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转折
「人不是我杀的，但我要去为他赎罪。」
「水不是因我稀缺，我却要不断节约。」
「世界不是因我而糟糕，而我却要用一生去弥补。」
「只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哪怕是罪人也能够光鲜亮丽。」
「用话语蒙蔽着真相，用笑脸蒙蔽着眼睛。」
「我的守卫，请告诉我。」
「罪恶的人啊，何时才会裁决？」
“别伤心了，梦就是这样，要么自然醒，要么被击碎。”
伊诚慢悠悠地走到沙发前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幽蓝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是某种奇异生物的眼睛在窥探着这个世界：
“而且你信不信，我就算把你弄死在这里，管理处的人都不会找上门来。”
伊诚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各种颜色鲜艳的粉末和液体，小心翼翼地按照某种比例添加到水晶瓶中，随着每一种材料的加入，瓶中的液体都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时而翻滚冒泡，时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虽然只有半瓶，但你的抗药性也太强了，而游戏的过程一旦被拉长，我也就慢慢失去了耐心。”
伊诚拿起一瓶最终变成金色液体的药水，对着灯光晃了晃，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爬过来喝掉，我把最好的留给了你，你可要好好珍惜，莉莉可，”
莉莉可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伊诚的话语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不断地在她耳边回响，诱惑着她，麻痹着她。
霎那间，因为剧烈情绪波动导致的身心疲惫，使药效再次占据上风，莉莉可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瓶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药水，仿佛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对，就是这样，乖狗狗……”
伊诚看着莉莉可的动作，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轻轻晃动着水晶瓶，瓶中的液体散发着迷幻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莉莉可。
“喵——”
然而，就在莉莉可的手即将触碰到水晶瓶的瞬间，一声尖锐的猫叫声突然从窗外传来，打破了大厅里的氛围。
伊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水晶瓶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幽蓝色的液体瞬间开始挥发，滋滋作响，化成缕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莉莉可像是被这声猫叫惊醒了一般，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她惊恐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伊诚那张因心疼扭曲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该死的东西，我的药水！”
老鬼再顺走20袋名贵茶叶，都不一定能抵上半瓶这个药水。
伊诚咒骂一声，快步走到窗边，只见一只黑猫蹲在窗台上，正冷冷地注视着他，碧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怎么他妈的会有猫啊！？”
伊诚恼怒地挥舞着手臂想要赶走黑猫，却发现它根本不为所动，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狂怒，直到其中一名把莉莉可架回来后一直原地待命的咒师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施咒强行驱逐。
这是一种专门赶走小动物的普通诅咒，原理是发出比较吵的噪音，因为对人没有杀伤，所以才敢在屋子里释放。
效果看起来很显着，待黑猫又发出几声回骂般的刺耳喵叫，便从窗口跳走离去。
然而，正当伊诚心中憋一肚子火回头时，却发现莉莉可已经不见踪影，另一个咒师手上还抓着她的校服外套，表情尴尬。
原来就在赶猫时，莉莉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弹射起步往走廊深处跑去，在一旁的看着莉莉可的咒师没想到还能逃，下意识地用手一抓，却被对方用“金蝉脱壳”给化解了。
“不用追，你们守住门口，我正好玩玩。”
伊诚回过头，看着莉莉可消失的方向，一肚子的火顿时消失无踪，不怒反笑：
“越是得不到，成功后的成就感就越足，真是好久，没有体验到了。”
这个别墅的结构伊诚一清二楚，而且还藏着他最大的秘密，如果莉莉可不小心闯进去，那可就好玩了。
伊诚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莉莉可逃跑的方向走去，就像一只正在享受狩猎乐趣，食物链顶端的猎手，正不紧不慢地追逐着它的猎物。
“信号突然断了，你怎么看，肥鹅？”
退出光球回到现实，莉莉可毫不客气地用恶搞版的外号称呼黑天鹅，尽管对方并不胖。
光球和「忆泡」的同步存在延迟，这时候二人刚看见黄泉莉莉薇正在尾随放学的莉莉可，突然就被某股未知力量给干扰，黑屏不能看了。
“我怎么会知道呢？或许，是出现了不得了的存在吧。”
黑天鹅似笑非笑地回应道，语气听起来极为敷衍，但说的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真相。
“好好好，谜语人是吧，决定了，我要罚你一杯茶！”
“嗯？”
正当黑天鹅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周围的场景突变，己身已经来到了神社内，前方不远处黄泉和莉莉薇在现实的肉身并肩盘坐，「忆泡」漂浮在她们的中间。
“来，干了这杯茶。”
莉莉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泡好了茶，甚至还出现了动画片里那种“手忙脚乱的残影”，虽然这个世界里还没有出现动画片。
“你加了真话水，还有”
黑天鹅没有把春药说出口，只是用隐晦的眼神看了莉莉可一眼：
“但你忘了一件事，「忆者」抛去肉身的枷锁，早已跳出物质的限制，这些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他奶奶的，为什么不喝！？”
莉莉可恼羞成怒地暴起，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又坐回原位：
“哼，不喝拉倒，待会给你看好东西的时候，就不让你摸了。”
“好东西？”
黑天鹅扫视周围，通过「记忆」，在她眼里能够呈现出神社真正的模样。
“别东张西望，喏，好东西。”
不知何时，一张红色微笑面具挂在了莉莉可的小脑袋上，那笑容摄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