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我哪里不乖了！”
路谌摸了摸鼻子，拍拍盛云起的肩，转移话题：“林姨回来之后，会在国医大任职，以后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盛云起拨开路谌的手，其实寒暄一两句也够了，以后还有时间，他更关注的是程棠的手术。
他把手臂搭在程棠的肩膀上，看向林季寒：“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对林季寒的医术信任，但毕竟多年没做手术了，算他有私心，他得确认程棠不能是林季寒回来试刀的第一个小白鼠。
林季寒扫了一眼盛云起按在程棠肩上的手，很快又收回视线：“就上个月，你放心，我已经做过几台手术，病人的后续反应良好，没有任何问题。”
她看的出来这是盛云起的试探。
盛云起不动声色的挑开话题：“还好您选择回来了。”
“嗯，毕竟这是我的专业，这辈子我能做的最好的就是烧伤科手术，有那么多人需要我，我不能放弃了。”
盛云起淡淡应了一声，手在程棠的肩膀上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给她无声的安慰。
林季寒眉头一皱，下一刻她就拉过盛云起的手臂，长辈对小辈那样拍了拍他的手：“小起，我回来没通知你，不会怪我吧？当年我走的也匆忙，没能跟你们这些小辈好好道别。”
程棠的肩上一空，她下意识的看向盛云起。
只见盛云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程棠总觉得这位林季寒，好像不是很喜欢她的样子。
盛云起抽回自己的手，他是很尊敬这个从小就认识的长辈，但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他们太过亲密的触碰。
他脸上的表情稍微疏离了一些：“不会，您能回来就好。”
林季寒看着盛云起那避嫌的动作，心下不悦，但还是开口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盛云起很淡的应了一声，刚刚初次重逢的那点意外的情绪也几乎散去。
想起当年的一些事，盛云起大概明白林季寒至今还没放弃那些心思。
程棠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听着盛云起和林季寒的对话。
看的出来，对于这位长辈，盛云起应该是很尊重的。
不过即便跟多年未见的长辈寒暄，盛云起也没有冷落程棠，弯腰在她耳边解释了一下这位林季寒医生的事迹，说她在烧伤科有多厉害。
程棠笑着冲林季寒点头：“麻烦您了，林医生。”
林季寒脸上那点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然后才指着程棠对两人道：“今天有正事要办，叙旧什么的，我们以后再聊，你们两个，把她抱到床上去。”
路谌可不敢碰程棠，盛云起一把将程棠抱了起来，放到了柔软的病床上。
林季寒眯起眼睛，刚刚她还不太在意程棠这个人，觉得盛云起对她可能只是联姻的责任，但是此时此刻，她倒是好奇起程棠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盛云起这个一直都冷心冷情的人对她另眼相待。
除了长得好看一些，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她一边打量着程棠，先给她做检查。
给程棠检查完，林季寒收了记录板，脸上神色平淡：“手术就安排在三天后，这些天需要控制程小姐的饮食和作息，到时候恢复起来才会更快。”
顿了顿，她敲了敲板子：“这套房挺好的，还有护工能安排饮食，跟家里没什么差别，就留在这里待三天。”
盛云起牵着程棠的手：“麻烦你了。”
“不麻烦，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林季寒挑眉，“不过我这一场手术的价格可不低，盛大少爷不缺钱，既然是为你的妻子做手术，那我可就狮子大开口了。”
盛云起颔首：“应该的。”
林季寒看了眼手表：“既然好久不见，一会儿一起去吃个宵夜？”
盛云起微笑着拒绝：“时间不早了，我得陪她休息，您也说了，她最近需要早点休息，需要注意饮食。”
从未被小辈拒绝过的林季寒的脸色有些难看，路谌立马过来打圆场：“林姨，他们两才刚经历了一场火灾，一天都没休息好，也很累了，就给他们一点休息的时间吧。”
他说完，无声在心里叹气。
他刚刚就是单纯想给盛云起一个惊喜，毕竟林季寒从小就对他们这些小辈们不错，当年林季寒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挺遗憾的。
如今她能够重新拾起手术刀，还能为程棠做手术，想必盛云起心里是高兴的。
但聊了一会儿后，路谌看盛云起的脸色变化，就察觉到了什么。
他差点就没想起来当年的事。
还好他脑子还算灵光，没让事情变得更难堪。
林季寒见盛云起脸色的确有些疲惫，便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你们早点休息。”
人走后。
盛云起抱着程棠去了盥洗间。
“张嘴。”男人挤了牙膏，牙刷就抵在她的唇边。
程棠乖乖的张开了嘴。
她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盛云起熟练的给她刷着牙。
男人一边给她刷牙一边感叹：“你要是在床上也这么乖的话，也不至于折腾那么久。”
程棠耳朵一烫，嘴里还含着泡沫：“我哪里不乖了！”
她不是每次都任由这个男人予取予求吗！
天底下就找不到比她更乖的了！
盛云起拿起杯子给她漱口：“你知道我说的乖是什么意思。”
小女孩脸皮薄，不肯跟他去别的地方试，他每次哄都哄不动，又不肯强迫她，怕她不高兴。
她特别坚持。
程棠一想到他要带着自己去床以外的地方，就觉得腿发软。
光是在床上她就吃不消了，要是再换别的地方，她觉得自己早晚要废。
程棠撇开脸，不去理会男人，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盛云起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开这种玩笑。
毕竟她现在身体不方便，玩笑再开下去，先受不了的是他自己。
洗漱完，盛云起拿了新的毛巾，泡了热水，打算给她擦身子。
一天下来，她身上的衣服也需要换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