经放弃了,这样才好在夜间偷偷出去。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就在许乐然想要迈步走出去的时候,就听见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道:“姑娘这是要去哪?现在天色都这么晚了。”

    从门后面走出一个丫鬟,不过不是白天的丫鬟,她定定的看着许乐然,就好似一个不留神,许乐然就会不翼而飞似的。

    “怎么,还不让人出来了?”

    许乐然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不悦之色,可那人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姑娘要是现在想出去的话恐怕不成,城中早就戒严了,不过姑娘要是想在院子里走走的话,奴婢可以陪姑娘一起。”

    话语中的强硬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就见那丫鬟再走近一点,许乐然这才看到她的脸,是陈氏身边的大丫鬟,怪不得如此强硬。

    许乐然眼珠乌溜溜的转着,她是一定要见到谢傅远的,就回道:“好啊!我睡不着,一个人在院子里好有些无聊呢!你就陪我在院子的池边走走。”

    那丫鬟也没有说什么,就紧紧的跟在许乐然后面,要是夏季来到池塘边散步乘凉也说的过去,可是现在已经入冬,池面都冻成了冰。

    这个丫鬟名叫荷花,是陈氏陪嫁来的,虽说是丫鬟,可和往常的丫鬟是不一样的,可以说许府的下人,除了许御史身边的管家以外,也就陈氏身边的丫鬟最大了。

    荷花手里提着灯笼,从许乐然的样子,就能看的出来她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戳破,就跟着许乐然在院子里转悠。

    许乐然在湖边转了好几圈,越发的心急,现在荷花还是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依旧是跟在她的身后。

    难不成她要在这池边转一晚上?

    许乐然佯装恼怒道:“亏你还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人,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给我回去拿件披风,真不知道你在平日里是如何侍候在母亲身边的?”

    说罢,声音就越发的冷:“还是你没把我这个姑娘当回事?”

    要是别的丫鬟,肯定会被这两句话吓的六神无主,而荷花没有因为丝毫着急的样子,而是悠悠回道:“姑娘,现在您也在院子里逛了,要不现在就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这话颇有些逾矩了,一个丫鬟是在教主子做事吗?

    许乐然这次是真的冷下了脸,她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荷花依旧不急不缓道:“姑娘,奴婢不敢”。

    虽是说着不敢,可语气中没有半点不敢的样子。

    “让你去给我拿件披风,我还指挥不动你了是吗?”许乐然也摆起来姑娘的架子,以往她从没有对哪个下人冷脸过。

    “现在夜里黑,姑娘一个人在池边奴婢实在不放心,要是姑娘冷的话,还是和奴婢一起回去。”

    “呵呵!”许乐然冷笑一声。

    见和荷花扯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机会,她也就回了屋,想着以后再找机会。

    不过陈氏这次是来真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看着她,好似在看重犯一般。

    白天时,就是那几个彪形丫鬟在她身旁站着,经过那晚逛池塘的事,也不知荷花给陈氏说了什么,现在就连晚上睡觉都有人在她旁边看着,弄得她很是不自在。

    不过她现在也实在想不了那么多,心中也越发着急,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

    最近从下人口中,和陈氏口中得知,大雍的战局也越发紧张,不过那些查谢傅远卖国证据的人,并没有查到什么,就连皇城司的人都没有查到什么。

    据说敌军已经打到了邺城,下一个恐怕就是京城了,虽然没有查到谢傅远通敌叛国的证据,皇帝并没有把人放了,依然关在监牢里。

    毕竟现在战局紧张,没有查到不待代表没有。

    这天,方知圆从茂城回来,许御史和他一起喝酒,府里的人似乎他松散了一些,终于让许乐然找到了出去的机会。

    “桂枝,你去看看外面的荷花走了没有?”

    陈氏最近比较忙,荷花作为陈氏的副手,不可能一直在她这边盯着,经过十几天的相处,那几个彪形丫鬟也和她熟络了起来,再不像刚开始用看犯人的目光看着她。

    “母亲传话,让你们两个过去帮忙!”许乐然对其中两个丫鬟道。

    那两人犹疑起来,荷花不光是对许乐然不客气,对于这些其她的丫鬟更是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所以现在许乐然说这话倒也不会穿帮。

    现在连荷花都去帮忙了,传话过来让他们之中的两人过去帮忙,也在情理之中。

    见两个人还在犹豫,许乐然道:“你们两个就放心的去吧!”

    “那不成我还会飞了不成?”

    见许乐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个都出去了。

    许乐然紧接着又道:“你去厨房吩咐一声,我要吃桂花糕,现在就要,让他们快点!”

    她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那丫鬟没有多想就去了。

    现在还剩一个人,桂枝看起来不是她的对手。

    许乐然轻轻喝了一口茶,顿时露出痛苦之色,桂枝配合的在旁边焦急道:“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许乐然似乎疼得说不出话来,脸都扭成了一团,只是一个劲的捂着胸口。

    这个动作她习惯了,前世她心脏有问题,经常胸口疼,因为她的动作,痛苦的神色都太过逼真,就连桂枝都怀疑姑娘是不是真的胸口疼。

    桂枝从夸张的焦急之色变得更加担忧,两人在这边演着,旁边的丫鬟也上前来问:“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桂枝一边扶着许乐然,一边着急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那丫鬟见状也着急,就连忙转身离去,可走到门口的时候蓦地顿住,想到现在只有自己在这看着姑娘,回头望向许乐然,一时踌躇起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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