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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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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捏了下她的肩头:“这些日子不见,都清减了,当然要好好调养一下。朕还等着你再给朕生几个像胤禛和胤祚一般乖巧的孩子呢。”

    这话,玛禄越听越不舒服。

    但她还必须逢迎着,因为今天康熙算是主动给了台阶。若她再拿乔,原本因为太子受伤而已经揭过的过继事宜又要再起尘嚣。

    见容嵇已经退出去了,她才重新收拾出一副笑脸:“刚刚外人还在呢,皇上好没正经。”

    康熙听她这样说,反而怀念的笑了笑,并未察觉到玛禄心中的不快:“好了,好了,朕知道你辛苦。今晚朕让人给你准备些滋补的膳食,好好补补身子,你就别走了,陪着朕。”

    玛禄心中一动,只能暂时先把一些旁的东西放下。她柔柔地应是:“那今晚就依皇上的意思,臣妾陪着皇上。”

    康熙帝见玛禄如此乖巧,心中更是欢喜。他眼中满是温柔,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只有一点,再不能冷待朕了,知道吗?”

    说的是服软的话,却依旧是命令的语气。康熙竟是想当作之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玛禄愈发觉得这段关系的不平等。她也只能柔顺地点点头:“臣妾明白。从今往后,臣妾定会好好侍奉皇上。只望皇上也。。。也能怜惜臣妾。”

    说着就靠在康熙的怀里。两人在西暖阁中,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起来。康熙只觉得非常非常想念怀里的人,甚至都等不到天黑,直接把玛禄往榻上带。

    两个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纠缠不清,甚至错过了用膳的时辰。

    结束了之后康熙倒是真的担心玛禄的身体,他感觉玛禄的体能比起以前差多了,总哀哀弱弱地说承受不了这样多的君恩雨露。

    她的每一次推拒,都让康熙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愧疚。可她越是推拒,康熙心中的渴望就越强烈。他不希望看到玛禄受苦,却又无法抑制自己对她的渴求。

    事毕之后,他轻抚着玛禄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说着就起身唤来乾清宫他跟前的两个大宫女玉清和玉音:“德妃害羞,叫她宫里的人过来给她清理下,再叫个太医去永和宫给她看看。”

    玛禄此时又累又苦,只觉得这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她任由赶过来的白芙给她打理好一切,又换上她新带来的衣裳,半靠在白芙身上,才能上了回永和宫的辇轿。

    好在上天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祈祷,乾清宫的人叫的太医不是容嵇,而是另外一个她不是很熟悉的太医。

    这个太医中等年纪,把脉开药之后便匆匆离去了。毕竟夜已深了,他要是滞留深宫之中,难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非议。

    白芙见玛禄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娘娘……”

    知道自家娘娘和容太医关系的白芙,此刻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玛禄轻轻摆了摆手:“白芙,我现在觉得我就像个——”

    白芙低声打断自家娘娘的话:“娘娘,慎言!”她当然知道,要接纳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是有多难。

    若这话真说出口,娘娘自暴自弃,那永和宫上下,还有什么指望?

    白芙复又开口安慰道:“您永远是那个坚强、智慧、仁慈的德妃娘娘。有些事情,不得已逢场作戏而已,相信容太医。。。相信容太医会理解的。”

    玛禄听罢,心中更觉不安:“真的吗?我要亲口问问他!”

    白芙听她这样说,也有些惊讶于情之一字对人的影响了,向来小心谨慎的娘娘,怎么会提这样冒失的要求?

    就在白芙劝慰玛禄要冷静的时候,给玛禄看诊的郑太医也到了太医院。他见容太医还没走,赶紧凑了过去:“容太医,这是今天德妃娘娘的脉案和药方,你抄录一份在你这边留档吧!”

    按规矩,主位娘娘们都会有一位专门负责的太医,负责德妃的就是容太医。

    只是今天郑太医被乾清宫的宫女亲点了去永和宫看诊,偶尔一次罢了,脉案和药方还是要两边都有,免得下一次主要负责的太医开的药冲突了。

    容嵇在太医院向来沉默寡言,他听了这话,也只是轻轻点头,接过了郑太医手中的脉案药方开始誊抄。

    只是每抄一个字,他都仿佛在刀尖上走路,钻心的疼。他恨不得此生没有学过医,恨不得自己干脆不认识上头的这些字。

    郑太医见他越抄越慢,以为他心里也有了些绮念,嘿嘿一笑:“我懂你,谁看了不要赞叹一声皇上威猛啊,能把人折腾成——”

    容嵇只觉得喉头哽塞,仍旧哑着声音警告他:“郑太医,这些话在宫中不宜多说。”

    郑太医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连忙收起了笑容:“容太医说的是,是我失言了。多谢提醒。”

    容嵇加快了速度,抄完之后收好方子又到角落里去捣药了。郑太医见状,悄悄冷哼一声:“装什么正经,难道是断袖不成。”

    说着他也走了,今夜他值班,但太医院一般晚上不会有什么人来,他到值班房里睡觉就是。至于容嵇他留到何时,他压根不在乎。

    夜深了,太医院里只有容嵇毫无规律的捣药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呼噜。

    容嵇捣好药,又开始调制药膏,一直忙忙碌碌的,似乎是忘了时间。他。。。他从脉案上看得出来,姐姐应该是受伤了。

    所以想做个药膏给她用。但她向来娇气的很,不喜欢药味,这药膏制成了还需要调香,可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要怎么调香?

    他还在皱眉回忆医书上是不是有什么香方的时候,身边却响起了一句轻轻柔柔的问候:“做什么呢?怎么连脸上的泪都不擦了。”

    容嵇一惊,转头望去,只见玛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穿着二等宫女的衣裳,却依旧难掩如月华般清丽的风姿。

    这美丽中,又有两分惹人心疼的脆弱,把容嵇的心紧紧揪住。她轻盈地仿佛一个梦,仿佛随时会随风飘散。

    “我。。。我是在做梦吗?”容嵇有些不可思议,此时此刻,她怎么会在这里?

    玛禄掩嘴而笑:“你这呆样子,倒是从来不改的。”

    说着伸手轻轻拧了拧容嵇的脸:“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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