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不太好意思。”
程启良谈了口气：“我知道，当年我和舒儿有些误会，我自己也在调查，只是时间过去的太久，需要你姑姑配合，我们才能解除当年的误会。”
“误会？”
姜沐言皱眉。
其实她隐约的从云衍那边得知到了一些当年的事，细节不清楚，但云衍的意思，和云舒的态度，都是程启良辜负了云舒，赵锦蓉或许在其中还扮演了恶人的角色。
所以云舒才这么厌恶他们。
一开始姜沐言其实也不太待见赵锦蓉和程启良，只不过都碍于程棠的面，才给这个面子。
但在看到赵锦蓉后，姜沐言不管她之前做了什么，但看的出来是真心对程棠的。
就冲这一点，也没办法完全定义老夫人到底是不是个坏人。
不过她对程棠好，可能是对程棠的愧疚？
至于程启良，有待考量。
不过她之前听人说了才知道，程启良是为了等姑姑，才二十多年没结婚，而且他还一直在找她。
这让姜沐言都觉得很震惊。
虽然姑姑也是二十多年没嫁人，但她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已经对感情失望了，再加上这么多年家族需要她盯着，没时间谈婚论嫁。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跟云舒相处的时间更久，她对程启良肯定还是有看法的，不能因为他表现出来的痴情人设，就可怜他了。
可程启良现在这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骗她，倒是让她心里也生出了一点疑惑。
或许当年是真的有误会？
如果误会解除，那姑姑和他是不是也能有个好的开始。
程棠是不是也不用面临选择？
在云舒那边开口闭口都是不可能。
而在程启良这边他显然还没放弃。
虽然姜沐言站在云舒的角度，她应该帮云舒。
但这两个人的事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可她终究是希望有个完满的结局的，这样程棠也不用为难。
“我会跟她说，但别指望我帮你。”她顶多告诉姑姑一句当年有误会，至于姑姑要不要查当年的事，那就是她自己的选择了。
见姜沐言松口，程启良嘴角露出一抹欣喜的弧度：“多谢。”
虽然她这点忙，可能并没有太大的效果，但程启良还是觉得自己能走一步了。
比这两天什么都不能做稍微好一些。
姜沐言摇头。
她只是为了最无辜的程棠而已。
上车的时候，姜沐言倒是接到了程棠的电话。
她扫了一眼已经回到自己车上的程启良，发动车子，她直接开了免提：“怎么了小棠？”
“言言，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出去逛逛。”程棠犹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姜沐言有些诧异，昨天她和顾青出去逛街的时候，听顾青说程棠有事要忙，所以他们就没一起出去。
她还以为程棠是要出去上班，因为她听说她最近在美术工作室给人当老师。
她想了一下，问道：“要叫上顾青吗？”
“别找她了。”程棠轻咳一声，“就我跟你两个人。”
要是找了顾青，免不了又会吐槽一番。
这种事情，还是找姜沐言比较好。
姜沐言笑笑，虽然隔着电话看不清程棠的表情，不过她隐约能感觉到，程棠语气听上去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
她这是怎么了？
姜沐言直接去起程别墅接程棠。
“怎么不让司机送你过去了？”
程棠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
姜沐言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太好意思？”
程棠凑到姜沐言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然后红着脸问她：“你有买过吗？”
姜沐言张了张嘴，顿时明白过来她在电话那头的不好意思到底是什么缘故了。
“原来这就是你不喊顾青的缘故啊。”是担心顾青又要揶揄她吧。
作为老司机，她当然是不会脸红的。
毕竟当初程棠那几箱东西都是她送的，难怪程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记得要找她。
“买过。”姜沐言面不改色的发动了车子，“我们去附近的商场？”
其实她也喜欢自己去商场买，可以近距离的看型号大小还有各种功能，网上的看得见摸不着，当然不方便了。
程棠红着脸点点头。
姜沐言一本正经的开着车，时不时的看看程棠。
她无奈叹了口气：“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程棠鼓着嘴，她也很好奇姜沐言和顾青这两个老司机，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谈论这种事情的。
姜沐言笑笑不说话，到了商场，两个人倒是没直接去超市，而是去逛了一番，反正有时间。
主要是程棠面子薄，不好意思直奔那边，两个人喝过下午茶，才慢吞吞的进了超市。
“去超市付账那边，有很多种，你可以自己选。”姜沐言手里拿了不少东西，毕竟是女孩子，来逛超市不买点东西都对不起自己的购物欲。
她推着购物车，一本正经的跟程棠说：“反正这个东西就是取悦我们女孩子的，所以说你自己喜欢什么就拿，不要害羞。”
程棠被她这么直白的语言给弄的脸跟着脖子一起红了起来。
她忙咳了两声。
旁边正好有两个男生走过。
程棠捂住自己的脸，假装自己不认识旁边这个女人。
姜沐言哈哈一笑，朝着收银台那边走去：“去吧。”
虽然说她是老司机，但是这不是她自己买，她当然不能去干涉程棠了。
两个女孩子，站在那里挑，像什么样。
怕程棠尴尬，姜沐言就在她边上，挑口香糖和薄荷糖。
程棠红着脸，也不敢仔细的看，乱瞟了几眼，看到有什么超薄的字眼的，就迅速的扒拉着放进了购物车。
上次盛云起买了那么多盒，很快就用完了，她这次至少也要买差不多的数量吧。
程棠咬着唇，看着购物车里的小盒子们，整个人像是烧了起来一样。
哎，谁让她脑子一热，非要自己来买呢。
自作自受呀。
姜沐言看她跟扫荡似的把
也是，毕竟盛太太不缺钱嘛。
只是……
她这看上去真的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