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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章 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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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好奇,但深知好奇心害死猫,平时也就是在他们卸货,装货的时候,会和那帮海盗一起喝酒。

    张绪文是沿海一带最凶残的海盗头头,不知道明儿为何会亲自过来?

    他上次提过要和他们一起做买卖,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海盗说是要禀报张老大,这次张老大过来是为了这事?

    村长摇摇头,张老大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亲自过来。

    ~~

    在吴少爷走后,许乐然被带到了丫鬟房里休息,这一天又是惊吓,又是担心,她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强撑着睁开眼睛,想逃跑,可周围都是丫鬟,只能等她们都睡着后逃跑了。

    就在丫鬟都睡着后,许乐然悄悄起身,掀开被子,正准备穿鞋,就听见门外有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这大半夜的,冻死了。”

    “行了,你就忍忍吧!这是老爷吩咐的,不让里面的人出去!”

    许乐然闻言,就心里一凉,她望向周围,房间里没有窗户,也就一个门,门外的说话声至少有两个人,她没有办法把两人同时打倒,只要两人一喊,那其他人就都会过来,看来今儿晚是逃跑无望了。

    外面的人还在说着什么,许乐然已经没有心思听了。

    她重新躺了下来,既然今儿逃不了,那就明儿找机会,她闭上了眼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

    ~~

    夜色深深,郊外的树林里,谢傅远咧开嘴角笑着,眼神却是毫无温度:“你在那儿见的她?”

    谢傅远面前的地上爬着浑身血污的男人,月光照在他身上,能看清楚他的脸。

    正是在河边欲对许乐然行不轨之事,吓的许乐然跑的太急,摔倒把头撞在了石头上,这个男人是其中之一。

    “啊!”男人痛嚎一声。

    张绪就站在男人的旁边,用手里的佩剑毫不犹豫的扎进男人的腿里,把腿扎了个对穿。

    男人哭喊着求饶道:“就是在吴家村的河边。”

    “我说的是真话!”

    谢傅远派人拿着画像找许乐然的时候,这几个男人在茶馆里吹虚见过人,但是想要他们说出许乐然在哪,必须要给银子。

    谢傅远自然不会吝啬,可是他们说的地方谢傅远都派人找过了,都没有人,这才引得他大怒,把另外的两个人杀了,现在就只剩面前的一人了。

    谢傅远不知男人说见过许乐然是为了骗银子,还是真的见过,可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张绪把扎在男人腿上的剑提起一点,又重新扎了进去,“啊!”男人又是惨嚎一声,嘴里哭喊道:“我是真的在吴家村河边见过,不过,不过现在可能在庄子家。”

    男人因为知道许乐然下落,他们被带到谢傅远面前的时候,觉得这就是一个年轻公子,坑谢傅远点银子还是可以的,谢傅远也给了他们银子,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就被谢傅远抓了回去。

    亲眼看见其他两个和他一起分银子的人已经倒在血泊中,而谢傅远也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可能?”谢傅远冷声道。

    他的话刚落,张绪又用剑狠狠刺向男人的腿,刀刃往下扎了有一寸,本来就把腿刺了个对穿,现在是把腿钉在了地上,刀刃穿过腿扎进地里。

    男人经过一顿哭嚎现在似乎已是没了力气,就算是再次被伤也只是声音弱弱的喊,没有刚开始那么响亮了。

    男人不知谢傅远找许乐然是为了追杀还是单纯为了找人,现在不敢说许乐然是因为他受了伤,才被庄子带回去的。

    “是,就是庄子带回去的。”男人闻言吓的赶紧确定道。

    “如果这次还没找到人,那你就去和另外两个做伴吧!”谢傅远俯下身,在男人耳边低声道。

    可这轻声呢喃听在男人耳中却是心跳擂鼓,他现在也不敢确定人有没有在大壮家,但只能点头如捣蒜。

    谢傅远直起身子,面上冷若冰霜:“现在就去找!”

    站在谢傅远身后的忠盛行了一礼,匆匆离去,他现在是越发看不透了,有时候公子做的事让他感到胆寒。

    不过他从小就跟着公子,也算是有些了解公子为何如今会成这个样子。

    ~~

    吴家村,夜色深深,就在万籁俱寂的时候,海里船只停靠在岸边,里面的人上纷纷上了岸,人人都是身材魁梧,一身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犹如没有感情的木偶。

    他们一上岸就自动的分散开来,向各处人家走去,手里还举着火把,走到门前,也不敲门,就直接用脚踹,农家的门能结实到哪里去,总是没几下就被踹开,紧接着就是一阵吵杂声,这就像是一滴水掉进热油里,彻底打破了村庄里的平静。

    吴府晚上有值夜的人在门口看着,见到村里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就跑进府里禀报给管家刘叔。

    刘叔睡的鼾甜,被人的敲门声惊醒自然不悦,慢慢腾腾的起床就去开门,想看这是那个敢打扰他的清梦。

    打开门就见下人慌慌张张的喘着粗气道:“刘管家,有人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来咱们吴家村了,现在正在村子里面砸各家的门呢!”

    刘叔迷糊的神志顿时清醒,难道是海盗?不对,村长和海盗是有交情的再说他们要抢也不会来吴家村抢,毕竟这里穷的实在没有什么东西。

    “你先出去在门口守着,我去禀报老爷。”

    话音落下,他也顾不得把衣服穿整齐,两片衣襟随着快速的走动呼扇呼扇的,一直走到村长门前,把村长叫醒来。

    村长听到刘叔的话,想到了张老大放在吴家村的货,他连忙吩咐道:“快派人通知张老大的人,有人可能要抢他们的货。”

    刘叔得了吩咐,转身就要出去,可听到院子里的吵杂声,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向村长。

    村长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声响,也不慌张,毕竟这是他的吴家村,有谁敢在这里撒野。

    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就是因为他在家养了不少的打手,又和张老大相熟,在这沿海地带,有谁是老寿星吃砒霜,要和张老大作对。

    村长穿好衣衫,整理好仪表这才向外走去,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

    一群黑衣人手里提着刀,不顾阻拦就向吴府的各各房间走去,熟练的把门踢开,看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又转身离去,紧接着向另一间房子走去。

    吴府分为内院和外院,男子都是在外院住着,黑衣人还没有找到内院的许乐然,就越发疯狂,遇到敢阻拦的就是一刀刺过去,鲜红的血喷洒到树叶上,流到地上,一时也没人敢接近他们,都是躲的远远的。

    黑衣人心里着急,这已经是最后一家,公子吩咐的事要是没有办好,那等待他们的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村长出了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站在门口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也敢在这里撒野!”

    这些人的样子不像是海盗或是土匪,因为他们行动都是干脆利落,没有要抢钱财的样子,穿着统一,训练有素,他也摸不清这些人的来历,所以没有立即让家里的打手出来。

    可是黑衣人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丝毫没有因为村长的话而停顿一分。

    村长皱起了眉头,他吩咐刘管家把养的打手叫来,这些人在他家行凶,还丝毫没有顾忌,现在也只能叫打手了。

    前院已经被黑衣人迅速查找完,就要往后院冲,打手从院子里面涌了出来,阻挡了黑衣人的路。

    打手也是手持大刀,一个个都是死死盯着对面,要是黑衣人有举动,他们就会动手,一触即发,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村长见黑衣人被拦住了,就对他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来这里?”

    他可没有和什么人结仇,平时就算欺压村民,他们也没有能力反抗,搞清楚对方的身份,才好处理这件事。

    黑衣人一阵沉默,其中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他们两个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袖口有用银线绣的虎爪图案,图案很小,如果不近看是看不到的。

    “虎一,要冲进去吗?”黑衣人小声问道。

    被称作虎一的黑衣人,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打手,又转过头看了看后面刚过来的打手,他们虽然人人都是好身手,在这里也施展不开,再加上现在还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里。

    他摇摇头,道:“现在吴家村我们都找过了,就剩后院了,人很有可能就在后院,我们这样闯进去总归是不妥,虎二,还是尽量不要起冲突。”

    虎二疑惑道:“我们不就是来找人的吗?”

    虎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要是伤着了许姑娘,主子会让你全身都开满樱花。”

    虎二闻言,脖子缩了缩,不再言语。

    他们主子学过医,可在研究毒药方面更胜一畴,他们如果每个月不服用主子给的解药,就会发红斑,直至最后身体全部溃烂而亡。

    而这在他们主子嘴里,全身溃烂的尸体就像绚烂的樱花。

    两人商量好后,让其他人放下了手里的刀了,村长要是真的想和他们正面起冲突,就不会只是让人围着他们。

    村长见状,也让打手们放下了手里的刀,他没有走过来,站在原地,而是让刘管家过来说话。

    虎二一脸凶狠道:“你们最好识趣点!我们只是找人,只要让我们进去看看,无论能不能找到,我们都会走,否则……。”

    刘叔听见是来找人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许乐然,她是唯一一个不是吴家村的人,不过他也不敢回答,一切还是要让老爷定夺。

    虎二的威胁还是让刘叔很是不悦,除了村长,任谁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你们敢上门行凶,还杀了人,这可是死罪。”

    虎二闻言嗤笑,丝毫没有把这话放在身上,他冷声道:“今儿要是不放我们进去,你会悔不当初的。”

    上门行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大摇大摆,刘叔也不得不顾忌这些人:“这能不能进去,我说了不算,得请老爷定夺。”

    刘管家说完就跑向了村长,向村长请示。

    村长不用刘管家说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首先怀疑的是这些人是不是来追杀许乐然的,否则怎么会提着刀过来,那黑衣人会不会因为许乐然在他这,而把他算成和许乐然一伙的,报复他。

    管家一直在躬身等着吩咐,可是久久没有听见声音,他抬眼去看,就见村长拧着眉,额头的皱纹都成了一个川字。

    村长又担心这些人是许乐然家里派来的,毕竟她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那许乐然家里人会不会因为他对她不好,而和他结仇。能养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村长刚开始是恼怒的,可看这些人有恃无恐的样子,反而心中不安起来。

    他的脑子快速转动着,该怎么避免这个麻烦,那如果许乐然没在这里,这一切的烦恼不都解决了吗?

    村长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明了,就走回到了黑衣人身边,想拖住他们,让村长有把许乐然弄出去的时间。

    虎一见村长和刘管家商量良久之后,现在还是含糊其辞,他们想干什么?

    他打了一个手势,低声道:“冲进去”

    话音落下,还不待打手反应,黑衣人众就举起大刀往里冲,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手措手不及。

    黑衣人势态凶猛,打手怎能阻挡的了,一下子就被冲进后院。

    管家不明白是自己哪里露出破绽,他看向村长,村长也是担心,他刚派人进去,希望现在已经把许乐然弄出去了。

    ~~

    外院的吵杂声早就惊醒了里院的人,丫鬟房里睡的是大通铺,丫鬟们都醒了,许乐然也醒了,房间里没有蜡烛,微弱的月光洒在屋里,只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

    相熟的丫鬟议论起来:“你说这是做什么呢?”

    “是有人来找老爷吗?”另一个丫鬟道。

    “谁会大半夜来找人,我从小就在吴府伺候,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

    许乐然在黑暗中睁着闪亮的眼睛,听着其她丫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门外有脚步声离去,是门口的大汉吗?

    她觉得自己逃跑的机会又来了,她慢慢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就有丫鬟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因为看不清人,许乐然也就装做其她人的样子道:“我要上趟茅房!”

    说完后,许乐然就不紧不慢的向外走去,她虽然想快速的跑出去,但为了不引起注意,只能慢慢向外走。

    出门后,门外没有一个人,她一路心惊胆战的走到墙边,后院的墙根处正好有棵树,许乐然看看树的高度,用手攀住比较粗的树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上了树,院墙并没有多高,她从树上爬到墙上,墙后面是一块空旷的空地。

    许乐然用两只手攀住墙壁,小心的把两只脚放下去,试图慢慢顺着墙壁滑下去。

    就在她刚翻过墙,落到地上后,就听见院里有喊杀声,火把照亮了夜空。

    “人往这里跑了!”一个男子喊道,他离许乐然只有一墙之隔。

    许乐然稍稍安稳的心又提了起来,也来不及辨别方向,就想着要往远处跑,可是没想到有面有人追了上来,她听着后面的脚步离得越来越近。

    后面两个男子正是村长派来的,他们接到的吩咐是让许乐然消失,到丫鬟房里寻人才知道人已经不见了,出了房门后就看到墙根处的树枝在动,墙的另一边还有响动。

    他们就翻过墙后果然看见了许乐然,就紧紧追去,村长交代的话可不能做不成,更何况只是杀一个小姑娘。

    许乐然极力向前跑着,即使腿已经像是被灌了铅,前面就是个树林,她跑进去就能有一个藏身之处了。

    可是还没有等她跑过去,就被人一把粗暴的抓住,她回过头,就见后面的两个男人手里拿着大刀,刀刃在月光下泛出冷芒。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嘿嘿!”男人语气阴森,冷笑道。

    男人拎住许乐然的领口,把她提起来,又松手,把她推倒在地,许乐然只看到男人手里的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大汉,在这空旷的地方,许乐然偷偷扫视周围,没有能帮她打伤男人的东西,而刀尖她越来越近,她往后缩,刀尖就缓缓的往前近。

    站在旁边的大汉打了一个哈欠,对拿着刀的男人说道:“磨叽什么,赶紧的!”

    男人闻言,嘿嘿笑了一声,就举起大刀向许乐然劈过来。

    许乐然心脏紧缩,抓起地上的泥沙就往男人的撒去,男人被灰尘呛得动作顿了顿,就趁这个机会,许乐然站起来就要跑。

    站在她旁边的大汉一把抓住了许乐然,嘴里骂骂咧咧道:“还想跑?”说着就用手里的刀砸向她,刀上有刀鞘,所以许乐然的肩膀只是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可就是这一下让她有种胳膊都要断了的疼。

    许乐然倒吸一口凉气,大汉手里的刀又砸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落到她身上,许乐然现在是哪里都疼,像是被车轮碾过,腿被砸的用力也站不起来。

    她本能的向前爬行,大汉似乎被她扬沙子的举动激怒,反而不急着要她的命了,而是对许乐然拳打脚踢的泄愤。

    许乐然到最后,连爬行的力气都没有,她全身似乎也已经麻木了,大汉最后一下是用刀砸在她头上,她看见自己头上的血流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吵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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