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古秘辛
院落中，队长办公室内。
陈然与姚瑶端坐在沙发上，陆凌也坐在他们对面，笑而不语。
而桌子上，摆放着两个档案袋。
陆凌点燃一支香烟，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片刻才笑问道。
“两位，姚老还没跟你们说过，我们是做什么的吧？”
姚瑶与陈然相觑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茫然之色，这才对他点点头。
陆凌早有预料，随后正色道。
“接下来，两位听到的话，属于绝密。我说完后是去是留，由你们自己决定。如果不想留在这里冒险，出去后也不能对外界随意透露，能做到吗？”
两人小鸡啄米般点头。
见状，陆凌满意点点头，缓缓开口。
“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世界，并非如你们所见般太平与安定，传说中的妖怪，是真实存在的。”
还不等两人做出什么反应，陆凌紧接道。
“此事，要追根溯源到五千年多年前的黄帝时代。那时地球上人类的地位极其卑微，真正的统治者是传说中的巫族与妖族，他们个个强大无比，移山填海，覆手风雨，无所不能。”
听到这些话，带给陈然与姚瑶的震撼无比巨大，一时间双双愣住，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以……我在车站口看到的……”
陈然望着他，眼神阴晴不定，试探询问。
陆凌笑着弹了弹烟灰，点点头。
“没错，你拥有天赋灵瞳，可以看到被封印于地下的【妖众】。这件事待会儿我再解释，先听我说完。”
“上古时期，天界由妖众统治，地下是巫族兴风作浪之地，两个种族常年战争，不分胜负。后巫族内乱，几位最强巫祖不知所踪，巫族便日渐衰弱下来，群龙无首。
自那之后，妖族恶兽，也就是妖众，无人制约。便开始大肆屠害生灵，人族危矣之际，黄帝横空出世，联合妖族心向人族的众神兽，历经多年，以大神通，封印了世间大部分强大的妖众，这才有了人族的繁荣鼎盛。”
说罢，陆凌似乎怕两人一时间难以接受，便故意停下来，眯眼看着他们，喝了口水。
可他明显低估了这一男一女的接受能力，思索不久后，便又点头看向他，静待下文。
陆凌顿时有些汗颜。
毕竟自己当初刚知道这些时，足足缓了好几天才能勉强接受，暗叹现在年轻人，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真是不同凡响。
润了润嗓子，他才开口。
“也是自那之后，黄帝秘密成立镇妖司，亲自担任司长，负责清剿冲破封印，想要继续为祸作乱的妖众。这个组织便一直流传下来，分部在世界各地。而姚老便是一位强大的镇妖师，也曾担任我们西南分部的部长。”
可陈然听到这儿，瞪大眼睛，耳旁如有炸雷响起。
镇妖司！！
这里居然就是，梦中声音所说的镇妖司？！
直到现在，陈然才敢确定。
那绝不只是一场梦，否则怎么会在现实出现【镇妖司】这个组织。
还让他没想到的，就是姚远，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以前他只知道，姚远在某个行政单位担任高官，却不肯透露细节。
“陆凌队长，你的意思是，我和陈然也能成为你说的……镇妖师？”姚瑶美眸流转，兴奋问道。
对于新鲜的事物，她一向很有兴趣。
陆凌点点头。
“这就是我要向你解释的最后一件事。”
说着，他精明的眸子望向两人。
“所谓镇妖师，便是天生灵体，与人们所说的修仙者无异。自身通过磨砺掌握极强的力量，境界分为一至九阶，据说……十阶便可成神。”
“这么说……神明也是真实存在的吗？”陈然惊呼。
“正是，巫族与妖族消失后，反哺万物。人族强盛时，最强的那一批十阶，被称之为神明，之后开创了天庭。”
说到这，陆凌明显有些落寞，叹了口气。
“可不知为何，千年前神明消失，即使有人修炼至九阶，也无法突破那层桎梏。致使封印妖众的力量减弱，蠢蠢欲动。”
说着，他回过神，直视陈然的眼睛。
“镇妖师分为三种，普通镇妖师、神兽使以及神明使。而你陈然，具有天赋灵瞳，这便是神兽使的标志，日后可获得强大的神兽相助，刚才的方岩与你便是同一种人。”
陈然一怔，摸了摸眼睛，随后明白过来。
“所以我能看到被封印在地下的妖众，是因为我有天赋灵瞳？”
“没错。”陆凌没有否认，接着道。
“神兽使与神明使，都有特殊的力量，比一般镇妖师强大不少，是对抗妖众不可或缺的主要力量。神兽使的灵瞳，便具有可以看清封印之地，探查具体情报的能力，但潜力远不止于此。”
听到陈然可以成为神兽使，姚瑶有些意动，似乎有些攀比心，嘟着嘴忙问道。
“那我呢，我好像没有什么天赋灵瞳，以后只能成为普通的镇妖师吗？”
陆凌闻言嘴角一抽，心说成为普通镇妖师很没面子吗？
要知道一万个人里，都不一定能出一位镇妖师。
无奈摇了摇头，他哭笑不得开口。
“放心吧，你们姚家，有一位神明守护，就看你能不能得到祂的认可，最终成为神明使了。”
闻言，姚瑶俏脸这才抹过一些喜色。
想到什么，她眨着大眼忽然问道。
“那大叔，你是神兽使还是神明使呀？能担任队长，应该很厉害吧。”
可她哪里知道，这两种神使的稀缺程度和极小的比例。
此话一出，陆凌面色有些尴尬，摸了摸满脸胡茬，不自然道。
“这个……我没有灵瞳，也没获得神明认可，所以……”
姚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嘴，有些不好意思，望向陈然投去求助的目光。
陈然啼笑皆非，对她无可奈何，看向陆凌。
“陆队长，你应该是位强大的四阶镇妖师吧？”
闻言，陆凌总算找到了台阶，哈哈一笑。
“是啊，你小子怎么知道？”
陈然一笑，指了指着他衣领口上的四道红纹。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他们服饰上的变化。
只有陆凌和方岩衣领有四道红纹，沅小檬两道，胖子庞阳两道，眼镜男廖源两道，中年大叔费礼三道。
这或许就是镇妖师实力强大与否的标志。
陆凌笑着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后正色开口。
“两位，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加入镇妖司意味着每天都要面对未知的危险。宴海市现在就有一只强大的妖众，即将要破封而出，是去是留，你们自己选择。”
说着，他将档案袋推向两人，表情肃穆庄严。
“如果确定要加入，就把表填了。之后便意味着，即使以后遇到危险，也绝不可退缩，为守护人类而战，穷其一生，不为所动。”
听到这话，两人皆是眉头一皱。
果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危险性也更强。
姚瑶思绪良久，最终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难得严肃道。
“大叔，既然我爸也曾是镇妖师，那我也应当继承他的意愿，作为华夏和人类的一份子，我也应当如此。”
“所以，我加入！”
说话间，陈然看向她，忽然发现这妮子，似乎确实与从前不同了。
多了一种感觉，叫担当。
她坚毅的模样，此刻倒有种巾帼英雄的气质。
“好，不愧是姚老的女儿，好胆魄。”陆凌大笑一声，夸赞道。
她打开档案袋，阅读了几份合同后，最终签下字。
这时，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陈然。
陈然面对这两道热切的目光，心中沉思，犹豫片刻，皱着眉缓缓道。
“我……能再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