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诡辩
“啊啊啊！”两个女生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魔法是冲着她们而来的，惊呼出声。
莫无忧眼中蓝色的光芒闪耀，从莫凡身后走出，道：“行了别喊了，回来等着。”
一众军法师惊疑不定，这可是中阶的冰锁，而且是他们几人合力使用，为的是一击必杀，结果就被这种蓝色的奇怪力量挡住了。
参谋见多识广，皱眉道：“空间系？那不是高阶才能……”
陆年也差点呛住，挥手制止了手下想要继续进攻的意图，躁动的魔法气息消失。
明月与菁菁急忙跑回来，其他人也如临大敌。
众人看得浑身发麻！
军法师在大家眼中一直都是守护者的形象，他们代表着正义与力量。
然而今天他们看到的这群人，简直就是魔鬼。
他们没有任何一丝怜悯，两位明珠学府的女学员可谓算得上栋梁之才，哪怕不与她们任何身份实力挂钩，她们也是鲜活的生命。她们甚至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单纯的觉得所有的军法师都是可以令人放心的。
可事实是，本来可以完全信任的军法师，一见面就是杀招。
陆年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眼神盯着已经走到最前面的莫无忧，问道：“你不是有别的任务吗？那些统领级的妖魔可不是那么好调查的。”
莫无忧看着对面都不敢动用魔法，冷笑道：“早就做完了，要不是我跟着他们，不用很久，我的任务就是追杀你们这些杂碎了。”
陆年皱眉：“我说过，这是一项伟大的实验。”
莫无忧讥讽道：“那你有本事直接把那东西给我用。”
陆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道：“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你要是失控了，禁咒都不一定管得住你。”
莫无忧身后的众人吓了一跳，禁咒？那是他们现在能接触到的东西吗？
莫凡好像理清了思路，他问莫无忧：“是你之前说的，新的系？”
陆年看着莫凡很感兴趣的样子，觉得或许可以直接绕过莫无忧，说服莫凡。于是他说道：“莫凡，其实我们是来找你的，你才是这项实验的最佳实验者。”
莫凡没有那么傻，指着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两个女生，问道：“就你们刚才的行为，你们说的再冠冕堂皇，我也不会相信的。什么时候伟大与草菅人命可以同时出现了？”
陆年却道：“这些牺牲是必要的。算了，多说无益，以实力说话吧。”
元素又开始暴动，陆年这边是一队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军法师。莫无忧这边，除了他自己，其他的根本不能算是战斗力。
莫无忧气笑道：“你确定你带着这些人就可以打赢我？”
陆年身旁的好几个星图已经快要拼成星座，他的瞳孔已经变成了土褐色。他没有回莫无忧的话，只是念出了魔法的名字：“石化之瞳。”
如果陆年的魔法完成，他们这些人都会被石化，但莫无忧肯定不会让他得逞。
“寂雷死光！”
莫无忧率先完成了他的高阶魔法，军法师中也有雷系的法师，他们发觉并准备阻止莫无忧。但他们的干扰效果甚微，甚至没有控制住莫无忧魔法之中的一个雷丝。
本来陆年的魔法是用来进攻的，但莫无忧的雷霆落下，他们会被率先摧毁。所以陆年只能调整星座，转为防御。
还好，土系对雷系有超乎寻常的防御力。
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雷霆轰炸，帝都与明珠学府的人都看呆了。他们确实知道莫无忧很强，但莫无忧还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动用寂雷死光，这种破坏力让他们有些来自本能的畏惧。
看着道道雷蟒在土系岩障上肆虐，赵满延悄声问莫凡：“我听说你们俩经常对练？”
莫凡也是第一次见莫无忧的正常战斗力，处于呆滞状态中。但他却点点头道：“是，我俩打的时候他比现在还狠。”
赵满延也点头：“我信了，如果你的表情很平静的话我会更加相信的。”
雷电慢慢消失，莫无忧继续准备着魔法，但残破杂乱的岩石堆里，陆年的声音传出来。
“你先等等，我们这项实验是真的有可能改变人类现在所处的自欺欺人的格局的。”
莫无忧嗤之以鼻，道：“我觉得，我们靠自己也可以改变人类在妖魔世界中的局面。”
陆年一时之间觉得莫无忧说的对，看着岩石被雷霆轰碎，陆年想不出反驳的话。
他们认为新系有强大的力量，但陆年之前也收到过消息，那个跑出去的实验体，被莫无忧近乎单枪匹马的干掉了。
但陆年想了想，从石堆里走出来，还是固执道：“可你只有一个人，这个新系才是最好的选择。即使你以后有能力改变人类的地位，有这个新系的帮助，你也更加轻松不是。莫凡，你难倒不想跟着莫无忧一起拯救世界吗？”
莫凡被点名问到，但他却道：“造福全人类吗？真是伟大。那和我们这些出来历个练的学生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满口的光明伟大，可你们干的事情却肮脏至极。”
“肮脏？”陆年抽了一口烟，缓了一口气。笑着道：“一点都不肮脏。任何一项伟大的决策都避免不了血流成河。这项实验死的人是很多，把你们算在内也是九牛一毛。但成功之后他造就的意义就截然不同，所有人都不需要生活在妖魔的铁蹄之下，甚至可以杀到妖魔的老巢……”
“你伟大你的去，来这里找我们做什么？”莫凡嘲讽道。
“我们按部就班也可以杀到妖魔老巢，你这是多此一举。”莫无忧也嘲讽道。
“哼，莫无忧，你是不是太自大了一点，我知道你在博城救了很多人，你是拯救了博城的英雄。但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妖魔有多少，天有多高才对，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所经历的仅仅只是一个统领级妖魔带来的灾难而已，就连这座荒城里的那个家伙都比它强，这个世界上还有数不尽的妖魔。人类只不过在小小的都市之中苟延残喘，毫无意义的繁衍，自以为繁衍下去会更加强大，殊不知等繁衍得足够多了。就是妖魔开启一场饕餮盛宴的时候。它们会尽情享用人类，又会在享用的过程中有一点节制。它们不全部吃光，吃光了，人就不再繁衍了。下次也没得吃了。何谓战争？无非是妖魔饿了，人类繁衍够多了。”陆年说道。
陆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笑，整张黑脸是一种义愤填膺的严肃。
他经历过妖魔与人类的战争。亲身经历的他比这般象牙塔里的学生更清楚真相是什么！他身上还有妖魔给他留下的伤，夜晚睡觉偶然还会梦到妖魔环伺时的场景，所以他才想着要创造新系，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陆年等他们稍微消化一下他话里的信息之后，又给他们撂下了更狠的话。
“人类的生存能力，创造能力，繁衍能力，不代表人类有多伟大，只代表着人类会比猪、羊更适合做圈养，饲料都不用，一本万利。”陆年狞笑了起来。
众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坍塌了，他们看着莫无忧，希望他反驳。
莫无忧却没有说话，因为陆年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事实。
莫凡不喜欢这种沉默，他问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可这些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年深吸一口烟，道：“因为莫凡，你，就是新系的最佳实验者！你，就是那个可以改变人类处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