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地宫
因为门后是完全黑暗的,不知道情况也不敢随便拿火把之类的照明物出来。
云裳拿出了她在张家古楼淘到的照明好物——夜明珠。
她专门挑的又大又圆,照明状况稳定的。
虽然有了夜明珠做光源,但是夜明珠再亮也不可能和闪光弹似的,最多和火光微弱的蜡烛差不多。
借着夜明珠不太亮的光,云裳边走边打量起了四周能被照亮的部分。
能被照亮的地方不多,加上因为死气浓郁的原因,空气里弥漫着由浓郁死气汇聚而成的雾气,就更影响视力了。
云裳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周围能看见的地方没有太多的东西,更多的是没有边界一样的黑暗。
走了大概20分钟,一千米的距离,能被照亮的地方首次出现了建筑物。
看上去像是三座桥,周围像是水面的地方吸收了光亮,一眼看过去黑漆漆一片。
云裳走近了才确认就是三座桥,还是三座由漆黑的石头垒的桥,黑漆漆的是反射率低的水面,所以看上去黑漆漆的。
云裳想到了什么,在桥头周围找了起来。
终于在桥头5m左右的地方看到了一块漆黑的大石头,上面是红底的刻字——三生奈何桥。
传说人死后会去到地府,地府的使者会接引人的灵魂从奈何桥上渡过忘川河,如果这个人是穷凶极恶的人,那么他就会从奈何桥上掉入忘川河,永世不得超生。
奈何桥的基石是由执念最深的人的灵魂所化,他们会日夜受到忘川河水的冲刷,直到他们忘记或者放弃他们的执念为止。
奈何桥的中间会有一个叫孟婆的老妪在你路过的时候给你一个破碗。
如果当你走到奈何桥的尽头时,碗里盛满了水,那么你只要喝下这碗水就能忘记前尘往事。
要是走到时碗里的水没满就要在那里哭,哭到碗里盛满水为止,要是碗里没有水,你就要等到这里下雨,用雨水盛满整个碗才行。
而三生奈何桥是特殊的,它会分离人的三魂七魄,三魂上桥,七魄入碗。
不能碰到地府下雨,碗里如果进了雨水,你的魄沾了别人的感情,你就再也不能汇聚成一个人,只能在地府做个孤魂野鬼。
云裳不知道面前这个三生奈何桥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了避免意外,云裳掏出剪纸,剪了两个她的小纸人。
怕血液会迎来不好的东西,云裳只能勉为其难用口水给小纸人点的气。
让两个小纸人走上左右两个桥,她则走上中间这个。
云裳踏上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小纸人也没有什么动静。
又接着往前走,云裳没有看到所谓的孟婆,但走了好一会儿发现桥中间有个汤水摊。
汤水摊没有人经营,旁边熬汤的锅里,里面的液体沸腾着,白色的蒸汽袅袅升起。
云裳把夜明珠拿近了看,才发现锅里其实什么东西也没有,而那个白色疑似水蒸气的东西也没人知道是什么。
“没有人那我自己自助咯,我拿一个碗哈,谢谢。”
云裳有礼貌的在拿碗之前告诉了孟婆一声。
虽然摊子前根本没人。
像这种姜妘那个时期留到现在的战争遗迹,虽然她是坚定唯物主义,但是那个时期人家是真的存在的,还是要按规矩办事的。
也幸亏云裳拿到的传说版本是姜妘给的,不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谁知道这个传说有没有添油加醋,乱动只会死得更快。
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夜明珠,云裳继续往前走。
刚刚越过汤水摊,就感觉身后阴风阵阵,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这个时候回头看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了。
又走了几分钟,桥下的流水似乎汹涌了起来,水浪拍击着桥墩,有些水甚至溅到了桥面上。
云裳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痛呼声,立马打起十二分警惕。
云裳不知道桥下的水流是什么,但感觉被水溅到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还是走在桥中间安全一些。
桥下的水流越来越汹涌,溅起的浪花都足有一人高了。
痛呼声越来越多,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讲溅起的水更多的带到桥面。
水侵得桥面湿漉漉的,遮盖了某些东西的痕迹。
云裳护好自己的碗,小心翼翼的避开溅起的水,继续往前走。
浪花溅起的水又多又高,周围全是惨叫声,云裳行动受限,视野受限,躲避得异常艰难。
突然异变发生了。
云裳的危急意识,紧急时刻救了她一命,让她躲开了攻击。
但是水流不会因为你被袭击就不流了,浪花也不会专门避开你。
云裳勉强躲过身后致命的攻击,但被溅上来的水泼中的右肩。
腐蚀的滋滋声在云裳的右肩响起,她的肩膀像被浓硫酸泼中了一样,衣服立马化掉 皮肤被严重灼伤。
可突然袭击她的东西又不会因为她受伤了,就让她缓缓。
紧接着的攻击立马就袭来了,云裳又要拿着碗,又要拿着夜明珠,根本抽不出手反击。
在这座桥上,云裳不能使用灵力,也不敢使用。
她只能不停的躲避,同时还得保证碗里不知道什么原理出现的水别撒了。
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有被抓伤的,也有新增的被溅到的地方。
随着云裳不停的一边闪一边走,她总算看清楚攻击她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水鬼?
可竟然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身形和她也很相似,只是头发向前披着,遮盖住了面容,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她’。
云裳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她身上已经没有好地方了。
连不会被溅水腐蚀的头发都被那个水鬼一爪子抓下去像刀子一样削了一半。
云裳当时再躲慢一点点,她就只剩半拉脑袋了。
再看不到尽头,她也要撑不住了。
抓伤是带毒的,被腐蚀掉的地方更是像没有失去神经连接的被人细细剁成了臊子一样。
得亏云裳以前不干人事,拿自己做实验的事情也没少干,才能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