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除了我，这个也是你的
曎路延伸向前方，未久，秦长歌已踏入万界神殿首层的幽深腹地——一片无人涉足的广袤林海！
一眼望不尽的参天巨木，棵棵腰围粗壮，百米开外不在话下，更有甚者，其宽度直逼千米乃至万米之巨！树梢直插云霄，高不见顶。这片古老森林中的巨树，每株都是稀世之宝，若能伐之建宫，定是雄伟非凡！
“白虎神女，此地如何？”秦长歌问向身着雪白衣裳，眉宇间透着清冷的白婉幽。“静谧至极，绝无俗事打扰。”白婉幽回应，语气淡漠。秦长歌微微颔首。
瞬息之间，白婉幽周身气势骤然爆发，身后凝聚出一尊白虎真神的虚幻影像，手中则握着一件充斥着强烈杀伐气息的强横法宝——准帝级兵器！
“与我交手，无需留情，帝剑亦可使用，免得说我以强凌弱。”白婉幽眼神冷厉，手中准帝兵蓄势待发，直指秦长歌！
秦长歌也不啰嗦，背后浮现出庞大的人影法相，周身气息变得玄妙莫测。一月之隔，他的修为已从法相六重跃升至与白虎神女相同的法相五重，战斗力更是大幅提升。若动用帝剑，秦长歌自信能瞬间击败白婉幽，但鉴于天道混沌赌约，这场对决别有意味，他不介意先陪对方小试牛刀。
真阳之力汹涌澎湃，秦长歌身后的人影法相运转，一拳蕴含无上拳意与真阳之力，直冲白婉幽及其身后的白虎真神虚影！
“这太玄子竟也达到法相九重！”白婉幽见秦长歌短期内突破，目光深邃。然而，不及她感慨，就被秦长歌那惊人的力量所震撼！
相较于白虎神子的法相虚影，白婉幽召唤出的白虎真神更为强大，但即便如此，面对秦长歌的人影法相，白虎真神虚影也流露出恐惧之色，仿佛面临极大威胁！
“杀伐之力！白虎真神！”白婉幽感受到无法抵御的拳影，神色一紧，毫无保留地催动真元法力。刹那间，一只遮天蔽日的虎爪迎面扑来，与巨大的拳影激烈碰撞，真阳之力与杀伐之力相互碾压，激战不休！
转瞬，人影法相的巨拳冲击下，滔天虎爪终于崩塌破碎，而这一拳余威不减，重重击中白虎真神虚影，险些使其崩溃，白婉幽手中的准帝兵也被震飞！
并非准帝兵不强，实乃白婉幽境界仅止于法相，难以驾驭需准帝境界方能发挥全部威力的准帝兵。即便天赋异禀，准帝兵仍非她所能完全掌握，某种程度上，或许还不如一把上乘圣兵来得顺手！
“你的杀伐之力不错，但在我杀伐之道前，实在微不足道。”秦长歌面容冷峻，周身弥漫出恐怖的杀伐大道之力。长久滋养杀神帝剑，他的杀伐之道已隐约触及法则边缘，异常恐怖，天地为之色变，连同修杀伐之道的白婉幽也为之惊骇，一向漠视万物的双眼此刻满是惊慌。
秦长歌身上的杀伐之力，让她仿佛感受到了昔日杀伐大帝那恐怖杀神的气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不！我不能输！”白婉幽心中虽惧，却不甘就此认输。她咬牙硬抗，伸手召回不远处的准帝兵，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恐怖气息，周身杀伐之气随之攀升。背后的白虎真神虚影似感应到白婉幽的决心，仰天长啸，恐怖气势横扫，无数古木应声而倒！
“我白虎一族专修杀伐，怎会弱于你太玄子！”白婉幽冷言道。
刹时，两股恐怖的杀伐大道之力剧烈碰撞，肃杀之气如潮水般四散，古林中的树木纷纷爆裂，藏匿于古木间的凶兽来不及逃遁，便被这股力量碾灭！
然而，在秦长歌的杀伐之道前，白婉幽显得太过脆弱。不过几息之间，她身后的白虎真神虚影崩溃消散，白婉幽遭受反噬，无力支撑，手中的准帝兵脱手，身形摇摇欲坠，最终跌落林间，砸出一个巨坑，尘土飞扬，大地震动！
秦长歌神情淡漠，尚未动用真正实力，白虎神女便已不支，令他略感失望。“你输了。”他淡淡地对坑中狼狈的雪衣身影说道。
“不！我还没输！”白婉幽咬牙站起，她怎能接受在秦长歌未动用帝剑的情况下败北？
更何况，她不能败，她需要帝剑助她复仇，她不能败！
强忍剧痛，白婉幽望向虚空中的黑衣身影，冷声道：“我们的战斗还未结束！”“好吧，那就再陪你玩玩。”秦长歌见白婉幽再次站起，不由一笑。无论结果如何，白婉幽的坚韧还是让他刮目相看。
经典剧情中，这种自大往往会促使主角逆袭，但白婉幽同样是反派，反派对反派，哪来的主角光环？
不过，谨慎为上，也该收场了！
“阴阳大道之力！大威天龙……”
片刻之后，秦长歌倚在一棵参天大树旁，神情悠然。一旁，鼻青脸肿、气息奄奄的白婉幽已彻底无法起身，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无。
“如何？还要继续吗？”秦长歌问道。
秦长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问道。
白婉幽沉默不语，即便这一切超乎她的想象，难以置信，也不愿面对，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她败了，彻底败了！
“我输了……”
心中的最后一丝骄傲悄然陨落，白婉幽的神情显得格外黯然。
回想起之前的赌约，她认输得干脆利落。
她抬头望向秦长歌，立下了重誓：“自今日起，白婉幽我将成为秦长歌你的追随者，天地为证，若违此誓，万劫不复，身死道消，永世不入轮回。”
“把这个养元丹吃了！”
“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不太雅观！”
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颗养元丹，直接送入白婉幽口中。
此刻的白婉幽，虚弱至极，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比之前在客栈中几乎失神的紫姬更加糟糕！
呜……
当养元丹与秦长歌的手指一同触碰到她的唇齿间，白婉幽那惯常冷漠的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让人窥见这位冷艳女反派不同寻常的一面。
秦长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却没有继续捉弄她，收回手后，他运用自己的真元法力帮助白婉幽炼化养元丹的药效。
渐渐地，白婉幽恢复了些许气力，虽然还未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但至少可以自行行动，不再像刚才那般狼狈。
“除了我之外，这准帝兵现在也归你所有了！”
他伸手将远处的准帝兵取来，递到白婉幽面前。
那是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刀，曾属于白虎一族的一位准帝强者，而那位强者，与她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那是她的母亲。
只是，她的母亲至今尚未获救，而这柄长刀，却即将和她一样，归属秦长歌！
白婉幽心中虽有不舍，但天道混沌契约已立，不容反悔。况且，她手中仅此一件准帝兵，别无他物。
秦长歌伸手接过，“这可是真正的准帝之兵，你不要？”白婉幽疑惑道，“谁说我不想要了？”
她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这刀还算不错，与你的气质相合，你就接着用吧！”
秦长歌摇头：“本公子只是借给你使用，并非真正属于你……”
白婉幽无言以对，但秦长歌的话不无道理。况且他身上已有帝兵，这准帝兵对他来说，确实用途不大。
这么想着，白婉幽又将长刀收了起来。只是想到这刀明明在自己手中，却属于秦长歌，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然而——
想到自己都已经属于秦长歌了，她也就释然了。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白婉幽看向秦长歌，依旧一脸冷峻，眼神平静。
听到这个称呼，秦长歌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咳咳……”
“叫我公子就好……”秦长歌纠正道。
这冷艳的女反派，为何会有种莫名的反差萌呢？
“公子。”白婉幽立刻改口。在她看来，作为追随者，主人的一切都是不可抗拒的，包括生死。称呼对方为主人，似乎并无不妥。既然秦长歌要求，她自然照做。
“好……”秦长歌点点头，“走吧！”
“去一个地方……”确定了当前位置后，秦长歌的目光投向一个方向。在这万界神殿的第一层，有一个机缘，是他比较感兴趣的！而且这个机缘并非剧情所述，而是太玄圣地历代前辈记载的，因此前往探索并不算抢夺主角的机缘，不影响他的“摆烂”计划！
更何况，以目前主角林云的处境，万界神殿内的许多机缘，恐怕他也难以触及。
回想几天前林云被逐出太玄圣地时，修为还停留在魂宫境。面对万界神殿中动辄紫府境甚至法相境的凶兽和天才，林云一个魂宫境，恐怕难以招架……
秦长歌摇了摇头，没有多想。他已经如此“摆烂”，丝毫没有打压主角，主角成长不起来，与他无关！
就连白虎神女这样的反派boss，他还乐于助人地帮她解决了问题……
主角成长不起来，可不能怪他！
不久之后，秦长歌和白婉幽来到了万界神殿深处的一处山谷。
“这是，虚空兽！”
望着前方山谷中沉睡着的气息恐怖的异兽，白婉幽惊讶出声。
“你认识？”秦长歌瞥了她一眼。
“回公子……”白婉幽冷冷回应，“万界神殿多次降临，我白虎一族中亦有记载……这虚空秘境，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我族历代天骄，至今无人能进入此地！”
即便她已自视为秦长歌的从属，但她骨子里的傲气使她保持了一贯的冷峻。秦长歌对此并不介意，甚至更喜欢她这份不变的冷酷。毕竟，从这样一个女子口中听到敬语，也算是他“摆烂”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公子……”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这秘境吗？”见秦长歌停下脚步，白婉幽不由问道。
“正是。”秦长歌点头确认。
“可是，那虚空兽不好对付……”白婉幽神色凝重。
山谷中的那头虚空异兽，可是拥有五重至尊境界的凶兽！而且，它还掌握着空间神通，是五重至尊级别的存在！
空间大道，是最为至高无上的大道之一！沧澜大陆无数年来，鲜有人能领悟，对于这处秘境，众人仅知其名，无人能入！
因为掌握了空间大道的五重至尊异兽，实在太可怕了！
“不试试看，怎知结果？”秦长歌微笑道。
就在这时，随着二人的停留，山谷中的虚空异兽猛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