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格外热情的婶子们
楚寒起初绷着脸,后来见对方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往下滚落,很是痛苦的样子,他的气也就去了大半。
“这又是何必呢?”楚寒上去想阻止他鞠最后一个躬。
刘明喜被滑下的汗水迷了眼,他声音哽咽,“小……寒,对……不起,我真的是有……苦衷。
我不……赶回去,我……妹妹就要被后娘嫁给……傻子了,她……才15岁啊。”
他站直身体,靠在墙上,抹了一把汗,“我只是想回去把她接过来而已,真的不是逃跑……”
楚恬对他的话不予置评,谁的人生不是一波三折呢?
看着楚寒默默的将脱力的刘明喜,扶回了屋里,觉得他跟自己一样吃软不吃硬。
吃完饭收拾好躺在炕上,她想起其他知青聊起的,大路上有不少解放车和东风运输车开往山里。
猜测应该是考古工作者和拆弹专家到位了,萧凌这几天应该很忙吧?
转念又想到机械厂的事来,还得抽空给他们弄个产品工艺管理体系出来。
她空间里面有的是资料,国内的、国外的都有,到时候找些浅显实用的,尽量贴合时代的交给他们就行了。
等以后,自己考上大学了,春风吹过来了,再拿出更完善的、更详尽的,再提供给他们好了。
她胡思乱想间,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地头上,楚恬跟张志田详细的说了下,去机械厂的经过,以及农具的情况。
虽说机械厂会每样农具先制作30件,但送到他们这还不一定多少呢。
她表示不管送过来多少农具,他们第四小队必须每样农具分配七成。
那可是她费尽心思,给第四小队脱掉磨洋工帽子的必杀技。
才不会便宜别人呢,尤其是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
想要农具自己搞去,莫挨老娘!
别说一个大队的、要团结啥的,那还有等着给她使绊子的损色(sai三声)大队长和他的小喽啰,傻了才分给他们。
张志田虽然心里觉得如果农具好用,真的能够提高效率,如果给壮劳力使用,势必如虎添翼。
但农具是楚知青设计,又是她找厂子给做的,钢铁啥的多精贵啊?
每年春耕的时候,去农机站排队修理农具也是求爷爷告奶奶,看人脸色行事。
说白了,这些农具是小楚想方设法弄来的,都不属于大队上的。
还将3成交给他来支配,已经算是很给他这个支书面子了,所以痛快的点了头。
再有,老闺女琴琴说,她去参加的卫生院护士考试,本来都被刷下来了。
用楚恬教授的那个什么急救方法,救了副院长家的小孩。
可能会被破格录入……
这事要是真成了,他们家又欠小楚一个大人情!
正事说完,又开始说私事。
为了早日能够住上自己的房子,楚恬又请张志田多请几个青壮劳力盖房子。
工钱在原来每天五毛钱的基础上,又加了两毛钱。
张志田没有二话,这比上工都赚钱,大队上的小伙子都抢着干。
“小楚,用不用围个院墙啥的?我让他们再给你围个篱笆院子。
省的你们种自留地的时候,被野鸡啥的霍霍了。”张志田一边盘算着选哪个手脚勤快后生,一边替楚恬打算。
这确实给楚恬提了个醒,李大吉那帮瘪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她去挖沟渠,让楚寒一个人住,还真不太放心。
院墙自然得围上,但可不能是篱笆,得是两米高的土墙才行!
“张叔,我要高筑墙,我们两个人住,不弄个结实点的院墙,住着不安心。
院墙上还得都弄上些玻璃啥的,钱不是问题。”楚恬一副不差钱的样子。
张志田沉吟道,“你们知青每个人是一分自留地,我给你们姐弟划两分半。”
这当然感情好了,最后楚恬又交了50块钱。
机械厂刚给了一个副科长的干部岗,虽然没问工资多少,工资自然不会太低,最起码得比车间工人高吧。
这点盖房子的钱,对于现在的楚恬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说完事,楚恬回到地里,贵香婶子神神秘秘的摸过来,从斜襟的褂子里,摸出一个手绢。
在楚恬疑惑的目光里打开,上面是半块躺着的青红丝月饼。
“楚知青,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你快吃了吧,我孙子说可好吃了。”
楚恬:“……”
她能说啥?!
月饼上不止有青红丝,还有不少手绢的丝绒,明晃晃的太阳下看的一清二楚……
“贵香婶子,你有啥事直说好了,咱们娘俩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楚恬开门见山。
贵香婶子讪讪的开口,“楚知青,这月饼真的是我特意给你带的。
要不你说我上个工,带半块月饼在身上干嘎哈啊?”
看着楚恬一副你就编的表情,贵香婶子忍不住讪讪的解释了一句,“这不是刚才听你和支书说话。
好像是要招人手盖房子嘛,我寻思帮你出出力呗,你看……看我家大小子行不行啊?”
看着贵香婶子期待的小眼神,楚恬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很在意道:“这事我全全交给了张支书了,连工钱都是他发,你去找他就行。”
贵香婶子更高兴了,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
闻言,忙去名额了,要跑之前还连手绢带月饼,一起塞给了楚恬。
真的是特意给楚知青带的,家里一共就一块,这可是她从家里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呢。
庄户人家,成年到辈手里也捏不了几个钱,一天7毛钱的工钱,谁不心动啊?
平时社员盖房子根本不花钱请人,全都是记人情,请吃饭。
楚知青出手可真大气啊!要是儿子选上了,可得给好好干!
等贵香婶子跑远后,楚恬连忙将月饼带手绢收到了空间里,还是都留作纪念好了。
她没干多少活,二英婶子又来了,给送一捧毛嗑,说是家里房前屋后种的。
她走了,花婶子又来了,这一会功夫啥也没干,尽是接待婶子们了,一会一个,跑来嘘寒问暖的,格外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