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对，是我。”
程棠接过那个花朵形状的小盘子，盘子里是花朵形状的小饼干。
是她小时候老是缠着慕奶奶做的花朵小饼干，她每次都要吃好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奶奶还记得她牛奶过敏。
程棠捏起一块小饼干尝了尝，果然还是以前一样的味道。
“什么小饼干，怎么不给我一点？”盛云起眉梢挑起，视线落在女孩那个可爱的花朵盘子上。
原来她小的时候还喜欢这种可可爱爱的东西呢。
程棠见他觊觎自己的小饼干，忙侧过身，抱住了盘子不给他看。
盛云起好笑的看着她护食的模样，无奈叹气：“不跟你抢。”
女孩捧着盘一口一个小饼干，吃的很是惬意，还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的跟赵锦蓉说话：“慕奶奶的手艺还是跟以前一样好。”
盛云起弯着唇看她小松鼠一般吃饼干的模样。
他好像又看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
小的时候，她原来是这么可爱的吗？
见她喜欢，赵锦蓉拿纸巾给她擦了一下唇边的饼干屑：“一会儿让你慕奶奶再做一些，你带回去。”
程棠点点头。
这样温馨的时刻，却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奶奶，奶奶我错了，奶奶我放过我吧。”虚弱的男声传来。
程棠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震，她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程越被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人一边提着进来，他的脸色苍白，身上的衬衫也已经破烂，上面还有一个个的烧焦的洞，一看就是被烟给烫出来的。
程棠下意识转头看向边上的男人。
只见盛云起此刻的脸上也布满冷意。
“我不是你奶奶。”赵锦蓉在面对程棠时有多温柔，那在面对程越时就有多冷漠。
她声音一字一顿，十分的清楚明白：“小棠，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有奶奶在，就算是你杀了他，我也替你兜着。”
程棠一直悬在心口的那股担忧很快就消散了。
还好。
还好奶奶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小棠！”程越看到程棠，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救救哥哥，救救哥哥，你跟奶奶解释，你说你是喜欢我的，我对你做那些事，你是心甘情愿的。”
慕眉不悦的蹙眉，在程越的膝弯处踢了一下：“老实点。”
程越被迫跪了下来，还被两个有力的男人压的根本站不起来。
闻言，程棠‘嘭’的一声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刚刚的模样有多小白兔，这会儿就有多唬人。
就连赵锦蓉和慕眉都被她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随即两个人都相视一笑。
程棠没注意到两个老人家的表情，声音冷冷，跟刚才完全就是两个人的模样：“到现在，你还自作多情？”
“怎么？当年你那样骚扰我，还指望我能喜欢你，我有病吗？”
程越脸色一白，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认为的是错的。
“你不是喜欢哥哥的吗？”他指向那个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男人，“要不然你怎么会找一个跟哥哥那么像的人在一起，不是因为哥哥出国之后你太想念哥哥了，所以才找的替身吗？”
这句话让程棠忍不住要把刚刚吃进去的小饼干都吐出来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程菀的自恋程度真是如出一辙。”
张晗教出来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听自己愿意听的，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要围绕着他们转一样。
程棠在程越的面前站定，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大概是知道赵锦蓉并不会护着程越，程棠便有了底气，她眼底满是讽刺的意味：“你和他比起来，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顿了顿，她摇了摇头：“不，你这样的垃圾，根本不配跟他比。”
“你家里是不是买不起镜子，建议你抽空找个湖或者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你这种长相，我看着都吃不下饭。”
坐着的那个男人阴冷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赵锦蓉扫了一眼盛云起嘴角的那点弧度，嘀咕了一句：“出息。”
程越声音发抖：“小棠……”
程棠打断他的话：“当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还有在国外你做的那些事，早晚会有人知道的不是吗？”
“还有——”
程越一听到国外这个词，心里一惊，立即慌乱的打断了她的话，不知道是想要掩盖什么：“我知道了，小棠，你是介意我跟程菀睡了是吗？这也不是我自愿的，是程菀设局陷害我的，我怎么可能这么恶心会想去碰她！你相信我！”
见他慌乱，程棠收了身上那股外露的戾气，坐了下来，反而变得心平气和来。
“是程菀设局，这一点你没说错，不过她设局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不是自愿进的那扇门吗？所以我将计就计，你不是喜欢搞乱/伦吗？满足你的愿望，让程菀进去陪你了。”
程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是、是你让我跟程菀……”
“对，是我。”
程棠眸色寒凉的看着程越：“如果你这样也觉得这是我对你的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再‘喜欢一点。’”
程越整个人忽然就泄了气。
赵锦蓉拉过程棠的手，扬了扬下巴：“不打算打两下出出气？”
光这么说两句话，就能解气了？
“不，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动手的事，盛云起也已经帮她做了。
程棠冲赵锦蓉一笑。
要让一个人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击碎他一直以来相信的一切。
身上的痛苦，哪里比的上心里上的痛苦？
至于他做的那些肮脏事，相信有公正的法律来维护公正。
他们说什么，程越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一个劲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明明程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好欺负的小白兔，怎么会，怎么会……
她又为什么还会知道国外发生的那些事……
明明，明明他隐藏的很好，确认了不会有人知道才回国来的，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