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怀恨在心
“怎么了,看到爹地不开心吗?”
傅渐语摇摇头,却依旧不是十分的高兴。
“小语开心,可是小语也想见大哥哥。”
“大哥哥?”傅行深回头看了眼简知沅。
她倒不是第一次从女儿口中听到这个大哥哥,至于到底是谁她却不知道。
“小语,那个大哥哥长什么样啊?”
因为是第二次看到女儿这么在意一个陌生人,简知沅心中起了点警惕心。
“大哥哥很好看,瘦瘦的……”
小孩子还不知道怎样去具体的形容一个人,只能从视觉的角度最直观的去描述。
听她说完简知沅也不知道这个大哥哥到底长什么样,何方神圣。
傅行深带她上车,一边对简知沅说:“明天再看看,不用太担心。”
她点了点头,女儿心思敏锐,如果真是坏人,应该不会让她这么心心念念,简知沅这么想着,稍微放心。
看着女儿心情不好,傅行深主动抱起她,起身时屈了下膝盖,傅渐语不禁痛呼。
“好痛……”
简知沅立马焦急反问:“小语哪里痛?”
“我……没……”
她还想瞒着,否则就会暴露大哥哥的事,可小孩子哪儿能瞒得住事情。
看她裤子膝盖上脏兮兮的一块,简知沅便知道她伤在哪里。
让傅行深把她放在车座上,撸起她的袖子,膝盖上的伤映入眼帘,贴了一天的创可贴已经渗血。
看到伤口,简知沅心疼坏了,傅行深也急急发问。
“小语,这是怎么受的伤?”
“不小心摔的。”傅渐语毫不犹豫回答。
傅行深没有经验,只知道女儿受伤了,正当他要追问时,简知沅冲他摇摇头。
傅渐语想要瞒的事情,多半是问不到,别看孩子小,嘴巴可严实呢,看来还得另辟蹊径。
她示意傅行深先带孩子上车,她则找到正在送孩子离校的老师。
见到她,老师立马扬起笑脸:“小语妈妈,请问有什么事吗?”
简知沅知道女儿身上的伤肯定不是老师造成的,所以在询问的时候,她有意放软语气,免得对方误会。
“我家小语今天在学校摔跤了吗?”
老师脸色一变:“啊?不会吧,小语同学没有受伤啊。”
看这样子,老师也被隐瞒了,简知沅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女儿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那我家小语最近有没有和谁接触得比较多,比如什么大哥哥。”
“没有诶,实不相瞒,自从小语和薛习发生矛盾以后,就很少和小男生玩耍了,这……大哥哥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行吧,我知道了。”
早教中心的老师对孩子都很上心,也必须上心,如果她都说没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所谓的大哥哥根本就不是学校里的。
不远处,一辆银色轿车停在路边,薛段老婆坐在后座欣赏自己刚做的美甲。
“那个小杂种呢?”
“薛潜今天只上午来过。”
“哼,这么快就想放弃,想得美!去医院!”
“是。”
她阴险地勾起唇,很明显简知沅那个贱人已经起疑心了,事情只要按照她预想的发展,一箭双雕不是问题!
医院里,薛潜心不在焉地给母亲削苹果,门打开的那一瞬,小刀一划,手指涌出血珠。
“是你!”
薛潜母亲看到女人进来,没有血色的脸上倏忽涌上愤怒的红。
“你给我滚出去!滚!”
没有这个女人,她和儿子薛潜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冲我吼什么?是薛段让我来找阿潜的,怎么你要阻止?”
薛潜默默地把划伤的手指藏到身后,他触到女人警告威胁的眼神,放下苹果。
“妈,我去去就来。”
“阿潜……”
他逃似的跑出病房,紧接着女人也跟出去,临出门前还回头挑衅地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
“你来找我干什么?”
薛潜压抑着心里的怒意,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他母亲禁不起刺激,却还故意借着薛段的名头过来,居心叵测!
“你爸爸让我来找你的。”
“你胡说!”
女人笑了,嫣红色的嘴唇吃人似的张开。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爸爸确实对你没那么上心,就算你是男孩又怎么样,不爱的就是草芥!”
她呸了一声,眼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随即才不徐不缓地拨弄着手上的限定款戒指,悠悠进入主题。
“听说你今天没去找那个小贱人?”
薛潜心一揪,年龄还小的他脸上表情变换迅速。
敛下眉眼道:“去了。”
“是去了,还是没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是……”
女人那双眼睛瞪着他,猛然低头,凶神恶煞。
“我开始找上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你母亲能不能活全在你这个小杂种身上!”
她毫不留情地用尖尖的手指甲戳他的心口,把他往后推。
“怎么?还敢瞪着我?”她恶意挑眉:“你也只敢瞪着我了,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有命无运。”
薛潜心中怒意积攒,但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女人拍拍他的脸,全然不把他外溢的愤怒放在眼里。
“明天开始,再敢阳奉阴违,你试试看呢!”
说完,她也不管薛潜回不回应她,转身便离开。
回到家,简知沅找来家庭医生为女儿包扎伤口。
膝盖上摔了一个血坑,只贴了一张创可贴,她竟然也不喊不闹,简知沅看得心里直难受。
她知道从女儿嘴里撬不出什么,门口有人冲她招招手,傅行深看她一眼,俩人一起出去。
“傅总,夫人,已经查清楚了,小姐口中的那个大哥哥的确是一个校外的男孩子,他每天都会在学校围栏外面和小姐见面玩耍,这是他的信息。”
简知沅快傅行深一步接过去,他则凑过去一起看。
当她看到上面的个人信息时,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
竟然是薛段的儿子!
可却不是薛习,而是薛段原配的儿子,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
“这个薛潜,现在在哪?”
“他经常去医院,因为他母亲得了绝症,每天住院治疗,需要一大笔费用,这些费用薛总分文不出,现在母子俩过得很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