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六年前……”
如果程菀表现的好一点……
毕竟也有很多世家公子可能会去，也能借机碰碰运气，能不能给程菀物色上一个世家公子，到时候也能帮到程家的生意和地位。
以前没机会，这次机会来了，就要把握住。
不过张晗其实有点不太放心，程菀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怕她什么时候又要疯。
她想了一下，然后拉过程菀的手臂，语重心长的道：“菀菀，这个拍卖会是非常严肃重要的，届时会有很多西城豪门世家的夫人小姐，可能还要世家公子来，你可千万要乖乖的。”
“我知道。”程菀很是自信，“你放心吧，我不会给我们盛家丢脸的。”
她想着，既然邀请函是王越送来的，那就说明盛云起也会去，到时候她就有机会跟他说上话了。
都怪程棠那个贱人，她都没办法见到盛云起，只能靠这些偶遇了。
这次她一定要想办法靠近盛云起。
既然程棠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得到了盛云起。
她照样也可以。
“对了，妈，你知道周燕那个佣人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偷懒去了？”她都两天没看到人了，手都痒了。
“周燕？”张晗想了一下，“上次小棠过来的时候把人带走了。”
“什么？”程菀猛地站了起来，“你让她把周燕带走了？”
程菀就是知道那周燕是跟程棠一条船上的，正因为如此她下手的时候才毫不留情。
逼迫她让她说出自己比程棠优秀的话来，比什么都痛快。
张晗对她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很是不满：“你要佣人，妈再给你找一个就是，家里多的是，你要几个要几个，跟她去争什么？”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她。”
没了周燕，她找谁撒气？
“菀菀，以后你就别跟你姐姐置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她只是要个佣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那个佣人之前经常照顾她，她要过去也是正常。”
“谁要那样的姐姐？”程菀尖叫出声，“你还是偏心她，她都搬出去了，户口也迁出去了，她根本跟我们程家没关系了，你还给她送佣人。”
把程棠的户口迁出去是张晗最后悔的事，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至于在程棠面前虚情假意的演戏。
现在程菀又戳她的痛，她当然不能忍。
“程菀！”张晗冷声，“你是不是听不懂妈妈的话了？”
程菀看到她那眼神，脖子一缩，又不敢说话了。
“我告诉你，你要再这么闹，我看也不适合去什么拍卖会了，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反省，省得给我闹出事来丢人现眼。”
程菀连忙服软：“对不起妈妈，刚刚是我冲动，我只是最近用她用顺手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保证我一定听话，不闹了。”
程启明被吵的头疼：“行了，别那么沉不住气，都是一家人，以后家里还有很多地方要靠你姐姐，你就算是心里不爽，也不能表现出来，听到没有？”
程菀狠狠咬唇，不甘愿的应了。
又是程棠，每次她要留什么程棠就抢什么，现在连一个佣人都要抢。
……
程棠的脸好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某人给她涂药了。
突然就觉得一天之中少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程棠居然发现自己晚上失眠，要到凌晨才能勉强睡着。
明明之前很快就能入睡的……
可能是迟到的认床吧。
睡到十点多才起来，吃过午饭程棠坐车出去，她去找了一趟周燕，留着她有用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王越给周燕安排的地方离别墅很远，就像是要把她隔离开，让人找不到一样。
这盛云起真是奇怪……
坐了快一个小时的车，程棠才在盛家公馆门口停下。
这个地方据说是盛家的太爷爷曾经住的地方，不过看上去倒是一点儿都不颓败，有了岁月沉淀的痕迹，显得更加历久弥新。
周燕如今跟另外两个佣人还有一个管家在这个公馆维持正常运作，也不是需要天天打扫，所以也没那么忙。
她脸上和头上的伤早就好了，脸蛋白白净净的，看到程棠，她激动的跑过来：“太太，你来了，刚刚上午我才阉了柠檬蜂蜜，正好可以泡茶喝。”
她知道程棠爱喝，就怕她哪天要来，一直都有准备。
程棠接了周燕泡的水，坐了下来，也示意周燕坐下：“周燕，你在程家待了多少年了？”
“六年。”周燕想了一下，“我十八岁的时候过来的。”
其实算起来她比程棠要大几岁，只不过她本身就是个孤儿，小时候营养不良，所以一直都长的瘦小。
程家其实对待佣人不算好，工资给的一般，做的事还多，再碰上程菀这样性格的东家，确实也没办法把肉养起来。
只有程棠才把她当人看。
所以她那天给她送伞，不是因为好心，是因为感谢她是程家唯一一个把她当人看的，虽然程棠自己可能不记得了……
结果程棠还为一把伞的缘故带自己离开了程家，最后还是她帮了自己。
周燕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程棠要她做什么，她都一定会帮，就算赴汤蹈火，她也愿意。
“六年前……”程棠想了一下，六年前她正好离家住校，对家里的情况不清楚，原本对这个家庭就很疏离，再加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程棠闭了闭眼。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渐渐的伪装起了自己……
似是不愿意再想，程棠睁开眼时，眸中一片清明：“那你记得，大概也是六年前我不怎么在家的那段时间，夫人平时喜欢做什么，她有什么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来往？或者说，有没有比以前多什么朋友和爱好？”
在家里做事的佣人才是最了解东家平时的习惯和人际关系的，周燕待了六年，不说对程家了如指掌，但很多细节她说不定知道或看到。
上次在会议室的时候，程棠手被张晗拉住的那一瞬间，她眼睛瞥到张晗手腕上戴着一副黄水晶手链。
当时就觉得哪里有问题，直到之前上拍卖会的官网上看的一模一样的一串手链后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宝石级的黄水晶本就非常稀有，更何况张晗手中的那串黄水晶雕刻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是伪造不来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拍下这串手链的是个男人的名字。
周燕想了一下：“夫人以前很喜欢去参加一些茶话会，但是西城那些名门贵族的夫人小姐们都挺看不起她的，听说经常嘲讽她，后来她就不去了。
大概四年前的时候吧，她认识了一个很有钱的夫人，天天带她出去玩，回来总是带一堆的礼物，都是很值钱的东西。”
程棠把杯子往桌上一搁：“你是说她有一个关系不错的豪门夫人？”
这不对劲。
要是张晗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她怎么可能藏着瞒着，按照她的性格，早就炫耀起来了。
周燕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努力的回想着：“嗯，我好像有一次见过她上了一辆豪车上，那车子我听一位姐姐说已经停产了，很贵，想买都买不到。”
“是吗……”程棠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神情严肃了起来，“那你们见过那位夫人吗？或者说，张晗有跟你们提过，这位夫人是哪家的吗？”
周燕摇摇头。
问到这程棠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至于其他的，张晗有心要隐瞒这人的身份，周燕也不可能知道更多。
她一口喝尽杯子里的柠檬蜂蜜水：“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她这么一说，正好就看到周燕的脸色变了一下。
“怎么？你都走了，程菀还能对你做什么？”
程棠想到了什么：“给你发消息了？”
周燕艰难的点了点头，程菀无非就是骂她，比起之前对她动手来说，其实已经好多了。
程棠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程菀除了打你，她是不是还逼你说什么了？”
周燕手搅在一起：“太太……”
“不用瞒着，其实她什么心思我都清楚，她打你无非就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没办法找我撒气，就只能找你了。”
周燕：“她就是逼我说一些话，我要是不说，她就会打我掐我。”
程棠的眉头一拧。
至于是什么话，也不用周燕说，她心里也已经清楚。
无非就是跟她有关。
“她要是给你发消息轰炸你，你就直接把人删了拉黑了，反正以后也跟她没关系了，没必要受她威胁。”
“太太……”
“你的雇佣合同我会拿回来，到时候你就跟他们没关系了，不用担心。”
程家的雇佣合同就跟卖身契一样，她得想办法先把这个东西拿过来心里才能安心。
在周燕这边没留多久，程棠就打算回去了，今天老师会来拿画，她已经约定好时间了，不能让老师等。
回去没走原来的路，这条路恰好会路过盛世集团大厦门口，到的时候司机说了一句：“太太，这就是盛世集团的大楼，要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