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后遗症
夏油杰：“你是说，你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有个人追着你掐到窒息是这样吗？”
得到你肯定的点头，夏油杰向前一步凑到了你身边，你的脖颈上围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巾，垂下来的多余部分巧妙地打结成一朵蓬松的花。
“纱巾上的花结很漂亮，拆开可能有点可惜，我想看看你的脖子上有没有勒痕，说不定窒息的感觉是你无意识自己掐的。”
“嗯，没关系，这个打结的方法还是悟教我的呢，不过我学得比较烂。”
话音刚落，一旁的五条悟立刻发出痛呼。
“嘶，硝子你轻点啊，我的胳膊要断了。”
接收到夏油杰跟歌姬两人难以置信的视线，五条悟理直气壮地抬起胳膊，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大片压上去的红痕。
“看我干嘛？真的很痛哎！嘶！轻点轻点。”
看什么看，快夸他啊！
这家伙绝对是在炫耀！
“啧。”
花结中间轻轻一扯，团起来的布料立刻散开，露出底下带着疤痕的脖颈，除去旧伤，上面干干净净并没有被掐的淤青。
夏油杰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最终放弃了想要触摸你脖颈的想法。
“一次又一次的窒息感，却不是自己掐上去的，这梦看上去毫无逻辑。”
歌姬：“然后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会做莲子羹？”
歌姬企图从另一条线索出发，但很遗憾你提供不出任何线索了。
“想不起来，只是从模糊的梦里窥见‘我’并不喜欢吃莲子羹，似乎是因为某个人才格外偏爱这份味道。”
毫无头绪，梦中的身影是那么悲伤，下手的力道却丝毫不减，你可以清晰感受到脖颈被掐住时胸腔因缺氧剧烈起伏，眼前发黑几近昏厥，梦一次又一次变换场景，不变的是每一次都是各种凄惨的死法，直到被最后一次吓醒，这场噩梦终于才结束。
“啊，是前辈们，大家早上好！哎？怎么看着好像大家心情都不开心？”
声音的源头在门口，灰原雄一如既往的阳光，笑容灿烂地向前辈们问好，你注意到两位一年级的学弟背后都带着背包。
“你们打算出远门吗？”
“是的，听说最近有个很灵验的寺庙在举行冬日祭，晚上有超级隆重的庙会，我打算跟七海去问问未来的运势，说不定可以交到好运。”
“庙会？”
“是的，前辈们要一起吗？听说很热闹有各种各样的特色美食。”
察觉到你面露犹豫，最近刚降下腊月的大雪，天气在某种程度上会滋生某些不好的东西，眼下学校能够做任务的人本来就是靠着压榨学生的时间，现在去庙会，会不会算不负责任？
“想去的话，只是呆两天应该没关系，你的梦或许神明能给予答复。”
“可是，杰，我们都去的话，夜蛾老师会很为难吧。”
“这个不需要担心，这段时间我跟杰一直在比赛谁完成的任务多，基本上大家的任务我们都超额完成了，没关系的，一起去吧，我们上次一起逛庙会几年前我都记不清了。”
五条悟伸出拳头，夏油杰心领神会出拳对碰，在男孩们肆意扬起的嘴角下是在你禁闭和外出的这段时间，东京高专二年级的学生实力和名声的突飞猛进，能力已经近乎碾压同级和前后的几届学生。
“一起去吧，你知道的，你不去的话，歌姬跟硝子都会留下来的。”
说着，夏油杰伸出手，期待地望着你，他几乎不给你留下拒绝的后路，吃准了你不想因为自己让朋友扫兴。
“有时候，杰，你真的好可怕，每次我的想法你都可以猜到，我认输，我跟你们一起去！”
“没有，是你脸上的表情太好猜了。”
明明渴望得不得了却不得不纠结于现实的烦恼，眉头一皱垂下眸子开始思索后果，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他已经早就摸清楚了。
你的指尖刚触碰到夏油杰的手心就被他拉住，似乎是怕你跑掉，杰和悟一左一右夹着你就往寝室走。
“走走走，收拾下行李我们出发！”
“……，我知道你们很急，可以的话，给我留下点空间换衣服，不要再盯着我了！还有，悟，放下我的衣服！”
‘啪’
房门被推开，歌姬撩起左袖走进去，硝子转过头，她摸摸口袋，只翻出几根棒棒糖，伴随着五条悟的嚎叫，硝子犹豫一秒钟还是拆开了甜腻的棒棒糖含进了口中。
“我的柜子！我的床！我的花盆！你们都给我出去！”
‘嘭’
三个人整齐地被关在了门外，歌姬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也被撵出来了！她想要再次推门，房门被紧紧锁住了。
“可恶，都怪你们啊！”
“明明是歌姬先闯进去的！”
“什么？我的错？”
眼看两个人的战火即将波及到客厅，硝子终于收回了目光，抽出棒棒糖转头提醒。
“建议你们小心点，如果客厅的家具损坏，你俩都会被撵出去拉黑名单里，我没开玩笑哦。”
她的话轻飘飘的，但莫名有种可怕的威胁感，两个人憋屈地分别占领了两个沙发别过头不说话了。
难得没被波折到的夏油杰走到硝子的位置，才发现这里的窗户可以一眼望到远处的体育场，他注意到硝子指节上夹的是棒棒糖，一股甜腻的水蜜桃味。
感受到夏油杰的视线，硝子毫不客气地几口嚼碎棒棒糖，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两根，伸手递了过去。
“很意外？莉莉她不喜欢烟草的味道，给我塞了几颗糖，尝尝？”
口腔里的水蜜桃香蔓延开来，伴随着糖果缓缓融化，你终于整理好了两天的衣服，客厅外静悄悄的，随着门把手拧动，不会是客厅已经被拆了吧？
‘咔哒。’
门外一片和谐，五条悟和歌姬分别占领着沙发，窗户旁边硝子跟夏油杰聊着什么，你注意到硝子手中的香烟换成了棒棒糖。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糖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戒掉烟草了。”
硝子不喜欢甜食，只是在偶然中发现每当她点燃烟草的时候你都会不自觉颦眉远离，口袋里的烟盒放在外面一段时间多了几根棒棒糖，而这些糖果很容易推断出是谁的，她把玩着糖棍，跟悟口袋里一样的口味呢。
去往庙会的路有一段距离，比起大家对这趟旅程的期待感，你对神明的占卜结果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你说，神明真的会给我答案吗？这个答案会发生吗？”
五条悟跟你走在最前面，比起其他人已经开始拍照，他显得兴致缺缺，注意到你脖颈上的纱巾松动，他的手下意识伸过来重新拆解打结，一朵精致解释的花结出现。
“如果是你的话，神明肯定会给你答复的，这个答案一定会实现的！”
“真的吗？”
“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别信，这世界上什么神明，来我帮你捂住耳朵，别听是恶评！”
来这个庙会简直是五条悟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