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本王的王妃,不劳韩三公子挂念
谢府的事情,南凤曦不知道,此时的她与苍夜尘已经进入了品茗阁的天字居内等待韩三公子的到来。
两人刚落座不久,门外传来雪晴的声音:
“小姐,韩三公子到了。”
“请他进来吧。”
一瘸一拐的韩时安被掌柜的亲自带入天字居内。
至今头脑还有些发懵的韩时安,眼神迷茫地出现在了南凤曦与苍夜尘的眼前。
今日算是他从小到大脑子最混沌的一天。
他昨晚明明去了南府,不知为何醒来后又躺在了床榻上,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松竹又告诉他与南大小姐约定的时辰到了,他就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这里。
松竹也告诉了他昨夜是被九王爷的人送回来的,还给他传了话。
至于他为什么一瘸一拐,身上酸痛,一只眼睛青紫,松竹表示他也不知道。
松竹还问他是不是从树上不小心掉下去摔的。
对此他没有理会松竹,他怕说出来有失风度,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谁劈晕的,好丢人!
南凤曦见韩三公子如此惨样,不解地望向身旁的苍夜尘,眼神很明显:韩三公子这是怎么了?
苍夜尘微微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韩三公子,请坐。”
南凤曦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刚想继续介绍身旁的苍夜尘。
却被韩时安出声打断道:“南大小姐?”
韩时安看到南凤曦时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南凤曦满含笑意,回应道:“我是南凤曦,韩三公子请坐。”
韩时安落座后,也终于感觉有了几分真实。
品茗阁的天字居,基本不对外的房间,却被南大小姐用来待客。
在经商一事上一向精明的韩时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再次联想到方才进入房间时,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熟人。
顿时惊讶地脱口道:“方才那个雪晴姑娘?”
南凤曦面上的笑容不减:“那是我的人。”
韩时安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明白过来,原来雪晴掌管的那些铺子都是南大小姐的。
不对,南大小姐不是患有痴傻之症?
再看看眼前双眼清明,眼眸灵动的南大小姐,哪里是外界传言的那般。
原来南大小姐是伪装的,外面那些傻子们还都不知道。
韩时安想明白过来之后,顿时哈哈大笑出声,边笑边抱怨道:
“南大小姐你太不够意思了,枉费我一番苦心营救你,不曾想你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随即面色一苦,期期艾艾道:“我上次救你时,可是遭了好大的罪,险些丢了小命。”
南凤曦暗叹一声果然是个商人,随即无语道:“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还不等韩三公子回应,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难道不是你自找的?”
韩时安顺着声音望去,惊诧道:“咦,怎么还有一个人?”
苍夜尘:“”
他觉得自己手痒了。
暗处的星尘感觉手更痒了,这还是王爷第一次被人如此慢待。
韩时安问完之后,似乎也没在意苍夜尘是不是回答,更没在意他是谁。
他进入房间时本来就是迷糊的,是见到南大小姐后才清醒了几分。
自从看见南大小姐惊艳绝美的容貌后,双眼就再也没有去关注其他。
“南大小姐,看在我费力营救你的份上,你让雪晴姑娘与我谈生意时多让几分利。”
“好,没问题。”
韩时安又喜滋滋道:“南大小姐痛快,早知道你如此厉害,我就让祖父提早上门提亲了,否则,还有那九王爷什么事情。”
南凤曦戏谑地望了一眼身旁的苍夜尘。
她也没想到这韩三公子真敢说。
韩时安说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房间内的温度都低了一些。
但他也没在意,继续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蹦跶,还满眼同情道:
“南大小姐,要不你还是赶快跑吧,我听说那九王爷心狠手辣,凶残至极,即使你不被他克死,也会被他打死的。”
“你长的这么倾国倾城,要是被他打死了实在是可惜。”
“南大小姐,我祖父与你外祖父又是世交,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南大小姐,有所不知,我的产业遍布各地,藏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
那道似乎裹挟着冰霜的清冷声音再次传来:
“本王的王妃,不劳韩三公子挂念。”
若非曦儿对这韩三公子有感激之情,他都恨不得直接上前将人掐死!
话太多!
韩时安再次转眸对上那双狠厉肃杀的眼神时,一个激灵,顿觉一阵寒意从脊背直通脚后跟。
而且还是透心凉。
“你你是”
韩时安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这次不注意都不行了,那眼神都快要杀死他了。
他能不能装作没听见刚才那句‘本王’。
南凤曦见韩时安被吓的眼睛都立了起来,轻笑道:
“韩三公子,这位是九王爷。”
韩时安瞳孔一缩,慌忙从座椅上滑到地上,双手俯地跪磕道:
“草民见过九王爷,九王爷乃东苍国的战神,王爷在战场上英勇神武,威震天下,令敌人闻风丧胆,草民敬仰王爷已久,今日得见真容,王爷又有仙人之姿,草民真是自叹不如。”
那跪俯在地的姿态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犹如在拜神明般。
“你方才不是这么评价本王的。”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但这也不能怪草民,要怪也要怪草民的教书先生,他没有教好草民,草民回去后定当剜了先生的双眼,谁让他教的草民有眼不识泰山。”
刹那间,房间内一片安静。
随即南凤曦大笑出声,真不知这韩三公子哪里来的谬论。
韩时安也不是个傻的,知道自己方才肆无忌惮的言辞必然惹恼了九王爷,这可是传言中暴戾凶残的九王爷,借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得罪,不过从刚才王爷的反应来看,他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将自己弄死的地步。
所以才插科打诨地说了几句。
再说了,他的先生早已先逝多年,他连坟头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去挖他老人家的双眼。